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的視線正盯着前方,眼神中凜冽又帶着點點審視意味,那模樣看着雖不算可怖但卻勝在足夠威嚴。“還是說,哪一日我也得為你們這些個少爺小姐服務啊?”
這番話一明道出,很快,教室内就響起了紛雜的議論聲,一句蓋過一句的,漸漸又大了起來。
“原來是為了這事。”江浸月起初還在猜他想搞什麼名堂,而今一聽便是一絲一毫的興趣也沒有了。
她不是沒有耳聞班上那些個烏七八糟的事情,可哪怕是自己作為班長,也不可能事事都管顧到位,更何況,是人家自己願意被“關愛”的。
“太帥了!”
“我旭哥簡直是太帥了,你不覺得嗎?”一旁的葉飛雁顯然是激動極了,她一雙手直扯在江浸月的校服上,揪緊了又松,松了又揪緊,恨不得是整個人貼在講台上冒星星。
“有嗎?”江浸月沒覺得有哪裡帥氣,畢竟肖旭怎麼說也是一班之主,若是再半點不作為,那才算是真的活到頭了…
不過眼下她也看明白了,這人先頭和自己說什麼感恩會感恩會的都是瞎扯幌子,實則是為了計劃打壓下這班裡班内的惡俗風氣,如此一來也好,再不用她費勁巴拉去處理了。
女子随即揚了揚手,示意着她要去上廁所,肖旭一聽當即就眉毛耷拉下來,眼神也從人的上下左右繞了一圈又一圈。
但最後他還是開口放了人,江浸月也很懂事的點頭微笑,假裝一副自己沒聽出他語氣裡不贊同的意思。
沒錯,她确确實實不是因為尿急而去上廁所。
完全是因為不想在那幾十平米的教室裡聽他說些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到底欺負旁人的又不是她,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聽那些東西?
江浸月不懂,但她卻也承認,自己本身就是個對人對事都非常淡漠的性子,大概是因為父親常年在外出差不在家的緣故,所以她從小就沒有感受到什麼父愛,自來也更加習慣于依賴自己。
她一邊垂眼想着,一邊又擡手放在額前欲擋一擋刺眼的陽光,那時附中的操場不算小,是個标志的八百米環形跑道,中間空了的部分還有些雜草,勉強算是看得過去。
不過要說是哪裡顯得落檔次了些,還得是那鋪了滿地的黑石子,甚至是連如今已被淘汰了的塑膠跑道都比不過。
江浸月一步步走到操場邊,雙手撫向外頭圍了一圈的欄杆,剛準備找個陰涼處躲躲日頭,卻被眼前突然的一抹黑色給吓了一跳。“誰!”
她聲音不自覺顫抖,腳也顫巍巍發軟,雖說這青天白日鬧不了鬼,但人吓人同樣也是可以吓死的。“誰在哪裡!”
樹蔭下頭,那人勾着腳半坐在欄杆上,太陽光就那樣直直的照射在人頭頂,江浸月擡眼,陽光晃着她的眼,她隻聽見一句極其熟悉的聲音,說道。
“小班長?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