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就二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說話。
時世傑冷面向下睨了一眼,模仿着江浸月剛才的語音語調又夾着嗓子喊了一句,他眉頭皺起,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陌生人都可以得到她這麼親昵的稱呼,而自己卻還是隻能被喊一句大名而已。
“聽你這口氣,叫得還挺親熱的,你們倆很熟嗎?”
男人往日平靜清冷的面上此刻沾滿了怒氣,他用手猛敲了敲桌子,咬着後槽牙,青筋不斷突突,甚至都等不及人開口回答,便繼續帶着不滿的恨恨質問道。“怎麼,你不會是真的把他當成幹哥哥了吧?”
江浸月聞言一愣,起初她還沒搞明白話題怎麼突然一下轉變得這麼快,可再細細一品後就又忙不疊的輕笑了起來,漸漸的,她唇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也越來越明顯。
女子拖着凳子往前,像是故意要一個勁兒的在人眼面前來回晃蕩,然後又嬉笑開口。“喲,你有沒有聞到啊,一股酸酸的味道…”
“哼。”
時世傑拿鼻子輕哼了一下,不管人怎麼逗他,他就是死活不張嘴說話,似乎是想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抗争,但江浸月卻樂得見他的反應,極力壓制住自己想翹起的嘴,似是輕歎的又解釋道。
“什麼幹哥哥幹妹妹的,我從來沒…”
可話才剛說到一半卻又猛然停下,如同被水澆透了的火堆般,瞬間冒不出一絲火星子。
等等,不對啊,時世傑他是怎麼知道梁鶴予說要認自己當幹妹妹這事的?
女子越想越覺得奇怪,自己分明是昨天才去的溜冰場,而且當時這事隻有她,曾牢和梁鶴予三人清楚,可自己是不可能和他說的,要麼就是另外兩個人中誰說的,但他們又不像是那種會多嘴說這事的人。
要麼,也就隻有最後一種可能了,便是時世傑他當時就在場,還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這話。
“你昨天逃課去哪兒了?”她開口,又換了個話題問道。
-是不是也跟着我一塊兒?
江浸月心中的猜測愈發大膽,甚至在腦海中又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行為怪異的粉龍,她瞳孔一壓低,很難不起懷疑,或許那躲藏在裡頭的人就是時世傑!
“在校外。”男人聞言接過話,沒疑惑為什麼談起别的,而是依舊帶着慣常的語氣,一度讓人分不清他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江浸月一聽再次擰起眉頭,話語又緊接着,繼續逼迫着人回答問題。“你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她仰頭,一雙眼睛笃定地看着人,仿佛他鬼鬼祟祟的模樣自己早已親眼所見般。
可時世傑又怎會被這樣的三言兩語給吓唬到,他擡腿一輕點,又散漫地擺着身子坐在辦公桌上,鎮定自若的沉聲回應。
“班長想多了,我沒有那種跟蹤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