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很簡單:因為它們都蘊有稀薄的咒力,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可以當做咒具使用。你冥冥之中有這樣的感覺——你相信你自己一定會成功的,你可不舍得将五條悟贈予的這般寶貴的咒具扔出去呢。
夏油傑将你的動作盡數收入眼中,他又去看已經落地的蠅頭,光是從它們被刺穿的身體就已見得,你擲出石塊的力度着實不小。
不過這還不算完,拿着匕首的你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在将蠅頭按在地上後,對着位于頭部的咒力核心就是一刀,蠅頭很快就化作紫黑色的咒力殘穢,消散在你的手中。
“我做得怎麼樣?”
你這樣問夏油傑,尾音微微上挑,是亟待誇獎的模樣。你好心的前輩自然順着你的意,甚至輕輕鼓起了掌。
“能做到這種程度,真的是非常厲害了。”
在眼睛看不見、隻能捕捉到部分咒力的情況下,能做到這種程度,真真是極為少見的。同時他更能肯定,你從前必定不會和咒術界毫無關聯,在你身上至少經受過一定的訓練,否則一般的jk絕對不會想出這樣的方法、使出這樣的巧勁。
“既然蠅頭的咒力核心在大腦的話,人的咒力核心在哪裡呢?”
你這樣自言自語着,倒也不像是要向夏油傑求得問題的答案一般,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五條前輩将它給我的時候曾對我說過,不要拿它對着自己的咒力核心動手,盡管現在我已經是它親自認過的主人了。看來它對咒術師——或者是能夠驅使咒力的個體,都是有效的。”
“……硝子曾經做過一些猜測,咒術師之所以可以運用咒力,大概率是因為腦部構造的不同,所以可能是大腦也說不定。”
你垂眸細細思考起夏油傑的這番話。你不太想告訴他,其實你早就嘗試過用它來刺入自己的心髒,但你失敗了。現在屬于你的這把匕首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反抗,故而你也就不再嘗試用它刺進你的太陽穴,轉而拿起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來繼續自己的嘗試。
能夠繼續實驗的前提是你還有命,你當然會将自己的實驗力度控制在不至于死掉的邊界之内。
“所以對自己還是要有些自信哦?感覺我不是帶了一個麻煩出門,反倒是多了一個幫手似的。”
夏油傑留給了你思考的時間,這之後又毫不吝啬地繼續對你的誇贊。
你被他如此這般的言語激得滿臉通紅,本就穿了一身白,垂落的發絲更擋不住绯紅的面頰。人在沖動時想必都格外大膽,你借着這股勁兒追問道:“那,以後我都可以跟你出來嗎?”
“可以啊。隻是要在沒有輔助監督跟着的情況下。”
在得到他的準許時,你正走向被你忽略至一旁的另一隻蠅頭,在手起刀落之間,它便化作無法令你看清的咒力殘穢就此消散了。
“雖然離解開身份之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我都已經在培養咒術師的學校就讀了,至少要像個咒術師才行啊。”
你這樣自言自語着,掌心随意地擦了擦僅僅落上了些浮灰的刀面,就将匕首重新别回腰間。在望向夏油傑的方向時,你的耳朵聽到從他口袋中傳來的陣陣手機鈴聲,你的眼睛看到他模糊的、接起電話的輪廓。
“喂?這裡是夏油……好的,我知道了。要現在過去嗎?……嗯,好的。沒關系,不用讓輔助監督過來,我自己可以解決。”
這通電話十分簡短,兩個人在一分鐘之内就完成了所有的必要交流。
你莫名感到一陣不安,卻被夏油傑搶在你之前開口:“有個棘手的任務,我先送你回高專吧。”
“……你剛剛明明說過,沒有輔助監督跟着的情況下,我可以過去的。”
反複猶豫之後,你還是選擇對他這樣說。
這倒不是你一時任性,而是你十分想要确認一個點——因你剛剛從電話中不小心聽到的地點,明明就是你們昨晚留宿的荒郊。
果然實驗還是失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