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眼底閃過漫不經心的笑意,“放心,我不會傷害你,至于你家的那幾個下人,隻要你别鬧事,乖乖随我回京,我會讓人放了他們。”
馬車很寬敞,阿竹縮到了角落裡,看她抗拒得很,沈行舟便歇了給她擦臉的想法,侍衛遞進來一個香爐,沈行舟睨她一眼,将香爐擺到了中間的案桌上。
阿竹平日不喜歡用香,最多就是在屋裡擺些鮮花,此刻聞着這熏香,腦袋很快便昏昏沉沉起來。
沈行舟看了眼已經睡着的阿竹,怕她着涼,将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給她蓋上。
到客棧時已經是半夜了,沈行舟用披風把她罩住,抱着她下了馬車。
進入客棧時,一陣風吹過,阿竹頭上的風帽滑了下來,露出了清麗白淨的臉龐。
榆樹下拿着饅頭喂貓的喬婉娘一怔。
沈行舟掃了那野貓一眼,吩咐一旁的侍衛,“将那野貓驅走。”
“是。”
喬婉娘心事重重的回了客房。丈夫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彎腰穿鞋。
“去哪了?我醒來沒看到你,正打算出去找你。”
“底下的野貓總叫喚,拿了點東西去喂它。”
“你懷着身孕,還是注意些好。”
“我知道的。”
喬婉娘在丈夫身邊坐下,想到剛才在樓下見到的那個女子,眉頭緊鎖,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女子呢?
“怎麼了?”
喬婉娘看着丈夫關心的臉,搖了搖頭,“沒什麼。”
次日清晨,沈行舟給了阿竹兩個選擇,要麼她自己走,要麼他抱着她走,阿竹選擇了前者。
侍衛都在門口守着,阿竹同沈行舟從客棧二樓下來,兩人一前一後。
一個小腹微隆的女人從阿竹的身旁走過,剛走沒兩步,身體便軟了下來,眼看着就要暈倒在地。
阿竹吓了一跳,伸手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羅裙,大概二十幾歲,婦人裝束,小腹微顯,看得出來應該有三四個月身孕了。
喬婉娘握住她的手腕,瞥了一眼她的掌心,果然有顆鮮紅的朱砂痣,喬婉娘怔了下。
是她。
喬婉娘回過神,擠出一抹笑,“我沒事,多謝姑娘。”
看到女人的丈夫過來,阿竹便松開了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沈行舟讓阿竹先上馬車,他落後一步,招來了旁邊的暗衛。
“主子,您有何吩咐?”
沈行舟看着阿竹上了馬車,想到方才客棧的那個女人,眉頭緊鎖,“總覺得那個女人好似在何處見過,有些面熟,你去查查她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