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在溪垂眸看着他,知道自己說對了大半。
可也隻是說對了一些,具體怎麼回事兒,元清不說他就得查很久,時間不夠用了。
魚在溪這時候才有些理解江宴的心情,知道他為什麼說時間不夠用了。
元清勾着嘴角,頭都不回,盯着前面的梅林,冷聲道:“都是你自己的猜測,想知道真相就繼續給我做事。”
“我每天都在為你做事。”魚在溪坐起來平視他,“但是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心裡沒底,我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不顧後果去做事了。”
元清轉頭看他,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心裡再想什麼,“與其擔心江宴會死,不如想想怎麼跟我提前把事做完。”
“什麼事,怎麼做?”魚在溪不再廢話,直截了當問。
元清耷拉着眼皮看他一眼,“首先得離開江宴。”
魚在溪一下轉開頭,“免談。”
他态度十分堅決,元清也知道是這個結果,沒再說第二句,抱手等着魚在溪在心裡算賬。
但他不會算太多,魚在溪不是個能把所有事都想清楚地人,他做事看心情,高興了、想做了,那他就去做,不高興什麼事他都覺得煩,不會把任何事都放心裡研究。
以他這樣的,現在估計心裡隻剩個江宴了。
元清越想越覺得可笑,一臉嫌棄的回頭又打量打量他,不等魚在溪問他就說:“你也好意思說你跟我是同一個?”
魚在溪滿不在乎,“誰知道是不是你帶了有腦子那半。”
說完自己繼續數仙門百家到底有多少仇人。
他前世肯定都惹得差不多了,現在想找沒仇地,得從天極閣數,但首先天極閣掌門就不太待見他。
魚在溪又擡頭問:“就我們兩個?”
“秦奈。”元清抿嘴,“跟他做了交換。”
魚在溪點頭,“好過沒有。”
除了秦奈,誰會跟魔尊做交易呢。
魚在溪一直沒松口答應,元清臨走站起來往身後的房間看了眼,似乎是嫌棄,視線有十分自然的掃到魚在溪身上,像是打量垃圾,看的魚在溪擰眉回瞪。
元清嗤笑一聲,“你到底看上他什麼。”
魚在溪在他走後氣得好一會兒沒平複的了心情,等心情恢複了,他沉思,莫非真是兩人一分為二,元清占了有腦子那一半?
那也太不公平了。
沒等他多想,遠遠看見江宴回來,月白衣擺随風飄動,但幅度不大,布料硬挺,一身衣服穿着貴氣十足,是之前沒見過的。
魚在溪對他笑笑,等人靠近了,第一句話先說:“我也想要身新衣服。”
江宴笑着敲敲他額頭,“隻看見了衣服?”
魚在溪怔了怔,又把江宴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怎麼了?”
江宴伸手拉他,“夫君站在這兒看不見?”
魚在溪耳朵頓時燒起來,又顧及面子,強裝鎮定,“嗷,你說這個,看見了看見了,好遠就看見了。”
說完覺的燙嘴,輕輕吸着涼氣拉住江宴的手站起來,率先往房間裡走,“你去都說了什麼?”
江宴跟在他後面,進房間後先坐下對魚在溪招招手,後者一臉茫然過去,被江宴一把拉進懷裡,也順道坐在他腿上,魚在溪不敢低頭,視線看着前面的衣櫃,心砰砰亂跳,卻嚴肅問:“他沒有為難你吧?”
江宴把他的表現全看在眼裡,過了一會兒才笑着搖頭,“沒說什麼,昨日我們兩個去仙盟鬧得事已經被處理好了,仙盟不想把事鬧大,便讓師尊告訴我們不能把事傳出去。”
魚在溪想不起來在仙盟發生了什麼,眯眼半天,茫然點頭,“他們不讓說我們就不說了?”
江宴一手抓着他地手腕摩挲,另一隻手環住他腰,清瘦一截,抱着正舒服。“他們當然管不住,但答應了條件,讓師尊進仙盟,位列第八位長老。”
魚在溪靠在他懷裡想了好久,嫌棄的哼笑一聲,“好高的條件。”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越是不讓鬧,我越是想給他添點堵。”
江宴沒說什麼,把頭靠在他肩膀,魚在溪太瘦了,肩膀上的骨頭硌人,江宴突然張嘴咬了一口。魚在溪嘶的一聲,下意識躲,一瞬間很多記憶翻卷上來,他愣了愣,突然明白了點兒什麼,轉身掰着江宴臉惡狠狠問:“你又動我記憶了!”
江宴坦坦蕩蕩看他,“昨晚結束後你不讓我碰,我沒辦法。”
魚在溪歪頭,“為什麼?”
江宴卻不再答,隻說:“下午你親自指導他們兩個劍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