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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include “20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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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在軍事這條路上可以說是乘坐火箭一般步步晉升,人到中年,仕途已經到頂級,接下來就是參與國安委員會,走他父親走過的那條路。

父親曾經常常跟他們講述解放戰争的那段時光,參與過新中國成立初期軍事活動的父親,堅定的選擇了“正确”的政治立場,一路風光地成為常委,明明下一步就該是政治生涯的終點了,卻在緊要關頭被薛家針對,喪失了黨内部分支持。好在當初父親敏銳,把政治聯姻的親家拉出去做擋箭牌,速速離開了高位,退居二線後依舊在政界和軍界有着無可比拟的威望,退休後仍然是反對薛派的政治要員們最後的主心骨。

隐退後的父親當然不會忘未能完成的偉業,于是壓力就來到了常青這裡。

常青和如今的妻子結婚時,就接受了自己一生都與情愛無緣的命運。

妻子相貌平平,以常青的審美來說甚至算是中下,屬于看着就讓他不順心的程度。但是她姓李,是李常委的親侄女,雖然從小毫無本事,不聰明也不機靈,但也能仗着姑姑的地位在清華“完成學業”,畢業之後直接嫁入常家,從未接觸過社會,無論是高層還是底層。相貌平平但穿金戴銀的李莉華,帶着無敵的嫁妝站在常青面前,跟随他一起住進軍屬大院,在狹窄的樓房裡盡心裝飾着沒有溫度的家。

但是無論她再怎麼盡心,常青都不願意碰她,婚後一年裡他天天住在部隊,不住部隊就是出差,一年三百六十天不在家。戰友以為他事業心太重,對他都很尊敬。隻有軍區那些大領導們知道他就是被迫娶了不喜歡的,誰讓娶了她就能在最短時間内“有功有績”地升到上校呢,簡直就是白日做夢成為現實。

可惜他那點兒脾氣磨不過父親的命令:我不管你是關燈還是閉眼,今年我要看到孫子。

常青就開始了他和李莉華的艱難的造人之旅,跟看着不順眼并且完全沒有愛的人出去度蜜月無疑是對身心的一種挑戰,硬不起來的時候,他就隻能靠吃藥,說出去簡直要面子丢盡,但為了生孩子,他又沒得辦法。

後來他找到了一種比吃藥更有效的方法。

所以,在今天真的和王曜華單獨見面之前,常青以為今日與王曜華的見面,也不過就是他日常用慣了的那種方法而已。就像很多次那樣,吃個飯,聊個天,聽一聽對方在家庭上或者事業上的需求,之後按照床上的滿意度來決定要幫襯對方到什麼程度。常青幾乎不會在一個人身上重複太多次,超過兩次就會有風險,這麼多年了他都控制得很好。

軍隊的人也都知道,甚至于,長官幹這種事他們都覺得是正常現象,甚至正因為有了這種現象,才給了大家“實現願望”的機會。他們會想盡辦法去挑能夠讓長官稱心如意的寶貝,任憑長官随意挑選,選中了,那就相當于自己有了事業上升的機會。有些退伍的人為了能拿到更好待遇的編制,往往會在這方面更加上心,會把整個流程安排得百密無疏、萬無一失。

常青也不過就是長官當中的其中一人,而且他更年輕,相對來說也更帥氣,并且背景更硬,很多人都是巴不得可以跟他接觸。

平凡之人走平凡之路頂多就得到平凡的一生,往往不甘心的人就會選擇又高又險的捷徑,沒有能力的人,走了捷徑也得不到太大成績,但至少會讓他們的生活變得稍微舒适一點兒。站在常青的角度來看,他并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妥,尤其是每次在看到身下之人反過來還要向自己道謝的時候,他逐漸覺得自己是在給很多人很多機會。

但是現在,他以為他在給王曜華機會,但王曜華卻表現出一副“我給了你機會”的樣子。

倒反天罡了簡直是。

他看着王曜華把手中的螃蟹腿嗑得幹幹淨淨,心裡開始琢磨對方的弱點在哪兒,前來赴約不可能毫無打算,隻要摸清了對方的打算,那些一步就知道該怎麼走了。

思考間,常青慢悠悠地晃着茶杯。

“張航人在特别審訊室,已經被關了四天。”常青說完,觀察王曜華的反應。

王曜華的表情果然閃過一絲變化,“居然不是監獄啊。”

