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很久很久,安靜了大概有小半刻的功夫,風吹葉落,江浸月沒等來被球砸落的疼痛感,倒是聽見了耳邊有什麼東西險險擦過自己的頭發絲,然後狠狠墜在地上的聲音,緊接着又是一陣咕噜噜滾到她腳邊的動靜。
一直到旁邊葉飛雁開口,聲音顫顫巍巍的止不住發虛,她才敢掀起一點縫隙去看。“小月月你怎麼樣,沒事吧!”
女子眯起的眼被打開,整個眼皮因為太過用力緊閉而有些褶皺,看上去略顯狼狽無力。
“沒…我沒事,那個球呢?”
心髒的震跳聲還在不斷擊打着她的耳膜,那種快要窒息滅頂的緊張感一下下奪着人的呼吸,叫江浸月喘的直冒冷汗。
“球?還球什麼球!我都瞧見它差一點點就要砸上你了,差那麼一點點!”葉飛雁義憤填膺的脫口道,手也不閑着,立馬抓起校服袖子撸上去就要找罪魁禍首算賬。
這哪裡是打球,分明就是在學暗器謀殺活人!到底眼睛都長在臉上幹嘛的!
這頭她嘴裡還嚷嚷着沒讨伐完,那頭的始作俑者就緊跟着遠遠跑了過來。“抱歉抱歉,我的球剛剛脫手了,沒有砸到你們吧。”
那是一個女生,倒說不上是她們二人刻闆偏見,隻是很不一樣,這人穿的也與操場上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一身全黑套裝,臉上還畫着濃妝,雖說是東一塊紅的,西一塊綠的,但多少也顯得更成熟了些,褲子上還有許多被劃得破破爛爛的口子,也不知是就是這種風格還是打架撕破的,總而言之整個人一看上去就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學生,反而更像是混社會的街溜子。
葉飛雁一開始也有些怵,但輸人不輸陣,再說了,這又不是她們惹事,而是這人自己失手差點傷人,也該是她小心翼翼才對!
“現在才說抱歉,你剛剛都險些要叫我們歸西了,抱歉有用嗎?要是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那女生大概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是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人,再看了一眼球,而後又滿臉歉意的誠懇開口。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還好你們沒受傷。”
她脊背彎曲成45度,手也在胸前合十着,面上的神情有憂愁有歉意,是十足十的想為此向人緻歉。
葉飛雁眼見着這一幕望向江浸月,一語不發,畢竟那一球說到底也沒傷着自己,反而是小月月,幾乎就一個指甲蓋的距離險險擦過,如今想想也是驚險的很。
“我倒是沒受傷,主要是我同桌她…”
“我也沒事。”
江浸月一個擡手拍了拍葉飛雁,示意她自己現在也好着呢,沒什麼大事,那女子聽完後才終于大喘了一口氣,緊接着又露出了抹安心的淡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叫金玄子,是四班的學生,以後有什麼事你們都可以找我。”說完,她又朝二人點了點頭便撿着球跑走了。
“什麼啊,就這樣輕飄飄留下一句話走了?”
葉飛雁氣不過她們被這樣簡單的三兩句打發,手指指點點着女生的背影又哼了一句,江浸月靜下跳動的心感受了一會兒涼風,才接着她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