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别插嘴,早點上去睡覺。”喬瑟夫拍了拍仗助的肩膀,把他往樓梯上推,“順便明天輪到你值日了,仗助,記得好好把家裡打掃一遍。”
“啊?什麼值日?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因為這是我剛說的,明天開始執行,從你開始執行。”
“随便怎麼樣都好,姐姐看起來不怎麼開心,我想上去陪她。”徐倫到現在還被承太郎摁着,掙紮無果,有點生氣了。
“讓她一個人待着吧,徐倫。”承太郎還是摁着她,手一點也沒松,“今晚太熱鬧了,她需要靜一靜。”
徐倫聽不懂,可每一個哥哥看起來都有心事,她那點火氣顯得也就無足輕重了。
好吧。她想。那明天她一定要去陪姐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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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确定迪奧這件襯衫是不是什麼特殊材質,我怕洗壞了,所以就先挂了起來。
洗過澡,我靠在床上跟納蘭迦打電話。本來是想跟他說今晚的事,可納蘭迦不擅長寬慰人,搞不好又會說類似“實在不行你來布加拉提家住吧”這種不現實的話,然後我倆開演沒頭腦和不高興。
布加拉提,對啊,有困難為什麼不找布加拉提呢?
和納蘭迦挂了電話之後,我立刻轉投布加拉提的懷抱,為了确認他有空而且是一個人在房間,我先給他發了消息。
【摩耶】布加拉提,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我在,怎麼了?
【摩耶】你一個人在房間嗎?
【布加拉提】在
我還沒撥電話過去,他先撥過來了。
“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嗯,今天受到了一點——嗯,好吧,億點沖擊,心裡亂糟糟的。”
我于是把晚上的遭遇都講給了他。别墅富麗堂皇,宴會紙醉金迷,來往的每一個都是高不可攀的精英或财閥,我在其中好像個跳梁小醜,呼吸都覺得累。
“我覺得地上的磚都比我值錢。”我躺在床上,摳着枕套上的花體刺繡,語氣低落下去,“和婚禮完全不一樣。婚禮不是這樣的,至少我那時候覺得很惬意、很輕松。可今天不是,我隻想逃。”
可能是我表現得太沒出息了,伊奇跳上了床,恨鐵不成鋼地拱了拱我。
“本來我很喜歡那個房子,漂亮極了,像宮殿。”
“但現在我一步也不想靠近那裡了。”
我叽裡咕噜說了一堆,布加拉提一直很安靜地聽我講。然而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
“到點了,開始emo了?”
呃啊啊,阿帕基!!為什麼阿帕基會在!不是布加拉提一個人在房間嗎?
“你挂了我的電話就為了給布加拉提打?!你完了,摩耶,我告訴你,你真的完了。”
納蘭迦怎麼也在??
布加拉提終于開口了:“抱歉,摩耶。一開始确實隻有我在,但納蘭迦聽到了你的聲音就直接進來了,阿帕基是來拽他出去的,不小心也聽到了。”
……
……
這破地球,我一秒也不想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