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這個我沒辦法。】
在尤利娅再次吐氣的時候,凱特走過來,和藹笑道:“小尤利娅,怎麼了呢?”
“為什麼要皺着眉頭?”
瑞利站起身體,對這位醫師行禮,順便觀察了一下新鍋中的清水狀況。
“她出去的時候忘記把火焰熄滅,煮過的東西最終焦糊在鍋底,然後在持續的灼燒下,鍋底出現了問題。”
他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我本來以為沒問題,結果洗幹淨,倒上水開始燒水之後。”
“才發現鍋底似乎在滴水,讓火焰一直無法騰高。”
“确定這個問題,我就換了一個鍋,草藥已經泡在那裡,等水開就可以開始煮。”
凱特安靜聽完,左右看了看廚房的東西,轉身去外面帶進一個高腳凳子,“尤利娅,來。”
“我來給你看看情況。”
【我告訴過她我的名字嗎?】
尤利娅歪頭看去,【哥哥的老師告訴她的?】
【不,她是你們小隊裡醫者的長輩,從年齡上來說。】菲林認識眼前的女性,莫斯維爾頗具盛名的醫師。
即使在米布利的地盤内,也沒有一個醫師敢說自己的水平高過她。
【不過從地位來說,她和多維娅是同輩,她們有着同一位老師。】
【所以是從維爾那裡聽說的?】
小孩站起來,兩手擡起闆凳,繞過還沒處理的壞鍋,來到坐下的醫師身前,【維爾沒有說我的壞話吧……】
【當然沒有。】
“來,把臉擡起來。”
尤利娅聽話擡起臉,直視起她的眼睛。
【不愧是醫者,靈魂狀态逗都比普通人類同樣年齡的人要好,我相信你的話了。】
菲林糾正道:【是醫師,隻有沒什麼名氣的人才稱為醫者。】
眼皮被扒拉開,她思維發散,想到了另一個方面,【那習武的人以後是不是就稱為武師?】
雖然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你猜錯了,武者就是武者,隻是有一些細微的劃分而已。】
“我接下來需要你的一些血液,你害怕疼痛嗎?”
凱特已經基本掌握小孩的情況,現在就是需要更細緻的觀察,确定失語的原因。
源自直接傷害或是毒素。
尤利娅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害怕疼痛。
老人用自己已出現皺紋的手掌包裹住沒什麼肉的小手,迅速紮了一下,血珠冒出。
她旋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顔色特殊的小勺子,盛起血珠,放在眼前,湊近了觀察。
“感覺似乎沒什麼大問題,有些奇怪,但還在正常範圍内……”
觀察之後,醫師小聲自語着結論。
尤利娅眨眼,【菲林你放屁,她都沒看出來我中毒了。】
【你的這個情況很特殊,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融入,并且一直活得還算不錯。】
【他們的這個工具,需要通過觀察血液的顔色和狀态改變與否,來判斷是否又其他的東西進入身體。】
作為一個“博學”的系統,菲林的理論知識豐厚,【你也知道這具身體的情況,毒素已經成為血液的一部分,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息脈草成精。】
前面的她能聽懂……【成精是什麼意思?】
菲林噎住,簡單轉換概念,【舉個例子,蔔麗諾旁邊不是有一株野草嗎?】
【某天你在給她喂飯的時候,那株野草突然向你抱怨,‘你為什麼隻給她吃,而不給我?’】
【在此之前你從沒對它做過其他的事情,這株草的行為就是‘成精’。】
聽完解釋,尤利娅頗感興趣地反問:【也就是說,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僅憑自己就邁上新的生命層次?】
菲林感覺似乎還有一些不符合,但也大差不差。
【差不多。】
【你還是聽聽醫師怎麼說,她确實是這片區域的權威,就算出現判斷上的問題,我也可以糾正一下錯誤。】
尤利娅點頭。
凱特擦幹淨勺子,放入衣服上專門縫制的口袋,理順小孩子炸起的頭發,“沒有什麼特别大的問題,但身體比較虛弱,相較于那群習武的小孩,要注意飲食。”
“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也不能吃很具有補充能力的藥材,需要循序漸進。”
“我會把這些都告訴維爾,你不要過于擔心。”
“有些草藥也是能做成菜的,這你應該知道,會一定程度上削減它的作用,但好吸收。”凱特最後撸了一把柔軟的金色卷毛,收回手。
“也就是你在去找多裡之前做的事情,不過女神果煮好有些酸,你以後可要分一些糖果給米戈雅哦~”
【她是不是想騙我少吃東西。】
其他的方面可以聽,但吃食上她寸步不想讓。
而且……【維爾已經給我喝了一段時間補身體的藥湯……】
菲林認真聽着,這個結論的掃描結果是一緻的,沒有範例的病症它給不出治療方案,但至少單純的檢查比較符合,【你說有沒有可能,你的身體還需要更多?】
尤利娅嘿嘿一笑,【但是我有魔法,我的靈魂還會滋養軀體。】
【根本不會出現毛病,簡而言之,我沒有問題!】
凱特思考了一下,沒有将另外的話說出口,擔心小孩子會因此害怕,打算寫上之後一并交給維爾……這也是一種鍛煉。
“多裡老師!”
屋外傳來喊聲,嗓音較有厚度,這屬于隊伍裡那位加肉線條相當完美的棕發女孩,
“尤利娅還在你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