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在這時候出現了詭異的默契,一連好幾把平局,最後喬魯諾突然說了一聲:“仗助哥,你遊戲機是不是忘拔了?”
仗助一個愣神,喬魯諾拔腿就跑向了我們,火速開門關門,然後在搖下的車窗那裡探出腦袋對還在震驚之中的仗助,眨了眨漂亮無害的綠色貓眼:
“承讓。”
我之前說什麼來着?狗狗就是打不過貓貓,這句話果然沒說錯。
換做以前仗助早就跟喬魯諾理論了起來,但這次他很大度地擺擺手:“這次讓給你了。”
徐倫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連連點頭。
懂了,這就是所謂的正宮氣度。……呸,我怎麼也被帶跑了。
“仗助哥今天好奇怪。”仗助的反應在喬魯諾的意料之外,他唏噓了一句。
我知道原因,但我一點也不想說。對我來說這太社死了。
“青春期嘛,總會有幾天是奇怪的,問題不大。”我随口糊弄。
沒什麼說服力的借口,全看聽者願不願意下這個台階。不過喬魯諾一直很配合我,這次也一樣。
“嗯,姐姐說得有道理。”喬魯諾收回視線,搖上車窗,阻絕外界的熱氣沖擊車内的冷氣。他坐在我的右手邊,做完這一套動作後,左手拉住了我的手。
人類真神奇啊,不久前我還因為他們語言中的暧昧而不知所措,現在别說拉個小手擁個抱,接吻我好像都習以為常了。
這不好,也不對。但我确實少受了很多折磨,精神狀态也穩定了不少。
“說起來,昨晚仗助哥好像在和人吵架,是納蘭迦還是米斯達?”喬魯諾問。
“那麼酣暢淋漓的罵戰,隻能是納蘭迦。”我說,“雖然他們兩個在吵架,但是我感覺他倆都不是真讨厭對方。不然不管是以納蘭迦的性格,還是以仗助的性格,指定是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姐姐昨晚隻是和納蘭迦打電話嗎?”
“沒有,和所有人一起,福葛也在。阿帕基休假,布加拉提也在休息,所以他們約着去山裡玩了,聽着好像還蠻有意思的。昨天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好在吃拉面,看着好香啊。”
碳水即靈魂,配上叉燒和魚卷,天,香昏了。
喬魯諾問:“姐姐是羨慕去山裡玩,還是羨慕他們在吃拉面啊?”
“拉面。”我不假思索,“等回東京之後,我要吃雙倍——不,三倍叉燒的豚骨拉面!”
“隻是吃叉燒豚骨拉面?”喬納森側過頭笑着問我。
“章魚小丸子鲷魚燒雞肉串鳗魚飯天婦羅……”我開始報菜名。
喬納森露出果然的笑容,喬魯諾也彎着眼睛笑,隻有迪奧的手扣了扣方向盤,說了句:
“先把你今天的一百個生蚝吃掉。”
我撅起嘴,喬魯諾湊近我,小聲說:“沒關系,我幫姐姐一起吃。”
我看向他,視線相對,喬魯諾笑得更甜了。
我看着喬魯諾,忽然想到有一種說法,說貓貓臉小,眼睛和嘴巴不能同時張大,我很想試驗一下。
“喬魯諾,你可以學貓叫嗎?”
前一秒還在聊吃的,後一秒就喵喵叫,喬魯諾睜大眼睛意外地看着我:“為什麼?”
迪奧和喬納森似乎不想對我們未成年人的娛樂多做評價。
“唔,突發奇想。所以可以學貓叫嗎?”我有些期待。
“如果姐姐真的很想聽的話。”喬魯諾勉為其難一般,緩緩地,“喵~”
真的诶,嘴巴張大時候,眼睛就眯起來了!
可愛。
“雖然不懂怎麼了,”喬魯諾歪歪頭,交握的手一點一點得寸進尺,直至十指緊扣不留縫隙,臉上挂起滿意的笑,“不過姐姐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