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烏泱泱的衆人才四散開來個個擺手拒絕道,先不說遊戲不遊戲的事,就說他們這一堆人裡頭就沒一個能打得過時世傑的。
據說當年七八個人在巷子口圍堵他,又是木棍又是管制刀具的,人家一個人可硬生生抗了十五分鐘才等來救兵,雖說是受了點傷躺在醫院養了一陣子,但試問誰又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生頂十五分鐘?反正他們是不能。
最後,推三阻四了好半天,許天鳴才顫巍巍的走上前舉手,他一邊哭喪着臉,一邊還拿眼幽怨的望着後頭幾個“選舉”自己出來的好兄弟,咬牙切齒道。“還真是生死與共哈,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沒辦法啊,向來的規矩都是死兄弟不死貧道,你先忍忍吧。”
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就沒什麼情義不情義的了,反正傑哥又不會真的動手,推誰上前不是推,更何況是他自己剛才猜拳輸了,得願賭服輸才行。
“哥,傑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許天鳴眼見沒法子了,又轉身對着時世傑笑得一臉憨傻樣,他拿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汗,而後又交叉放在胸前握拳道。
“看在我被他們合夥賣了的份上,傑哥你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否則我的一世英名是真的要被毀了…”
“少廢話,來。”
男人站起身子,将面前的椅子一推,自己則俯身壓下,整個臂彎呈保護姿态一般的将江浸月籠罩在内,從後頭看過去二人就好像上下交疊着,别提有多暧昧,多親密了。
“我帶你秒他,好不好?”
時世傑偏頭小聲說了一句,伸手握着江浸月的手,指腹還因為太過貼近而像是在肆意輕撫,大掌蓋住小手,很快,他掌心處炙熱的溫度就占據着人的五指,也占據着女子的心。
近,太近了,也太緊了…
不等她弓一弓背遠離,那邊遊戲的聲音早已是熱火朝天,隻手指三兩下的輕按了按,瞬間便結束戰場,快速的幾乎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發生了什麼?
時世傑果真不愧是時世傑,僅僅不過十五秒,許天鳴就在他的連環炸彈下打個措手不及,登時就給炸沒命了。
“好強…”
江浸月眼神發直的瞅向屏幕,嘴裡還無意識的喃喃輕呼了一句,要知道,就她剛才打的那幾局都是在男人沒有出手的情況下,而現在…
直到這會子,她才有些驚不可愕,這人在遊戲上的天賦居然如此高,一對比下來,怕是他剛才還是對自己放了水,不,甚至可以說是放了海了…
“說過了的,要幫你報仇,我一定做到。”
再開口時,時世傑整個腦袋的重量就這樣壓在江浸月的頭頂,像是在讨賞又亦或者是要獎勵,她感受着男人清淺的呼吸喘在發頂,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回答。
要問這一刻是什麼想法,江浸月卻隻覺得很亂,一切都如同孤身行走在暗無天日又分不清方向的沼澤地,連思緒也一時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