“沒有被判刑,當然不會是監獄,他現在屬于國家政治嫌疑犯,有嚴重危害國家安全、環境安全的重大嫌疑,國防有權對他實施一些不太常規的手段。”常青歎了口氣,“曾經有間諜進去過,那也是個接受過嚴格培訓的專業間諜了,但是被審了三天,照樣撐不住。弄出人命的事情也有過不少,更多的是被審到精神錯亂。”

“嚯,這麼牛啊。”王曜華勉強笑了笑。

“主要是些心理戰術,近些年講究溫和執政。但是國防那邊特殊一點兒,有時候會用些對人身體不友好的方法,比如說斷水禁食,到人快餓死的時候再讓他暴飲暴食。還有24小時不間斷審問,并且在審問的時候有意加一些機械噪音。最極端的一招,就是我剛剛說的特别審訊室。”常青記得自己當初還聽過國防的人發表那個審訊室的成績來着,“就是個狹窄的、封閉的屋子,一米六的人進去站不直、躺不平,隻能一直蜷縮着。沒水沒飯已經不算什麼了,那個屋子裡感受不到空氣流通,沒有聲音也沒有一點兒光線,像是被剝奪了聽覺和視覺。進去之後,人就會喪失對時間的感知,一秒鐘被無限延長,以為過了很久但其實才幾分鐘。很多人撐不了幾天就崩潰了。”

王曜華臉上的笑容消失,看上去像是沒有了食欲一樣。

常青突然不忍心繼續說了,他向來不認同國防的做法,利用人性的弱點來緻勝,那根本就是敗者思維。所以他現在對王曜華,也完全就是把自己當做了敗者,為了僅剩的那點兒對勝利的執念而戳對方軟肋。“但是現在還沒有聽到任何關于他撐不住的消息,而且,最近你們公司也沒有再被嚴查吧,因為他全都抗住了。很強,我佩服。鄭文那邊在努力周旋,前兩天也找到了我弟那裡,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先把他保出來。我們不反對和張航建立合作關系,隻是不知道張航個人的意見,就算是鄭文反複向我們保證也沒有用,張航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核反應堆搭起來,就能趁我們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我們全都擠下去。”

“什麼核反應堆。”王曜華用極小的聲音念叨了一聲。

“不是嗎?”常青發現對方終于露出了破綻。

可惜王曜華也反應過來了:“我剛剛說的是問句。”

“呵,張航能有你這樣的合夥人,也算是另外一種程度的厲害。”常青不慌不忙,“你說你睡在公司,我聽說張航也是個幾乎不回家、天天泡在公司裡的人。你們之間感情很特殊,這都能理解。”

王曜華平靜地和常青對視着:“您真是讓我覺得挺意外的。”

“哦?”

“所以您能想到的方法,就是通過創造一些無中生有的說辭,來讓我惱羞成怒地自證。一旦我開始自證,某種程度就說明确實被您說中了什麼,那就将成為我的弱點。”王曜華重新拿起餐具,開始品嘗面前的佛跳牆,“也就說您覺得我的弱點是張航啊,可真是擡舉我了。”

常青不懂,面前的人剛剛一瞬間閃爍的擔憂難道是假的嗎?如果是假的,那為什麼現在又表現出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呢,就為了讓自己的思維混亂嗎?

不,不對。

王曜華剛剛唯一的破綻是在“核反應堆”這個詞上發生的。

仔細想想也對啊,人家有兩個博士學位都是物理相關,這簡直就是答案寫在謎面上。王曜華的弱點就是他們的研究項目,無論那個研究所的地下到底有什麼,都是王曜華願意賭上所有人的命去保護的東西。

其實最近一周國防的科學家還是在繼續調查開發區研究所的周遭,大家試圖從周圍土質和水質來尋找證據,但他們确實沒有找到任何放射源,唯一讓人覺得奇怪的就是大範圍的排水管道。蕭繼成還派人下潛到排水管當中搜查來着,結果除了查出排水管直通大海以外,其他沒有特别的收獲,隻是有些管道海拔很低,洞口很窄,人進不去。無人機飛進去之後就會失控,蕭繼成的無人機部隊差點兒都栽在裡面。

