-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男人看着面前黑底白色的粉筆字,腦袋左扭了扭,右轉了轉,好似在看天書一樣,根本一竅不通。
最終,搶在眼角即将快要盯得直抽筋的前一秒,許天鳴才勉強在自己腦海中挑挑揀揀了一個最不容易出錯的答案開口。“表達了眼前一片好山好水好風景?”
撲哧——
“哈哈哈哈哈,神TM好山好水!”
“六百六十六,我就打賭說他肯定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們還偏不信?”話音一落地,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瞬間又鬧騰了起來。
在八班中,幾乎沒幾個人喜歡許天鳴,一是因為他性格壞,每次都拿别人當槍使,不僅幫忙做事時沒一句好話,反而還會被嘴上兩下。
二則是因為他脾氣不好,一樣的事,自己做了就小小懲罰一下,旁人做了就上綱上線的,若是當場被誰指出來更是不得了,又要好一頓輸出教育。
所以整個班上的人,除了那一早就知道他惡劣行徑的小團體之外,也就隻有時世傑能收拾收拾他了。
而眼下,平時混得風生水起的二人,一個在講台上當标兵,一個在座位上裝孫子,可謂是各有各的慘狀,簡直太稀罕了!
江浸月端坐在前排,沒跟着衆人一起回頭去看許天鳴的窘迫樣,她視線專注在時世傑身上,那該死的男人,百看不厭。
從前她不明白為什麼電視劇中的男主總跟偷窺狂一樣猛盯着喜歡的女主看,現在她明白了,不僅明白,還身體力行地學着人家的樣子也偷偷窺探…
要用旁邊葉飛雁那頗為嫌棄的話來說,就是狗盯着肉骨頭,還是那種上百天都沒有吃過葷腥的餓死狗!
女子聞言,邊眨眼,邊不可置否的揚唇笑了笑,她低聲湊在人耳邊開口,語氣幾近坦率。“那我就是,汪!”
“完了完了完了,我那顆水淋淋的大白菜啊!”
葉飛雁仰天長歎,面上更是擺出了一副悲憤到無以言表的神情,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變成這樣呢!
“诶呦喂,你冷靜,冷靜一點呀!”
這頭,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再說上幾句,那邊肖旭的聲音就又緊接着落下。“既然許天鳴不會,時世傑,你來替他答。”男人拿着書本轉身,又朝着站在講台上的标兵開口。
“你說說看,這首詩究竟表達了作者什麼思想?”
齊刷刷的,衆人視線又紛紛投向黑闆旁的時世傑,其中不少人還不忘砸吧砸吧嘴感歎兩句道,啧啧啧,這一天天的還就真跟傑哥給杠上了,一個兩個都沒完了!
葉飛雁一瞅,也在旁邊及時地聳了聳肩,哪怕是她向來和人作對的,此刻也得高低說一句阿門,實在是命運多舛呐!
可江浸月不語,她在聽完肖旭這話後隻是一味的滿肚子不爽,什麼叫替許天鳴答?
為什麼要替他答?而且隻說了答,也沒說答過之後能不能讓人回到位置上,萬一答對了還要站,豈不是白答?
忒不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