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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include “212n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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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薤白和商陸對這種突發事件已經感到麻木,還覺得這個拎刀的大爺看着挺滑稽,行動隻有誇張,沒有真正的速度。

所以大爺舉着砍刀過來的時候,商陸還在保持錄像姿勢,薤白則是上前一步單手攔住大爺的手腕,輕松地将其一擰。大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呢,就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大爺一通謾罵,帶着方言,雖然叫人聽不懂,但能感覺到是罵得挺髒的。薤白踩住大爺的手腕,看向商陸:“錄下來了?”

“嗯。”商陸用鏡頭怼着大爺的臉,“你是什麼人,手裡的麻袋是什麼?”

“你個幹崩子!你們都不得好死!剁碎去喂魚!”大爺朝商陸啐口水,瘋瘋癫癫地在地上掙紮。

“沒辦法溝通,”薤白仔細看着大爺的眼睛,裡面布滿紅血絲,嘴角也帶着白沫子,“恐怕是有精神疾病,找個東西給他綁住吧。”

商陸看了眼麻袋口的粗麻繩:“現成的繩子,來吧,我給他打個牛都掙不開的結。”

他把手機交給站在旁邊已經宕機了的司半夏,看她握穩了,才俯下身把麻袋解開,一股腐臭味直沖天靈蓋。真是不想習慣這種味道啊,商陸在心裡感慨着,然後将麻繩纏到被薤白制服的大爺的手腕和腳腕上。

雙手背後被纏住雙手雙腳的大爺隻能像個蛆一樣在地上匍匐,嘴裡依舊有說不完的髒話。商陸怕他會這樣爬到其他地方,所以又換了種捆綁方式,把大爺綁在了一棵樹上。

“你這是在哪兒學的捆綁啊。”薤白看着商陸那熟練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吐槽。

“啊?什麼捆綁?”商陸完全沒頭緒薤白在說什麼,昂起頭一臉天真地說,“這不就是拓撲學嗎。”

“……認識你之前我都不知道數學居然這麼實用。”薤白汗顔道,随後看向麻袋,“那裡面,是我們昨晚在池塘看到的、嗎?”

“嗯。”商陸皺着眉,“隻能盡快叫警察來鑒定了,我再催一下勇哥。”

司半夏這才意識到她現在聞到的這股令她窒息的臭味到底是什麼,她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早飯全都吐完之後就是幹嘔,然後躲在樹後竭力避免看到那個麻袋。

薤白陪在她身邊,商陸則是在給鄭勇打電話彙報樹林裡發生的事情。

“你們為什麼可以這麼淡定?”司半夏吐到淚眼汪汪,雖然她知道有商陸和薤白在這裡的話自己就會很安全,但她不理解為什麼這兩個人還能平常地溝通、吐槽、互相開玩笑。

薤白不知道該怎麼答才能顯得自己沒有那麼倒黴,隻好語氣輕松地說:“去年我不是被綁去了廢棄的研究所嗎?那裡面可比這些都刺激多了。”

司半夏哭出聲,她明白了任何偉大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想要擁有成就的人,比起努力和運氣,更需要具備的就是這種千錘百煉都不會崩潰的意志。

“别哭啊,你這麼哭我就會覺得你是在為我感到心疼了哈哈。”薤白輕輕抱着司半夏,“不值得的,我自己都沒覺得什麼。”

“勇哥說省公安在等待彙合,總之先聯系了最近的刑警過來取證,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去池塘那邊看看。”挂斷鄭勇的電話之後,商陸朝他們走過來說。

“不要單獨行動!”薤白開口攔住他,“至少等警察來了。”

商陸猶豫了一秒,但他也很擔心自己走了之後薤白會遇到什麼意料之外的危險,所以妥協了:“好。”

警察是在三十分鐘之後趕到的,出警速度“快得驚人”,并且前來的是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報的案?”警察的态度非常微妙,開口就給人一種“要你多管閑事”的埋怨态度,而且雖然說是制服警察,但是衣服穿得很不整齊,走路的樣子也像是街溜子。兩個警察看了眼被綁在樹上的大爺,帶着嘲笑的口吻對商陸說:“什麼殺人犯啊,可是村兒裡的牛二爺,是個瘋子來着。平時就喜歡把那小牛仔兒給活生生地砍死,扔樹林裡,搞得林子裡總是特别臭。”

“殺牛的瘋子也會不由分說地過來殺人嗎。”薤白沒有好氣地反駁警察,“他剛剛可是揮着刀朝我們過來的。”

“嘿喲,光說說誰不會啊,得有證據。”另一個警察也開口說,“再說了,這林子是屬于農村集體林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内,你們進來是幹什麼的,村委會批準了嗎。”

就連司半夏都能明白這兩個警察也不是善茬,無助感鋪天蓋地而來,她有些生氣地喊着:“我們當然有證據!”