于是他們推測,這些排水管恐怕就是給核反應堆進行降溫的裝置,所以采樣回去研究,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要不是那幾個黑市兒的毛子喝高了說秃噜嘴,讓駐守邊界的國防軍知道了張航在跟俄羅斯黑市有地下交易,而交易内容怎麼看都是為了進行核物理相關的實驗,不然估計等張航實驗成功了,大家都不知道在這個國家的地下發生了什麼。

平心而論,常青是想要為這個項目出一份力的,他不知道項目具體是在做什麼,但他知道這個項目由張航主導,由甄遠峰研究室鼎力相助,由全世界科學家團體協作,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有可能改變現在的秩序。

因為天才數量太少,散布全球,根本就是一片散沙裡的幾顆鵝卵石,但現在有個人踏遍沙漠,收集了大量鵝卵石,堆砌成從未有過的奇迹景觀。今後誰來掌管那個嶄新的景觀呢?

常青認為這是他們常家走向政治巅峰的最好機會。

“你也不要總是揣摩我說的話是不是話中有話,”常青拿起筷子,夾了口青菜,“我也隻是對你們的項目感到好奇而已,蕭繼成現在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們藏着的東西,你可是不知道老宋有多着急。什麼證據都沒有的話,他們就沒有理由繼續折磨張航了。現在國際上也陸陸續續發聲,在質問為什麼要把張航逮捕,并且對我們阻止CBL進行核物理研究這件事表示強烈譴責,老美那邊又開始制裁,我們國家研究室的一些進口儀器很快就要面臨全部失效的風險了。所以放了張航隻是時間的問題,你也不需要太擔心。”

他故意強調核物理研究這個詞組,想要再次看到王曜華的動搖。

但是這一次王曜華隐藏得很好,而且他好像終于吃飽了,放下湯勺,語氣平穩地對常青說:“李常委的丈夫,我記得姓恭,巧的是十年前中政局有位常委也姓恭。啊,去世了對吧,恭常委。”

話題突然被極速調轉,這看似突兀的一句話把常青驚得頭皮發麻,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隻是好奇地問:“你還懂政治?”

“那麼簡單的東西何必談懂不懂,我就隻是不關心而已。”王曜華笑了笑,“恭常委死了沒多久,薛主席就拿到了最高選票,同一年常瑞天常委兼任了國防部長,此後又立刻退休。常大爺可真是步步驚心啊,但是他走得那麼穩,連誰替他去死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我相信他甚至還向恭常委做出了承諾,類似于……你死了,我幫你照顧你老婆、你孩子之類的。”

常青臉上的笑容僵硬住。

“這些消息居然随便查查就能查到了,我當時還覺得,啧,這明明是個挺有意思的事情,但卻不是廣為人知,挺遺憾。我覺得這件事有意思在于,恭常委是有個兒子來着,獨子。要是恭家的獨苗還活着,現在我是不是應該叫他一聲恭軍長啊。”王曜華的笑容加深。

常青冷笑了一聲:“恭樹藤可沒那個實力。”

“樹藤,常青。”王曜華一字一頓地念道。

常青咋舌一聲,微微攥拳:“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感覺你倆的名字挺有緣啊。”王曜華摸了摸下巴,“我以前隻是聽說,内鬥的時候大家為了維權做過不少荒唐事,比如說把對家的人都殺了,簡單粗暴。恭樹藤是怎麼死的來着?”

“你為什麼要好奇這種事情。”

“反正咱倆也隻能尬聊,難道你要跟我尬聊物理嗎。”王曜華喝茶清口,“你先别着急啊,我也沒有指控你的意思,那畢竟,你都娶了李常委的親侄女了,也算是仁至義盡,把政治家族世交這個重擔好好接住了。”

“你在跟我兜圈子,膽子是真的不小。”常青無法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藏得那麼深的秘密,似乎正在被面前這個人一點一點剝開,除了恐慌,他居然還感到一絲難得的興奮,又帶着一點罕見的松懈。

“我聽說,常軍長的妻子長得不盡人意,那時我們都感慨也許你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相這種膚淺的東西,在真愛面前不重要。但是你說你要約我的那一刻,曾經的一切假設都被推翻了。”王曜華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軍長您可能不太清楚,我這個人吧,總是被人認錯性别。十個人有九個都會在第一眼把我認成男的,剩下的那個人,也會在跟我接觸之後認為我是個男的。那麼問題來了,常軍長到底是有多重口,才會對我這樣的人産生興趣。”

常青發現話題開始真正朝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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