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啟祥宮的時候,舒以甯看到一群太監在院子裡候着。
“奴才給舒佳庶妃請安,奴才來給庶妃送皇上的賞賜來了。”說話的是内務府内管理處太監李順。
“公公等久了吧。”舒以甯笑着客氣道。
“奴才剛到一會呢,”說着讓後邊的幾個小太監把東西都送到屋内。
舒以甯看着桌子上的首飾和綢緞,比她之前的都高了好幾個檔次。怪不得後宮要争寵呢,想賺錢,就得争啊。
永和宮正殿
大宮女月梅正在給德妃卸頭上的發飾。
“今日你看那舒佳氏如何?”德妃随口問道。
月梅想了想說:“奴婢瞧着容貌确實是上好的,就是拘謹了些,沒有咱們滿人的大氣。”
德妃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本宮看她初次承寵既沒有自視甚高,也沒有畏手畏腳,反倒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能有什麼意思?隻是瞧着她跟這後宮裡的女人有些不一樣罷了。”
“那皇上……”月梅憂心道。
“本宮還不至于擔心一個庶妃會分我的寵愛。”德妃忍不住笑道。
“是奴婢莽撞了。”
啟祥宮
正和丹青準備把這些賞賜整理一下再做挨個登記立冊的時候,乾清宮又來個太監傳話說皇上有旨讓她今晚侍寝。
舒以甯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到太監繼續說:“奴才給主子道喜了。”
她隻好尴尬回應道:“有勞公公跑一趟了。”
其實舒以甯挺奇怪康熙今天又找她的,畢竟從昨晚來看,她沒感覺出康熙有多喜歡她的樣子。
還是跟昨天同樣的流程,舒以甯梳洗完又再次踏入乾清宮西暖閣。
她今天穿了一身杏黃色紗裙,頭發用縫有玉平安扣的繡帶微微挽在耳後。
康熙盤腿坐在榻上,正盯着面前矮桌上的一副象棋看。聽到腳步聲,他也沒擡頭,便問道:“會下嗎?”
“臣妾棋藝不精。”舒以甯隻想趕緊侍寝完回去睡覺。
“過來讓朕看看怎麼個不精法,是不是像閑來無事畫的畫那樣。”
……
為什麼康熙總對她陰陽怪氣啊…難道在皇帝面前謙虛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誰讓自己就是一打工的,領導讓幹嘛就幹嘛吧,舒以甯隻好硬着頭皮走過去陪着下棋。
大概十幾分鐘後。
“臣妾輸了。”舒以甯心想這下可以辦正緊事兒了吧。
康熙搖搖頭,盯着她看:“你不專心。”
廢話,跟一個皇帝怎麼專心下棋,對,她就是不專心,因為她現在隻想侍寝。不說她不記得任何原主的事兒,就她現代人的靈魂,她覺得跟皇帝獨處的時間越多,越容易節外生枝。
舒以甯聽了康熙這話從榻上起來,半跪在地上認錯:“臣妾不敢。”
“你怕朕?”康熙盯着地上纖細的身影問道。
這讓她怎麼回答?她應該怕還是不怕呢,舒以甯繼續拿出自己的生存法則:“請皇上恕罪。”
“恕罪?你有什麼罪?你說說你?跟朕一共見了三次面,一半的話都是在知錯恕罪,朕有這麼可怕嗎?”康熙氣得想笑。
舒以甯有些窘迫,隻好為自己辯白道:“臣妾隻是自覺規矩學的不好,怕哪裡做的不得體沖撞了皇上。”
“那又如何,你是朕的妃嫔,既不是朕的大臣,更不是朕的下人。朕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降罪與你。”康熙語氣中帶着不悅。
真的嗎,她不信……但她還是擡起頭對着康熙展現了一個羞怯的笑容:“臣妾知道了,臣妾謝謝皇上。”
康熙微怔,像被這個笑容感染到,他起身将舒以甯扶起來,摸着她的臉低語:“今晚侍寝完宿在偏殿,明早過來幫朕更衣。”
這是報複吧,報複她昨晚直接回去睡覺了。真的惹不起這種心思深沉的帝王,當然她也躲不起。
今晚康熙好似很有興頭,來了兩次還想繼續,可看着舒以甯可憐巴巴的樣子最終還是止住了想法。
注視着舒以甯穿衣服的背影,他還真有些舍不得,手指上好像還隐約殘留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所留下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