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哈利和羅恩一起去吃早餐。羅恩堅持讓哈澤爾跟着他們,因為他擔心對方不認得去禮堂的路。哈澤爾穿着哈利的校袍,但是裡面沒有穿襯衫和校褲,而是一套哈利的麻瓜便服,因為哈利自己的換洗校服隻有多餘的一套,沒辦法把校袍裡面的衣服借給他穿。哈澤爾整個人的搭配顯得非常滑稽,他們從男生宿舍下來的時候,引得不少人側目。
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赫敏從女生宿舍門口追了上來,她先是闆着臉揭掉了弗雷德和喬治昨晚張貼的告示(大把大把的加隆!),然後才注意到跟在羅恩和哈利後面的哈澤爾。
她公事公辦地朝他伸出手去:“你就是哈澤爾·特納吧?情況昨晚我都聽麥格教授說了,我是赫敏·格蘭傑,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和羅恩。”
也許是赫敏剛剛揭掉告示的作風顯得非常“級長”,哈澤爾有些畏懼地看着她,但還是伸出手來跟她握了握手。
他們很快地來到了門廳,跟着一群拉文克勞的同學走進了禮堂。
“哈利,”哈澤爾突然問道,“接引新生的工作一直都是格拉普蘭教授負責的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哈利警惕地反問道。
“沒什麼,”哈澤爾聳了聳肩,“隻是我聽我爸爸說霍格沃茨負責接送新生的是一個塊頭很大的人,我還想見識一下呢。”
“哦,他叫海格,以前一直是他,”哈利含糊地說,“可能他這幾天有什麼事吧。”
哈澤爾的疑問沉甸甸地壓在哈利的心頭,沒有人比他更想知道答案了,海格到底去哪裡了?他什麼時候才回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安吉利娜·約翰遜從桌子的另一頭朝他們走來。
“嗨,哈利,”安吉利娜招呼道,她的語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暑假過得如何?對了,我被選作格蘭芬多隊的隊長了。”
“太棒了,恭喜你!”哈利真誠地說。
“是啊,不過,奧利弗畢業了,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守門員。我打算在星期五下午五點進行選拔,記得按時到場,好嗎?”安吉利娜飛快地說。
“好的。”哈利說。
安吉利娜點了點頭,正要離開,突然,哈利身旁伸出一隻手臂把她攔住了。
“等一下,隊長,”哈澤爾說,“你們隻打算選拔守門員嗎?”
“叫我安吉利娜·約翰遜。你是昨晚那個插班生?”安吉利娜問道,哈澤爾點了點頭。
“是的,目前隻有守門員有空缺。”
“哎呀,不過,給其他位置選拔一點替補也不是壞事吧?萬一有哪個隊員生病或者有事不能上場,替補就有作用了,是不是?而且這樣也是給想打其他位置的同學們一個機會嘛。”
安吉利娜盯着他看了一會,說:“你想要參加選拔嗎,這位……?”
“特納,哈澤爾·特納。沒錯,我也想參加選拔。”
“你能打什麼位置?”安吉利娜問。
“我能打追球手、擊球手,也許還有找球手,”哈澤爾說,“不過我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是追球手。”
安吉利娜挑了挑眉:“口氣倒是不小。好啊,星期五下午五點,除了正式守門員之外,每個位置都會額外選拔一個替補,到時候就讓我看看你的能耐。不過我勸你趁早放棄找球手的位置,隻要哈利沒給他自己搞個骨折或者禁閉,你就永遠也沒有上場打球的機會。至于追球手,你得先過我這關才行。”
哈澤爾似乎是驚訝地看了一眼哈利:“你也在校隊?”
“哈利是一個世紀以來最年輕的找球手。”羅恩說,不知怎的顯得有點陰郁。
目送着安吉利娜離開,哈利、羅恩和赫敏挨個在長桌邊坐下。哈澤爾被麥格教授叫走了,為了讨論他的選修課程。在他離開的空檔,貓頭鷹為赫敏帶來了一份《預言家日報》。
等赫敏陰沉着臉讀完了《預言家日報》,哈澤爾也回到了他們身邊,他的右手拿着一份自己的課程表,左手拿着哈利、羅恩和赫敏的課程表。
“麥格教授叫我幫忙把這個給你們。”他一邊說一邊遞出了左手。
“這都是什麼爛課表啊,”羅恩一邊往嘴裡塞麥片一邊抱怨道,“魔法史、魔藥、占蔔,下午是那個叫烏姆裡奇的女人的黑魔法防禦術,好事都集中到一天了!”
哈利皺着眉頭看他那張跟羅恩一模一樣的課程表,然後轉頭好奇地問哈澤爾:“你上哪些課?”
哈澤爾大方地把自己的課表攤在桌子上給他們看,說:“魔法史、魔藥、黑魔法防禦術、魔咒、變形術、草藥、天文學、古代如尼文,還有保護神奇動物。”
“你竟然沒有選占蔔,真是個英明的決定。”羅恩苦着臉說。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上古代如尼文,”赫敏說,她已經收好了自己的課表,“其他的課程我們三個都會去上。”
四人吃完早飯,一起朝魔法史課的教室走去。
“哈澤爾,你是隻打算在霍格沃茨待到考完O.W.L嗎?”赫敏開始履行她的級長義務,也就是關愛新同學,“還是你打算在這裡讀完七年級?”
“看情況吧,”哈澤爾含糊地說,“這得根據我的O.W.L成績來決定。”
“說到O.W.L成績,”羅恩說,“比爾告訴我,這會影響我們能選修的N.E.W.T.科目,也就是會影響到我們的職業規劃。”
“你們畢業以後打算幹什麼?”哈利問。
“傲羅!”哈澤爾興奮地說,“當一個傲羅肯定很酷,我爸爸就是傲羅。”
“是啊,”哈利也充滿期待地說,他想象不出比傲羅更理想的職業規劃了,“可是傲羅的标準很高吧?聽說那很難。”
“隻要努力,肯定能做到的,”哈澤爾笃定地說,“你肯定也可以。”
第一節課是魔法史,這門課的名字本身就意味着枯燥無味。哈利和羅恩在赫敏充滿威脅的眼神下努力集中精力聽了十分鐘的課,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在哈澤爾的誘惑下和他一起玩起了劊子手遊戲[1]。衆所周知,一起幹一些小偷小摸、違反紀律的事情最有利于友情升溫。赫敏一邊頑強地抵抗着賓斯教授的催眠授課,努力記着筆記,一邊惱怒地聽着後排不時傳來的吃吃的傻笑聲。其他同學也在開着小差,但是隻有她身後的那三個蠢貨笑得最大聲,可是賓斯教授對這種擾亂課堂紀律的行為視若無睹,赫敏懷疑就算是古靈閣的妖精沖進來集體暴動也無法阻止他那一成不變的授課。
哈利和哈澤爾悄悄讨論了一會,兩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在羊皮紙上劃下了十一道短橫線。
“A。”羅恩說,從元音開始猜總是保險的。
“對了。”哈利說。
哈澤爾在第一、第六和第十一個空格上寫下了字母A。
“哈,開門紅,”羅恩得意地笑了,“I。”
“錯了。”哈利嘿嘿地笑了。
哈澤爾興高采烈地畫下絞刑架的第一筆。
“F。”羅恩沒有氣餒,改換了策略。
“你開始瞎猜了吧。”哈利嘲諷道。
哈澤爾添下了絞刑架的第二筆。
“G。”羅恩又猜。
哈利啧啧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