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淅,這場大戲也将近尾聲。
成百的雲衛軍将打鬥場地圍了個水洩不通。
“長公主也在呢。”
白鴻晔笑盈盈的向雲和雅打招呼。
雲和雅看着滿身酒氣的白鴻晔淡笑不語。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此行完敗,可那又如何,有母妃和外祖在就是九黎承景也不敢輕易動她。
她到底是皇族直系血脈,誰敢無禮?
“這位是?”
白鴻晔望向立在靈均身側的千魇:“何方神聖啊?”
千魇笑嘻嘻的揶揄道:“這上京城還真是不缺美人呢。”
“姑娘生的也不差,不若你跟了本公子,何必整日打打殺殺呢?”
千魇笑中略帶惱怒不再理會白鴻晔轉而向靈均道:“行了,今日是帶不走你了,公子,等着我回來找你啊。”
“先生可安好?”雲笙望向白鴻晔。
“放心,被風盡息接走了。”
雲笙點頭放下心來。
“十七扇,你不走嗎?”
雲笙輕笑一聲歎她天真:“千魇,咱們都走不了了。”
而感覺到自己被一道及其強大的氣息包圍後,千魇也終于露出一抹驚慌之色。
當即警惕的四處觀望。
雲笙上前兩步來到千魇面前:“青羅姬現下怕是已然伏法。”
千魇眉頭緊鎖,她能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越來越近。
“什麼意思?”
白鴻晔聞此當即嗤笑一聲:“什麼意思,當然是這位長公主殿下沒跟你實話實說了,虞朝足有千年光陰,而這天子腳下又豈會是爾等江湖草莽可以肆意踐踏的?”
威壓已至,千魇察覺不到來了多少人,但無疑她完全不是對手,這種恐怖的力量她也隻在樓主身上感到過。
千魇不滿的看向雲笙:“為什麼不早說?”
雲笙隻覺莫名其妙:“我們現在是對立面好嗎,你是來殺我要護的人。”
千魇攥緊拳頭惡狠狠的看向雲和雅:“長公主真是會做人,樓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和雅輕笑:“着什麼急,就算這樣他們還是會顧忌着你們樓主,要不了你的命。”
“長公主倒是不急。”白鴻晔嘲諷道:“看來你也是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了。”
雲和雅淡淡道:“你能怎樣,或者說沒有證據太後又能拿我怎麼樣?”
“啊,原來長公主事敗這是想将罪責都推卸給月影樓了。”
白鴻晔輕笑一聲揮手示意雲衛軍将被俘的作亂者盡數押送回京。
“這位女俠,你是自己走還是想留下來伺候本公子呢?”
千魇怒視着衆人:“那你們可要準備好承受月影樓的怒火了。”
雲笙擋在兩人中間:“把她和青羅姬交給我看守吧,畢竟太後也沒想殺人不是嗎?”
白鴻晔默許:“有勞。”
雲衛軍和雲笙将人帶走,眼下隻剩白鴻晔和雲和雅僵持在原地:“太後召見,請吧。”
雲和雅紋絲不動的撐着傘:“太後早就布下了局是嗎,我探查時上陽行宮分明沒有人。”
“事後諸葛最是無用,束手就擒吧。”
上陽行宮
雲和雅跪拜在地上隻聽着上面的動靜忐忑不安。
面對九黎承景,雲和雅隻得乖乖收起爪子不敢造次。
九黎承景慢悠悠抿了口茶擡眸瞧了一眼地上的雲和雅而後拿起曹識遞過來的佛珠纏在腕上。
“你倒是能折騰,将李副使逼到這種地步還算是有那麼幾分本事。”
雲和雅猜不透九黎承景的情緒也不敢答話隻是小心的看了看她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