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也在做相關的事。”
說不好他們是在調查還是從中搗鬼,那都不是今晚要考慮的事。
江宴說完擰眉看了眼依然被放在桌上的神骨燭,又道:“千萬别點燃這根蠟燭,會招來魔物,洛中本就情況特殊,不能有魔物進來搗亂。”
魚在溪又不傻,怎麼可能知道這神骨燭有問題還去點燃它。他壓着不耐煩的對江宴擺擺手,“不會,你去吧。”
江宴臨走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走了。
魚在溪依舊窩在椅子裡坐着,身上僵硬難受,腰椎快要斷了,但又沒力氣起來,又歇了會兒,突然拿起一旁那根有問題的蠟燭,往屋内點燃的蠟燭扔去,動作又準又直接,兩根蠟燭相撞,假神骨燭頓時被豆大的火苗點燃。
魚在溪盯着看了會兒,才恍然驚醒,擡手一扇,隔空熄了兩根蠟燭的火。
房間陷入黑暗,眼前什麼都看不到,聲音被放大,他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耳側拂過的風聲。
江宴提醒他一定不要點燃這根蠟燭,原來是有原因的。這蠟燭竟然能蠱惑人心,讓他仿佛置于夢中。
可為何下午坐了那麼久他都沒點燃過這根蠟燭,魚在溪擰眉想了半天,最後覺得大概是下午房間裡沒有火。
魚在溪撐着扶手站起來,身上僵硬的幾乎無法動彈,他不敢在房間裡多停留,把那根蠟燭匆匆收進介子裡,找了個有隔絕作用的盒子,忍痛割愛将上好的藥材都扔出來了,将蠟燭放進去。
收拾好蠟燭,他開門出去,外面沒有任何光亮,幾乎與房間裡一樣黑,洛中沒有幾個活人,沒有光亮十分正常,魚在溪摸黑去了秦奈書房,裡面有人,卻沒點燈。
魚在溪站門口敲了敲門,聽到秦奈的聲音傳來,“進來。”
他推門進去,見秦奈一臉平靜椅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裡,似乎百無聊賴在歇着。
“怎麼不回房間休息?”魚在溪問。
秦奈搖了搖頭,聲音有些疲憊,“守夜。”
“你坐在書房裡守夜?”
魚在溪說完突然眯眼看了看,見秦奈手中好像拿着什麼東西,又走近了幾步,想看清楚。
秦奈突然出了個聲,“停。”
魚在溪腳步停在原地,挑挑眉,抱胸看他。
秦奈向他解釋:“這邊地上有陣法,走進來對你沒好處。”
魚在溪自然是看不到他說的陣法,随意往地上掃了一眼,擡擡下巴,“現在城中什麼情況?”
“江宴跟大爐在守夜,元清出去了。”
“大爐也在守夜?”魚在溪皺了皺表情,聽着有些荒誕,“他一個半點仙力都沒有的凡人,守的什麼夜?”
他們來洛中那天也是這樣,大爐在城牆上守夜。
“大爐……”秦奈手裡拿着什麼晃了晃,“他情況特殊,隻能任他去了。”
魚在溪點頭,“那給我也找點事做。”
秦奈笑了,視線看向他,“你沒事,回去休息吧,下次再用你。”
“你覺得我實力差守不住?還是覺得我身上傷嚴重舍不得?”魚在溪笑笑,心情卻好不起來,說話時仿佛帶着刺。
秦奈搖頭,“倒不是這兩個原因,江宴一人把守城門足以,城内我設好了陣法,不會出事。”
“剛才我點了那根假的神骨燭。”
魚在溪說完開啟靈力一動不動盯着秦奈表情,看他在自己說完以後臉色一僵,詫異過後又很快恢複正常。
“沒事,若有異樣我會第一時間察覺。”
魚在溪有些不懂,“那我能問問你現在再幹什麼嗎?為何魔物會來這個地方,城中都沒有幾個活人,他們來幹什麼?”
秦奈緩緩哼笑一聲,眼底毫不掩飾狠辣,“他們來搶這些還沒有轉世的魂魄。”
“在這之前魔物一直盯着活人,沒有在意洛中這個停在百年前的小城,可如今有人暗中搗鬼,将他們引了過來,魂魄比活人更好控制,所以他們來找了。”
魚在溪點頭,“懂了,那如果提前在魔物進城時斬殺他們,是不是就可以了?”
秦奈搖頭,還有閑心買了個關子,“也是也不是。”
說完才又繼續道:“你方才點的蠟燭,能直接将他們傳過來。”
魚在溪眯起眼,“那現在已經有了?”
秦奈點頭,“按理說,應該有。”
“那實際呢?”
魚在溪問完秦奈手指動了動,地上立馬顯出密密麻麻的咒文,以秦奈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到魚在溪腳邊停止,泛着銀光,聖神卻也詭異。
那些符咒亮了好久,并沒有其他反應,魚在溪看了一會兒,自行總結:“現在城内沒有魔物,你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
秦奈笑着點頭,“是,我并沒有察覺到有魔物出現,所以你剛才說我才會驚訝。”
“那就是有問題,有問題就要去解決,别在這兒沒事人一樣坐着了,總不能日日靠守夜度過。”魚在溪擰眉嘀咕一句,不過說完馬上又後悔了,補了一句:“我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