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男人似乎是根本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甚至可以說是刻意忽略一樣,依舊自顧自的說着話。“拿着。”
這回,不再是疑問句,也沒有給人是與否的選項,隻是很冷淡,也很态度強硬的一句話。
“好。”江浸月聞言,答得很快,動作也迅速。
她怕自己再不拿着,這人等會兒又會捏壞了再跑去給自己換一瓶,到時候那小賣鋪的老闆還不跑出來千裡追殺他們才怪!
等人手一碰上礦泉水瓶,園區内的霓虹燈不知為什麼又突地一下驟亮,江浸月沒分神去看,但心口卻像窩了一個暖爐一樣,狠狠咯噔一下。
是溫的。
女子擡頭剛想看一眼時世傑,可他卻正巧昂頭望着那邊的燈光,一陣風吹拂而來,二人相互錯開,男人衣袂翩跹,像極了古代行走江湖的大俠,在做完好事後一甩袖,深藏功與名。
看來,是不用哄了呀!
……
晚風中,葉飛雁仍舊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站着,她屬實是沒搞清楚眼下的狀況,不是一開始還說沒成功的嗎?可就他們倆現在這樣子,既說不上是那溺死人的甜蜜勁兒,但也和在一起差不到哪兒去了。
hello?有誰能告訴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嗎?
江浸月一掀眉,大眼對上了葉飛雁的小眼,終于是趕在她耐心即将告竭時開口說明。“這件事很複雜,等我到時候回去了再和你說。”
複雜?能有多複雜?難道還會比唐僧西天取經經曆的那九九八十一難複雜?
女子擰起眉,聽完這番話後也就沒繼續吵着嚷着要追問,隻是手挽着江浸月,一眨不眨地瞅着後頭的時世傑,偏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漸漸的,月上中天,初春的夜晚寒氣慢慢凝聚,每個人的眉眼處都或多或少沾染了幾分水霧,遊樂場内的人群也肉眼可見的減少,熱鬧的勁頭總算是停歇了下來。
“我們怎麼走?”
葉飛雁甩頭朝後問了一句,這話是對着時世傑說的,這會子早已沒了公交車,所以怎麼回家是個問題。
“太晚了,打車走吧。”男人似乎是已經有了打算,所以幾乎在話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就給出了解決方案。
“行。”江浸月聞言也點點頭表示贊同,不再繼續發表意見。
可也就是這一點頭讓葉飛雁又猛然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她一邊搓手貼近江浸月,一邊朝她擠眉弄眼一陣後嘿嘿直笑道。
“喲喲喲,你這舉手贊成得夠快呀~”
“難道你還有其他路子可以走?”
說完,女子眉眼未動,臉上擺着的是一副懶得搭理她嬉皮笑臉的模樣,江浸月一下将插在兜中的手拿出,就差把你别胡思亂想,胡言亂語給明說了。
成成成,我老老實實的行了吧。
葉飛雁終于不再說話,回去的一整個路上都隻做那鋸了嘴巴的葫蘆,不言不語的,她雙眼提溜來提溜去,就端正好了身子準備等江浸月告訴她摩天輪上的結果,但這一等也就等到了元宵後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