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羽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抱了個滿懷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陸子明這裡。
正當他怒氣沖沖的回到扶羽的小院,看清石凳上坐着另外一個人時,眼底一片憤憤,立馬召了劍,揮了過去。
“秦淮!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原本悠閑喝着茶的卿淮,懶洋洋掀起眼皮,淡淡掃了一眼過去,便收回視線,絲毫沒有理會。
見他揮劍過來,卿淮也隻是小幅度動了動便躲了過去。
陸子明見他輕而易舉的躲過,心底更是氣憤,咬着牙說道:“今日我不剁了你的手我就不姓陸!”
說着又揮了劍過去,一旁的噗噗看着主人如此生氣的模樣,遠遠躲在一旁角落,生怕禍及到它。
卿淮神情散漫,像是逗小貓小狗似得,眼底還透着一絲玩味,沒有使一絲靈力便躲了過去。
讓陸子明倍感羞辱,正打算使出缺德劍法時,扶羽出了聲。
“我這院子,可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扶羽聲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意和警告。
陸子明這才收了手,大步走過去,到了扶羽身側後,忽然張開手,俯身抱了下去。
隻是剛俯身,身子便被人施法定住,陸子明瞪着眼眸,一臉震驚的看向扶羽。
“憑什麼他可以抱,我不可以!”眼底不可置信。
施法的正是扶羽本人。
她放下施法的手,撇了一眼過去,“意外。”
“什麼意外!我可都聽說了,秦淮抱你的時候,你都沒掙紮!你怎麼可以如此……”陸子明那張嘴又開始喋喋不休了。
扶羽像是習以為常,淡定喝着茶。
“他平時也這麼煩人麼?”一旁的卿淮拖着語調,慵懶道。
她沒回答,而是正眼對上了坐在對面之人,方才在修煉場,她感覺到身後有動靜時,下意識第一反應,竟然是想使用魔氣。
在看到卿淮那張臉時,她才反應過來,愣了一瞬,才讓卿淮有機會抱了上來。
這卿淮一上來便說了句奇怪的話。
找到你了。
這話雖然沒什麼問題,但卿淮的語氣,像是消失已久後失而複得的寶貝般,語氣熱切且含着某種情緒。
人間話本裡沒有這種,她看不懂,所以覺得奇怪。
“你那邊事情都解決完了?”扶羽指得是魔域的事。
卿淮看過來,悠閑道:“嗯,其實也沒什麼事。”
一旁的陸子明自覺被忽視後,忽然停下來,幽怨的看着扶羽,“你們之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話一出,兩人極有默契相對無言。
陸子明見此,心中更是氣惱,連連喝了好幾口茶後,還是未消氣,便暗自決定要監視兩人。
随後,他便一直待在扶羽的小院裡,什麼也不做,話也不說,就盯着兩人看。
卿淮似乎毫不介意,時不時還逗上幾句,氣得陸子明直咬牙。
直到天色已泛黃,扶羽有了一絲乏意,欲回房歇息開口下逐客令時,兩人像是沒聽到般,不曾動彈半分。
扶羽淡淡掃了一眼過去,隻見陸子明瞪着大眼,指着身側的人,“他走我就走!”
卿淮緩緩掀起眼簾,唇角蕩起弧度,姿态有些懶散,語調拖得緩慢,“你去歇息吧,我在你這坐會,一會便回去了。”
他說的回去是指回魔域。
“你不是說事情解決完了麼?”扶羽疑惑。
“唔…是解決完了,但還有别的事情要處理。”頓了頓,看向扶羽的視線裡多了幾分異樣的情緒,“你想我走麼?”
扶羽對上卿淮的雙眸時,一時間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何不對。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而說道:“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她想問關于司徒崖的事,她想知道如何打開那本神龍傳。
直覺告訴她,司徒崖和她一樣能看到人身上的惡,這一點,就讓她對司徒崖産生了極大的好奇。
她曾懷疑過是魔便可以看到惡,但她試探過卿淮,他根本沒有反應。
所以她猜,司徒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比如她的身世,她究竟從何兒來。
卿淮:“你想知道什麼。”
扶羽毫不避諱拿出神龍傳,放在他面前,“這本神龍傳,你可知道?”
眼前的卿淮看見神龍傳時,愣了一瞬,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扶羽後,勾起唇角閑散道:“你想問的是司徒崖?”
此言一出,扶羽便知道這神龍傳一定跟司徒崖脫不開關系。
可轉念一想,似乎又有哪裡有些不對勁。
一旁的陸子明這時插話進來,“這神龍和司徒崖有什麼關系?扶羽,你問這外人做什麼,你想問司徒崖,你大可以問我,我知道一些。”
陸子明這是在提醒她不要說漏嘴。
卿淮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一隻手悠閑撐着下颌,眼眸漫不經心帶有幾分玩味投向一旁的人,“哦?那不妨請陸道友說說你知道司徒崖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