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聽愣了，“啊？這時候他們不覺得浪費了嗎？”

“浪費什麼？好過爛在地裡，爛在家裡，那才更叫浪費，

隻能丢掉，要麼就便宜了老鼠、蟑螂，那不是更心疼？好歹給豬吃了，還能養養豬！”

楊萬一想還真的是，現在的豬可不便宜，吃得又多，養它們可費錢了，這麼喂，隻要不出事，

算下來，還算養豬戶賺了呢！那麼，也就是說，她的計劃大概率可行。

第二天，一行人還沒有出門，就被楊萬找上門來，等楊萬說明來意後，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她走了。

之後在她家搗鼓了一個多小時，才精疲力盡的搬着東西，熱熱鬧鬧的往碼頭走去。

來到碼頭，這裡依舊是人擠人，叫賣聲絡繹不絕，此起彼伏。他們常擺攤的地方，早早的就被空出來。

放上他們擡來的木桶，勉勉強強的，楊萬連坐的地方都快要沒有了，想要再往後挪一挪，就是别人家的牆壁了！根本沒地挪。

從他們的位置往市場口看過去，整整齊齊的，整條街都是處在同一個位置的，清一色的白色牆壁。

壁後是一棟棟占地大小不一的居民樓，基本上都有兩層高，伫立在碼頭，像圍牆一樣，在漲潮來得兇猛的時候，把潮水攔在碼頭外。

從楊萬的攤位看過去，是看不到這條長龍的頭的。自然也就看不到另外一邊的貨運工們忙碌的情景。

那裡一般都是不給小孩子踏進的，因為來往的不是半個大卡車廂那麼長的大件貨物，就是要三四個人使力才能擡得動的重貨。小孩子才那麼點大，在繁忙的碼頭一個不小心碰着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撞上力道用的大點的，可能人都要去半條命。所以那邊也是不是小鎮孩子們能随意去的地方。

整體樣貌長什麼樣，他們這些小孩還真的沒見過幾次，都是隻能遠遠的看着，也隻知道待會來幫襯他們的人，都在那邊忙着。

現在，幾人也在忙着，忙着尴尬。

新搬來的木桶一放，攤子就僅剩下楊萬落腳的一小塊地能站人。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們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多了。

看看左右，隔壁攤位上擺的東西也擠得滿滿當當的。

在攤子後面守攤的攤主，不少都要屈着腿才能勉勉強強的坐下。

好在，楊萬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在來的路上，找了兩條細長棍，給她削了一對比她手臂還要長的筷子。

其上的枝杈都被去掉了，但看着還是凹凸不平的模樣，但時間緊，見又不影響使用，就沒管。

楊萬在路上已經盡量找能稱手的樹枝當筷子。

但她才多大？小小的手，握起來還沒有一個奇異果大！給她爸拿垃圾袋裝甘蔗渣就挺順手的。

聽她爺說，她小時候更好用！她爸一手抱着她，一手拽着甘蔗啃，低頭吐就是了，

她小饅頭似的小手抓着垃圾袋的兩邊，老穩了！說着，爺倆動作統一，懷念的摩娑着下巴。

打從滿月後就模糊有記憶的楊萬：瀉藥你們幫我回憶起當移動挂件的日子！

楊萬來的路上，也不是沒想過，再找兩根更細的樹枝來當臨時筷子。

可再細的，都容易碰斷，也就隻能适應現在用的。

哪怕不是很順手，但好過要半蹲，彎着腰在攤位上翻魚，那才更辛苦，真就是沒苦硬要吃了。

幾人站在市場的過道上，時不時就被人拍肩膀喊借過。被喊得多了，也就不好意思堵着了。

兩個忙出去幹自己的事情，兩個忙跟上，打算先去幫同伴殺魚，待會兒再回來看看周圍的攤主生意怎樣？

到時候大家攤位上的東西應該也賣了不少了，怎麼都能左右擠擠，再擠點位置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