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不欺負我們就不錯啦。”仗助哼了一聲。
他屬氣球的,皮囊之下一肚子都是氣。
我大喊冤枉。
“放心吧,媽媽,我會守護好姐姐的!”徐倫把小胸脯拍的咣咣響,“媽媽再見,小敬叔叔再見。”
繼母挽着老爸的手走了,大門一關,室内氣氛驟變。
喬瑟夫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得有點瘆人:“小摩耶,你想和西撒談戀愛?”
…???
誰洩密!是誰!是誰!!
我相信繼母和老爸一定沒走遠,我于是拼盡全力喊:“瑪麗阿——”
承太郎從前面,大手蓋住了我的嘴巴,阻斷了我求救的聲音。他低頭看我,頂光使得他的臉蒙上一層陰影,那雙綠眸幽幽的,威壓逼人。
大難臨頭,吾命休矣!
-
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我縮在喬納森懷裡,氣都喘不勻,未幹的眼淚挂在眼角,睫毛被打濕糊住了眼睛。
“他們欺負人……”
喬納森抱着我,一隻手摸摸我的後腦勺,一隻手順着我的後背。
“好了,沒事了,已經回房間了。擡頭我看看?”
我聞言往他懷裡縮得更厲害了,嘴巴都被親腫了,醜死了。
“他們下手沒輕沒重的,我看看,好不好?”喬納森好聲好氣地哄我,輕輕用額頭碰碰我的額頭。
我擡起頭,扁着嘴,委屈到變形。
一家子屬狗的咬我,屬貓的也咬我,這冰冷的人世隻有喬納森是最後的良心。
喬納森心疼地皺起眉,指腹刮了刮我的眼尾,帶走一片水汽。
“受委屈了。都怪我,沒攔住。”
就像摔了跟頭的小孩,沒人理的時候還能佯裝堅強,站起來拍拍褲子當沒事人。可隻要爸媽一問疼不疼,立馬就委屈得要哭。
我也要學摔了跟頭的小孩。
“脖子也疼,他們還掐我,腰和腿肯定有地方青了。”我開始告狀,一點沒瞎編,全是大實話。
喬納森摸摸我的脖子,那兒有好多深深淺淺的吻痕,顔色過深的幾處還帶了齒痕。腰被衣服遮住了看不出來,但裙子和安全褲稍微往上一撂,就能看到因為用力而留下的指印。
我不是豌豆公主那麼金貴的體質,這都留印子,所以就是迪奧故意這麼用力!
好壞的大貓貓!
喬納森的手掌蓋住那一塊,用掌心的溫度緩解殘留的痛意。
“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出去待着,晚上再回來,晾他們一天讓他們自己反省,好不好?”
這方法好,我使勁點頭。
“想去哪兒?”
“都行。”我吸吸鼻子,重新窩進喬納森懷裡,“找個他們都發現不了的地方,哼。”
光他們會生氣啊,我也會。我也屬氣球的,我也皮囊之下一肚子氣。
“那明早我叫你起床?”
“好。”
我在喬納森懷裡心安理得地趴着,因此也沒看見他放松的雙眼裡一閃而過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