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甯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前一秒的記憶還是自己開着車撞向大橋欄杆,然後連人帶車落入水中,腦子裡深刻的記得在水裡窒息的感覺,怎麼現在又好像活過來了。
她慢慢坐起身,轉頭望向房間裡的古式家具,又低頭看着雙手,這不是自己的手啊…
掀開被子見身上穿着的淺杏色衣服,像是古代的寝衣,她覺得一時有點懵,這是在做夢嗎?
“主子,您終于醒了。”眼前一個淺綠色裙子的女孩急切地走過來,她身上穿的是旗裝。
舒以甯腦袋有些脹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還是穿到了清朝?
可她不知道這具身體的人怎麼了,而自己又為什麼會占據了這句身體,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原主的任何記憶,不知道原主的姓名,不知道這是清朝哪個年間,甚至不認識面前這個小姑娘。
穿越穿成她這樣簡直兩眼一抹黑,估計都活不了多久。
舒以甯不敢展現出自己已經“失憶”,隻能笑笑問:“我昏睡了多久?”
她哽咽道:“主子昏睡五六日了,前幾日時不時清醒一會兒,這兩日卻一直未曾醒來,太醫也說隻能看造化了,奴婢還以為…還以為…”說到這兒,她又忽然變成一副氣氛的模樣:“奴婢就知道主子定會好起來的,春柳這下可是白白搭了銀子。”
看舒以甯一臉不解,她又解釋道:“春柳之前看主子沒有醒來的迹象,便使銀子搭上了安嫔的宮女,前幾日跟着安嫔娘娘搬到儲秀宮去了。”
聽她自稱奴婢,舒以甯想她應該是原主的丫鬟,而另一個丫鬟跳槽了……
她其實也能理解,在現代知道公司效益不好或者即将破産也想着要提前跑路。在封建社會,在皇宮這種地方,有個快死的主子先不說前途了,說不定連命都得搭進去。
舒以甯看着面前表情義憤填膺又想哭又想笑的小姑娘,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在這深宮裡卻願意不計得失陪一直在自己主子身邊。
本想安慰她幾句,卻突然想起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另一個丫鬟叫春柳,她會不會叫夏什麼或者秋什麼呢?
該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呢?
“你想不想改個名字?”舒以甯試探問道。
“改名字?主子怎麼突然要給奴婢改名字,秋杏這名字不是主子給奴婢取的嗎?”
還真是配套的名字啊,舒以甯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