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基抿了口咖啡,頓了頓說:“納蘭迦昨天說,你惹麻煩了?”
我差點被嗆到:“啊?”
“他話說了一半,米斯達就捂住了他的嘴。”阿帕基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讓我聽聽是什麼麻煩?”
不出意外,是說噴上前輩的事吧。
“本來也是打算今天跟你說的。”我也不知道我心虛什麼,眼神都移開了,“就是周一的時候有個前輩給我表白,是暴走族來着,然後就鬧了點小風波。”
“周一,呵。”阿帕基的手搭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今天周幾?”
生氣了。阿帕基生氣了。
“因為事情也沒多嚴重,我就沒聲張。”我硬着頭皮,“沒跟你說也是有原因的嘛,誰一上來就亮底牌啊?”
阿帕基哼了一聲,但我看他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其實我感覺他也不是真的喜歡我,像拿我尋開心。反正現在學校裡也不讨論這件事了,讨論别的,我也躲着他走,所以什麼也沒發生。”我趁勝追擊,“如果他或者是他的朋友找我麻煩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真的!”
“那時候還有什麼用?”阿帕基黑着臉捏了一下我的鼻梁,用了力,所以有點疼,“那小子叫什麼?”
”…噴、噴上裕也。好痛哦,阿帕基,别捏了。”我連連求饒。
“噴上裕也?”阿帕基的表情一下就變難看了,“超速飙車、聚衆打架,抓他好幾次了。”
“還是你熟人啊?”我啊了一聲。不良在此刻有了具象化的效果,而不再隻是一個空虛的概念。
“不是我抓,我不管這攤事。”阿帕基說,“阿米達調職之後管治安,打過很多次交道。”
阿米達是阿帕基的前輩,入隊的時候就帶着他抓人。後來因為一次任務負傷,不再适合原本的工作,出院之後不久就調職到别的部門了。
“我同社團的學姐說他其實不可怕,麻煩的是他的一些小弟,說可能會找我麻煩,在噴上前輩那兒博個出頭。”我攪着咖啡,忍不住歎氣,“這種事為什麼要找上我啊?”
“那你就要想想他因為什麼給你表白了。”阿帕基說,“不出意外是臉吧。”
“你好聰明。”我點點頭。
“不然圖你學習好嗎?”阿帕基白了我一眼,“所以我說了,等真有麻煩的時候你再告訴我還來得及嗎?真是夠了,你家裡人就沒出面嗎?”
“他們想出面,但我千方百計攔下來了。太可怕了,阿帕基,你知道我一個哥哥是律師嗎?我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我連連搖頭,“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不然遭殃的是我。我隻想好好讀書,我不想出名。”
雖然已經出了,托喬魯諾的福。
“你最近運氣不是很差嗎?小心事與願違。”阿帕基冷哼一聲。
“我隻是周四那一天運氣差!”我據理力争,“不是這段時間!不可以是這段時間!我們要期末考試了!”
“别太想當然了,摩耶,被噴上纏上可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事。”阿帕基捂住了我的嘴,“不過你慶幸吧,我知道的還不算晚,事情還有救。”
我不知道他具體指什麼,因為被他捂着嘴,隻能用眼神傳遞疑惑。
“下次再遇到他的時候,對他說幾個字,”阿帕基的眸靜得像一潭湖水,我是說,深不見底的那種湖水,“雷歐·阿帕基。”
……噴上前輩真的不是阿帕基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