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歡你的眼睛，灰藍色的，”醉鬼靠在他身上，那張唇喋喋不休地往外冒着話，“就好像，無數個夜晚裡，我總能夢見的那雙眼般。”

“總是望着我...看着我...等待回應的那雙眼...”

“夢裡的我，害怕他有一天會疏離我，遠離我。我想陪着他，讓他看我，留在我身邊。”

“他是誰呀？”林小七又問，随後自問自答，“...一定是我夢裡幻想的人。”

“不是幻想的，我不就在你身邊嗎？”林琉攬緊了他，說道。

“你能做我老婆嗎？就像夢裡一樣，我有個老婆。”

“可以，無論是什麼，都可以。因為，我愛你。我愛你，甜甜。”

甜甜。

少年将它認定為床上用語，情到深處時讓心變得更柔軟，也更敏感。

林琉卻把它當成鑰匙。當成他們相愛的那把鑰匙，有時愛不說出口，在心裡。有時愛會說出口，帶出愛意。

“你喜歡甜甜？還是喜歡我？”進了屋後，林小七又追着他問。

“喜歡甜甜，也喜歡你，你就是甜甜。”

“不行，隻能喜歡一個！”醉鬼又失憶的家夥蠻不講理，一下子将林琉推倒在床上，坐在林琉腰上拉住他的領帶狠狠攥住。

這下他的眼眸又完全睜開了，又好像變得清醒了。

“不能兩個都喜歡？”林琉突然想逗逗他。

“兩個都喜歡？”林小七怪叫一聲，他伸出手摸進林琉衣服裡面，又全部扯開自己的衣服，他着急地想要擁有林琉，又把自己弄疼了。

“别急，你慢慢來。”林琉怕他傷到自己，伸出手帶着林小七的手緩慢動作，這才沒讓他又繼續喊疼了。

喝了酒的林小七身體溫度更高，他的眼神時而清醒時而又充滿了醉意，卻不忘一直問着，

“我厲害？還是甜甜厲害？”

“都厲害。”

“隻能選一個！現在呢，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唔......太快了，你慢點。”

“等你什麼時候承認我厲害，我就應你。”

“......好好好，你厲害，你最厲害了，老公。”

身下，林琉擡手撫摸着他的脊背，智械人全部的冷靜自持都被自己抛掉了。他噙着笑，嘴裡含着暧昧的稱呼，又把林小七燒得更加厲害。

“老婆，再喊一聲，老婆。”林小七抓着領帶又把他帶起，垂下頭追着舔林琉的嘴唇，不停請求道。

“你想聽多少遍都可以，”林琉在他唇齒邊輕語，又好似炸響在耳旁一般，“老公，我愛你。”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