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不到越州。
阿竹被沈行舟強硬地塞進了馬車裡,他手勁大又沒收着力氣,手腕紅了一圈。
沈行舟的臉色黑得吓人,頗有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哪怕是她剛回到宮中的時候,他哪怕是惡狼也披上了羊皮,僞裝出一副溫柔模樣來,但是現在卻連僞裝的溫柔都沒有了。
“放開我!放開我!”阿竹被沈行舟強行帶回了望月閣。
進門之後,他便如同餓狼撲食般将她丢到床上。
阿竹看到脫去外袍的沈行舟,眼裡湧上驚恐,“你要做什麼?!你答應過我,隻要我不同意你就不碰我的!”
“可皇姐先食言了,朕又何必再遵守約定?!”盛怒的沈行舟已經聽不見她的任何話。
阿竹還未來得及說話,唇就被堵上了,橫沖直撞的索取,鋪天蓋地壓的她沒法喘氣。
熾熱的手掌在她身上遊移,阿竹又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她永遠無法擺脫的夢魇。
他松開了阿竹,轉而要去剝她的衣服,阿竹瑟縮着往床的角落退,可惜這個床就這麼大,她再躲也逃不出沈行舟的手心。
阿竹面無血色,“沈行舟,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沈行舟捂住她的眼睛,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神。
吻她的動作越來越粗暴,大掌肆意的蹂躏她細膩的肌膚。
沈行舟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脖上的青筋無一不暴露着他的隐忍,他抵着她的額頭,氣息交融,“皇姐,留在朕的身邊,陪朕一生一世不好嗎?”
“不好。”她不愛沈行舟,若是答應了留在他的身邊,不僅失去了愛情的權利,同時也失去了自由。
沈行舟被她這麼幹脆冷漠的回答氣笑了,他從床上起來,撿起一旁的外袍穿上,“那皇姐就在此再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答案吧。”
沈行舟剛出房門,阿竹還在床上沒有思緒,便聽見了有人在窗戶敲擊釘子的聲音。
阿竹慌亂的跑下床,房門咔嚓一聲落下一把大鎖,下人拿着木闆和釘子把窗戶給封死了起來,隔斷了所有能接觸到外界的方式。
沈行舟這是要把她封死在這裡!
阿竹拍門道,“沈行舟!沈行舟!!你放我出去!”
無人回應。
……
阿竹被關在不見天日的房間裡,每日有人按時給她送飯,她隻能從三餐的次數來分辨到底過了幾日了。
屋子裡所有的尖銳物品都被人收走了,阿竹用指甲在桌子上劃出一道痕,上邊已經劃出了六道痕迹。
這已經是她被關在這裡的第七日了。
房門被人打開,有人送了飯菜進來。
是芋絲糕和肉糜芥菜粥,粥熬得很用心,每一粒米都開了花,粥面上浮着一層米油,阿竹完全感受不到一絲餓意,但為了維持生命她還是強撐着把粥往嘴裡送。
她那日嘴上說着要死來威脅沈行舟,但其實她比誰都惜命。
心裡已經麻木了,味同嚼蠟。
她不知道沈行舟到底還要關着她多久。
在越州時她總不願意出門,隻有小菊會一遍遍纏着讓她出門,現在好了,真不用出門了。
好歹也是個公主,沒想到還能混到這種境地,阿竹低垂着腦袋,忍不住苦笑了下。
大概第十日,阿竹原本蜷縮在床前,歪着腦袋看從裂縫裡透進來的一絲光亮,房門終于再次被人打開,刺目的光照了進來,耀眼的光刺得她眼睛有些疼,直到緩解眼睛刺痛的淚水流了出來,才稍微感覺好受了些。
“怎麼哭了?”沈行舟的話語落在耳邊,他居高臨下的走過去,将她抱在懷裡,伸手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阿竹扭開頭,抿了抿幹澀的唇角,不願意回答他。
“知錯了嗎?”
阿竹沒有說話,隻是盯着那照進來的日光看,沈行舟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蒼白的臉,掰正她的頭強迫她看着自己。
大概是被關太久了,驟然接觸外界,阿竹感到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一股甜甜的味道湧上喉頭,她忍不住推開沈行舟,對着地面就嘔了出來。
“嘔……”黃白相間的嘔吐物吐了一地。
阿竹臉色蒼白,沈行舟給她拍背遞清水的同時,臉色也忍不住沉了下來,什麼意思,這是看他看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