她這一開口便陷入了自證的陷阱裡,警察順勢說:“什麼證據,拿來看看。”

“你剛剛說這裡是農村集體林地,這又是有什麼證據。”商陸嘗試着轉移話題。

“你别跟我來這套,把證據拿出來看看,你就這麼綁了這個村子的人,你以為你就沒犯錯嗎。”警察看得出來商陸是這樣管事的,朝他伸出手,“證據,不然給你們三個都拘留了。”

商陸拿起手機,遞給警察的同時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的話:“證據根本不存在,和農村林權證一起發給他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警察都聽傻了,奪過商陸的手機:“說什麼呢,你也是瘋子吧。”

“我們拍了視頻的!怎麼會不存在證據!”司半夏也沒懂商陸是什麼意思,走過去給警察找剛剛她錄制的視頻片段,但是翻來翻去卻什麼都沒找到。

薤白知道商陸有自己的計劃,所以也不再多嘴,并且拉扯着司半夏的衣服,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冷靜下來。

警察發現相冊裡挺空,也沒有找到雲盤或者回收站,于是瞥了商陸一眼:“視頻呢,你删了?”

“什麼視頻,根本沒視頻,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商陸攤開手,“你也看到了,我從你們來,操作過手機嗎?”

警察用手機敲了敲手心:“算了,你們三個身份證拿出來,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82條,公安機關對違反治安管理行為人可以傳喚到公安機關詢問,必須出示《傳喚通知書》。如果警察沒有合法依據,可以根據《人民警察法》第8條‘人民警察不得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和其他合法權利’而提出投訴,根據《憲法》第37條‘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任何機關或個人不得非法拘禁或剝奪公民自由’來申請法律保護。”商陸字句铿锵,說完之後朝警方伸出手,“還我手機,順便給我你合法懷疑我們的證據。剛不是說這裡是集體林區嗎,我在走進這片樹林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相關的公示,也沒有任何村民出來阻止。這是村委的管理不善,請問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警察被說得頭腦發暈,兩個人對視了一下,低聲罵了句“卧槽”,然後乖乖地把手機還給商陸,順便問了聲:“哥們兒你是哪個單位的?”

“你不用知道。”商陸嘴角帶着一抹不屑的笑意,裝得像是上級來視察了,“但是你們的警号我已經記住了。”

在他們糾纏的這段時間,市級公安的人也終于到場,他們将現場用警戒線封上,打頭陣的便衣警察走過來和商陸敬了個禮:“你就是上頭說的商陸吧,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楊帆。”

“剛這兩個派出所的片兒警想要逮捕我去問話呢,你們這邊派出所的人都這麼随便嗎。”商陸雙手背後,對楊帆發問。

楊帆緊張地看了眼同樣很緊張的兩個警察:“誤會吧肯定是,有什麼理由逮捕你們呢。不好意思,給你們帶來不好的印象了。這樣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你們先回去休息,聽說鄭隊已經出發來這邊了,下午就能彙合。”

這個警察雖然看起來也是想要護着派出所,但至少可以溝通,商陸勉強點頭,然後看向雜草叢那邊:“楊警官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小池塘嗎?”

“池塘?”楊帆反問,又看向身後的兩個派出所警察,“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啊,沒聽說過,這裡就是村兒裡的林地,就是牛二爺總來扔砍死了的牛。”警察推脫道。

商陸朝雜草那邊揚下巴:“那走吧,過去看看。”

七八個警察跟着商陸三個人朝雜草叢深處走,薤白為了照顧司半夏的心情,選擇留在距離池塘比較遠的地方陪她。最後和商陸一起走到池塘的,隻有三位警察。

池塘裡過然散發着惡臭,白天味道就更強烈了,商陸看了看警察的反應:“怎麼說?”

