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莉休不知為何有點遺憾:“啊,這個也不是。”
“啊?”我沒跟上她,“不是什麼?”
“沒事。”特莉休擺擺手。她手機亮了一下,好像是有新消息,她看了一眼,然後跟我和阿帕基告别,“我先去找人了,明天見。”
她看起來挺急的,我也沒說什麼,擺了擺手。
“明天你們有約?”阿帕基提取信息、抓重點的能力一向不錯。
“嗯,一起逛街。”我點點頭。
特莉休畢竟和阿帕基不熟,貿然提起她的事并不禮貌。所以我就用了一個含混的借口,阿帕基也不會追問具體的事項。
“兩天都不在家,沒關系?”他确實沒問逛街的事,轉而問了别的。
所以我說阿帕基提起信息、抓重點的能力一向很不錯。這不是直接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了嗎?
“有關系的那個,我用可麗餅哄好了。”講到這兒我還有點小驕傲,我哄人一直很厲害。
“真好哄啊。”阿帕基似感慨。
仗助确實很好哄,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特别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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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在休息途中開了下手機。
群裡很熱鬧,他往上一滑就看到了阿帕基拍的照片。
點開大圖,摩耶兩手捧着幾乎見底的爆米花桶,鼓着臉頰咀嚼,眼睛睜得大大的,呆呆地看着鏡頭。
提查諾笑了一聲:“是上次來看你還給你烤餅幹的小妹妹?真可愛。”
這也是布加拉提想說的,正好提查諾幫他說出來了。
“認識多久了?”
“她讀初中的時候吧,現在也有快四年了。”
“四年啊,那就是她在讀高一?”
“嗯,馬上高二。”
提查諾吸走餘粉,輕輕咦了一聲。
“那馬上就成年了嘛,而且你們也隻差四歲——好了好了,别那麼看着我,布加拉提,我就那麼一說。”
他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可神情和語氣都不是真心誠懇道歉的表現。
布加拉提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最後什麼也沒說,鎖上了手機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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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去吃飯的路上看到了小遊戲攤,打中氣球可以兌換不同玩偶。
“阿帕基,那個那個。”很難不心動,我坐在摩托車後座拉了拉阿帕基的衣服,希望他能幫我拿下。
“你幾歲了?”雖然這樣說着,阿帕基卻減速并調頭,帶我折了回去。
他停下來,雙腳撐在地上,單手解開頭盔挂在扶手上,鎖了車後起身。柔軟的銀發被風帶起來一些,有幾縷落在他的唇邊。他不甚在意地拂去。
行人不少為他駐足,或者是因為他的臉,或者是因為他的身段,又或者是因為他的氣場。總之,很多人都在看他。
阿帕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他并不在意,低頭問我:“要哪個?”
“大白熊。”我指着最裡面那個,“毛又細又軟,抱着睡一定很舒服。”
“真不嫌熱。”
“我冬天抱着。”
阿帕基沒再說什麼,擡腳走過去,向老闆詢價:“拿走那隻熊要打掉多少氣球?”
“那一圈氣球是30個,超過25個就行。”
對普通人來說是有難度的,但對阿帕基,不過是灑灑水。隻見他拿起氣//槍試了試重量,又開了一槍試了試手感,找準感覺後,很快就結束了這場降維打擊般的射擊遊戲。
老闆遊戲體驗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我特别好。
“阿帕基就是最厲害的!”我振臂高呼。
老闆把大白熊遞了過來,阿帕基單手抱住,沖我挑了挑眉:“怎麼謝我?”
“請你喝全糖珍珠奶茶。”我哈哈笑個不停。
阿帕基也吃甜食,但喝不來奶茶,尤其是全糖奶茶。
他用大白熊呼我,塑料袋子跟我的臉親密接觸,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恩将仇報。”
我把大白熊抱在懷裡,從塑料袋下面露出腦袋,看着阿帕基笑個不停。
阿帕基捏了一下我的鼻梁,但也舒展着眉眼,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