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整個江昌附中裡頭的女生誰最不好糊弄,那首當其沖必然是舒然,别看她雖然長得漂漂亮亮的,但漂亮并不代表人家沒腦子,相反,她才是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拿為她好這種借口來堵人,不如趁早絕了這心思,沒用的!”
手指一輕彈,煙灰就這樣飄飄忽忽的蕩到了地闆上,可梁鶴予又怎會不知道這一點,舒然的性子他最曉得,撅得跟頭驢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更何況自己要是真有法子能治她,還用躲在這兒苦惱?
二人一左一右的靠着沙發背,一個撓頭,一個垂目,不說有多愁眉苦臉了,但也和那些雙目無神,腦袋裡空無一物幹坐在考場上啃指甲的學生好不了多少。
末了,時世傑站起身,像是終于願意大發慈悲的挪挪屁股,動動自己僵硬的軀幹骨。“行吧,你們倆的事我也不插手了,反正舒然叫我帶給你的東西也帶到了,别再一天天淨瞎折騰,少使喚我,我忙得很!”
說完,他便拍了拍梁鶴予的肩膀準備走人,可那頭男人的手才剛碰上門把手就有一股向内的力道提前推開。
“梁哥,傑哥,不好了,外頭打起來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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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上,江浸月就立馬扭身擴肩,一下把曾牢虛虛攬着自己的手給拍打掉,她校服拉鍊拉到下巴處,所以此刻渾身上下最顯眼的地方也就隻剩下那張白嫩嫩的小臉,而如今上面盡是暗怒,叫人想忽視都難。
“狗爪子給我撒開!”女子眯起眼,目光淡淡,語氣涼涼。
旁邊,曾牢很識趣地瞅了瞅人的面色,或許是自己也覺得行為不妥,而後他又狀似苦惱般的拍打起自己的手掌心,一口一個“都是為了演戲”打着哈哈敷衍了過去。
江浸月不語,依舊端起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懶得搭理他,她腦中空空,原本還在神遊,不知怎的又忽地想起剛才在屋子裡憋了半天的話,開口問他。
“這個梁哥是哪裡來的,怎麼看上似乎來頭很大的樣子?”
女子不了解江昌,所以更談不上對所以事都清楚,不過她倒也沒聽說過這周邊還有這麼一個人物在,甚至于叫曾牢都能畏畏縮縮,一個勁兒看着他的臉色做事。
“難道他也是這旁邊幾中的學生嗎?”
此話一出,剛才還搓着手心不知道說什麼的男人這會子像是突然有了話題,曾牢伸手摸了把自己的後脖頸,他細碎的短發因為汗濕而垂着,有些紮人,毛毛的疼。
離二人不足五米的地方,檢票口處,幾個穿着黑衣黑褲,打扮流裡流氣的男生從曾牢身邊經過,他站在其中,竟沒有絲毫違和感。
男人張口,聞言江浸月的話後臉上通紅一片,口齒裡吐出的意思更是頗有種你這婦道人家什麼也不懂的感覺。
“那何止是來頭大,鶴予哥的本事也很大,别說是這附中周邊一塊兒了,就是現在時世傑來了也得看在他的面子上把脾氣再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