“這就是個臭水溝啊。”警察皺起眉,“你懷疑這裡有什麼?”

“兩個月前這個村子裡有位叫王壯壯的人得了急性腦梗,在醫院接受了一個階段溶栓治療,欠債之後離開醫院,隻帶了一些幾乎沒有作用的中藥,最重要的鞏固溶栓治療效果的西藥卻沒有買。我們很在意這個人的安危,所以想來探訪一下,卻發現他已經失蹤了。我們懷疑王壯壯因為欠債而決定自我了斷,所以來到樹林深處尋找王壯壯的痕迹,結果找到這個池塘。那麼現在,楊警官,你來告訴我吧,我在懷疑這裡有什麼?”

楊帆看起來似乎在咬緊牙關,太陽穴那裡有青筋爆了出來,他的手慢慢扶到配槍的位置,盯着商陸,像是在做最後的心理建設。

商陸當然看得出來這個警察是打算幹什麼,但他沒有慌,而是慢悠悠地蹲下來,左右尋找夜裡發現的白骨,并且對楊帆說:“你需要知道我是誰,然後再好好思考一下你接下來要采取什麼樣的行動。”

“你是誰又有什麼用,這地方,誰都救不了。”楊帆低聲說。

“我也不打算說服你什麼。”商陸找到那根白骨,歎了口氣,“但是這裡聚集着多少無辜的孩子,有多少冤魂在日日夜夜折磨你,你也不好過吧,這黑眼圈都連上印堂了,看着跟腎虛一樣。剛剛你手下的小弟找我要視頻,但是他翻了我的手機,卻什麼都沒發現。你覺得,我會一點兒證據都不取嗎?取了的話,證據去哪兒了呢?我不能保證我活着能改變什麼,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你在這裡殺死了我,那麼你們今後就會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遠比現在,更加痛苦。”

楊帆松開了槍,然後對身後的部下手:“這裡也拉警戒線,調挖掘機過來,看看池塘底下有什麼。”

商陸站起來,俯視着比他矮了一頭的楊帆:“很聰明的決定。”

“跟你們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人吧。”楊帆看起來像是想要提醒商陸什麼。

“什麼意思?”商陸意識到情況不妙。

“我管不了那些村委,既然你上頭有人,最好快想辦法。”楊帆低聲說。

商陸轉身就跑起來,朝離開樹林的方向。

“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打算把村長賣了……?”楊帆的部下陰陽怪氣地問,“你是不是忘了你女兒的心髒病是怎麼治好的了,難道你還要把你女兒的心髒再給挖出來嗎。”

楊帆攥起拳頭,朝部下瞪了一眼:“你特麼懂什麼,知不知道是從哪兒下發來的命令,要徹查這個村子!是公安部和政法委!”

部下感覺這兩個稱呼都非常陌生,茫然地看着楊帆:“神仙為什麼會管到這種地方?”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政績。”楊帆惡狠狠地說,“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了,要逃就趁今天吧。”

而跟随着商陸跑出樹林的薤白和司半夏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什麼叫英澤他們有危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啊?”司半夏自從聽到商陸這麼說,就開始一個勁兒地給吳英澤打電話,但是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她就開始慌了。

“如果地方警察也涉及犯罪的話,隻能說明整個村子沒一個好人,他們三個直接去診所找證據,簡直就是直接跳進油鍋裡。”商陸承認自己最開始還是沒有那麼強的危機意識,他以為再怎麼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惡劣事件,但想到陳白芷多次前來找人,說不定早就已經引起村委注意了。他們最開始沒有動手,可能隻是因為知道陳白芷也是公務人員,但今天動手了,可能是他們已經打算滅口了。

“可是……”司半夏不願意相信。

薤白隻能想辦法撫慰司半夏的心情:“現在說什麼都還太早了,不要提前慌張。”

三個人跑回土房子之後,商陸掏出手機問:“診所在什麼地方?”

白小一直接幫商陸啟動地圖,标出前往診所的路線,同時彈出對話框:“證據和林權證已經發給各大上級部門,順便給常山、常海和常青也都發了一份。還有,我通過GPS定位找到了吳英澤的手機,他不在診所,而是在診所附近的下面我标出來有小旗子的地方。”

“我都想反過來叫你一聲爸爸了。”商陸對着手機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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