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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include “181s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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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傑的鼻子一周之後才消腫,但淤青卻隻能用很厚的妝容以及後期來掩飾,這一周當中他因無法參加活動而造成的損失本想讓蒲薤白來承擔,但雷昊鳴發現除非上訴,不然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找蒲薤白要來這筆損失費。雷昊鳴恨得牙根癢,找遍了他能找到的關系,但無論是誰,隻要一聽說他要惹的是蒲薤白,就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

“我勸你趁早放下吧,惹了蒲薤白事兒小,惹了商陸,那後果就很難估量了。你看看當初跟商陸對線的現在有誰還在監獄外面?有一個,當初蒲薤白前男友,骨灰被揚在荒郊野嶺,得,徹底自由了。”有個跟雷昊鳴關系不錯的娛樂法專項律師,用大白話來把現實給解釋清楚了,“這個你要是覺得不夠力度,那我跟你說說曲戴民怎麼樣?退休的局長給他撐腰,結果不還是被擠兌國外去了?現在想回國都難了。然後給他頂罪的程煜飛,直接死刑,還是他供出曲戴民的罪行才給了個死緩的。”

雷昊鳴越聽越覺得心裡發毛:“怎麼感覺被你說得好像商陸是個死神一樣。”

“娛樂圈綜合執法呗,你别說,他當初還想聘我去他們公司做法律顧問來着,給我吓得啊,進他們公司就得做背景調查,好家夥,你知道商陸是搞技術的嗎?能把你太奶偷過幾張飯票兒都給你查出來。這我要是去應聘了,少說五年起步。”

“五年什麼?”

“牢飯啊,還能是什麼。”

雷昊鳴打了個寒顫:“我特麼不信邪,難道他就從來沒犯過錯?”

“看來是沒有,我也是能問的全都問了,商陸這個人吧,遵紀守法得令人發指。當然了,還有可能是他違法的行為有點兒高級,像是我們這些正常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破綻。咱就說信息安全這一方面吧,他私自調查人的背景,這算不算違法?”

“不算嗎?”

“盈利目的的話就算,但他沒通過販賣信息來盈利,而且最最無奈的是他好像認識個國防的網絡安全大牛,說真的,哪怕說他真實身份是個什麼反恐反間諜的娛樂圈卧底我都相信。”

雷昊鳴開始勸自己接受“自己永遠都不能跟商陸對着幹”的這個奇妙的世界觀了,他開始反思自己當初為什麼沒發現商陸這個大佬的苗子,要是早在這根苗子成長之前給他點兒營養滋潤一下什麼的,說不定如今自己在這一行的路都能好走一些。這都是命,誰也不知道走在路上踩到的一塊兒硌腳石頭到底會不會是鑽石水晶。

“鼻子今天通氣兒了?”事發兩周之後,雷昊鳴把周文傑再次送到蔡曉萍指定的酒店,還在停車場裡的時候,雷昊鳴問後排閉目養神的周文傑。

“就算不通你也會讓我上去吧。”

“知道就行,呆會兒上去之後知道要怎麼道歉吧,态度好點兒。”雷昊鳴看了看時間。

周文傑有些不耐煩:“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要不你上去跟她道個歉吧。”

雷昊鳴沒有發火,而是轉過身盯着周文傑看了一會兒,然後答應了:“那行,走吧,我先跟你上去道歉。”

周文傑當然不會知道這其實是雷昊鳴最後的掙紮。

雷昊鳴還是沒辦法完全放下心裡的那口氣,憑什麼他在大風大浪裡勇闖這麼多年,這次就扛不住後浪了呢,所以商陸到底和自己曾經遇到的那些挫折有什麼區别?為了賺錢,他什麼方式都試過,從最開始在電子廠數螺絲釘,到後來去工地裡拉水泥,然後賣保險,緊接着電信詐騙。看守所去過,監獄蹲過,盜竊搶劫也幹過,皮條客也當過,為了錢,他放棄道德、無視法律,好不容易能把自己身上的案底洗得差不多,好不容易在北京買上了一套豪華的房子。

這麼多年的努力,就要被一個遵紀守法的小屁孩兒給抹除了嗎。

“雷哥你……”周文傑看着走在前面開路的雷昊鳴,心裡有衆多疑惑,但是開口的時候又說不出來。

周文傑是在夜店打工的時候認識的雷昊鳴,雷昊鳴和夜店的老闆是多年好友,老闆想必也是想要通過把自己介紹給雷昊鳴來小賺一筆吧,自己離職的那天老闆善心大發沒有沒收當天的小費,但後來周文傑才知道,老闆從雷昊鳴那裡拿到了一萬塊錢。那麼,自己最開始的價值也就是一萬塊錢。

把一萬塊錢的自己,包裝為幾百萬的商品的人,就是雷昊鳴。所以周文傑即便對雷昊鳴有再多的不滿,也沒辦法從心底反抗這個人。

從認識雷昊鳴的第一天起,周文傑就被對方的“錢就是一切”這個觀點洗了腦,這個觀點簡單粗暴,并且十分合理,所以多年來周文傑都沒有對雷昊鳴的做法産生過質疑。實話說,要不是因為遇到蒲薤白和商陸,周文傑恐怕依舊會覺得這世界上所有人追求的根本、人生的最終目的,就是錢。

但這是真的嗎?

周文傑反複回想自己被蒲薤白按在地上揍的時候聽到的蒲薤白對商陸的那些評價,什麼頂級數學家的弟子,什麼清華博士生,什麼論文什麼上市公司的,每個單詞都那麼陌生。活到這麼大,見過那麼多人,其中不是見錢眼開、就是見色起意的,現在想想,自己大概是沒見過幾個正經人。

也許在某個領域當中得到了世界級榮耀的那一刻,錢不錢的就無所謂了吧,不是說錢不重要,而是沒有錢也可以通過其他手段來充實人生。

一想到這兒,周文傑就對蒲薤白恨不起來,哪怕是被揍得半個月嗅覺失靈,他都恨不起來。

不過顯然雷昊鳴是恨極了,半個月的經濟損失已經超過了雷昊鳴的心理承受範圍,何況蒲薤白他們也不打算賠錢,所以雷昊鳴應該是想盡了所有報複的辦法。以至于現在,雷昊鳴甚至都要跟自己一塊兒去拜訪金主了。

蔡曉萍在看到房間裡走進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時,表情上明顯寫着不悅,但她畢竟是集團公司的領導,所以說話的時候沒有帶出什麼厭惡感:“今天我日程裡沒寫有兩個人啊。”

雷昊鳴立刻貓下腰來跟蔡曉萍賠不是:“正式見面還是第一次,我就這麼過來真是冒昧了,但是說什麼也想跟您當面道歉。我是周文傑的經紀人,一直都是我和您的秘書做對接,我叫雷昊鳴。”

名片被遞過去的時候,蔡曉萍别說用手去接了,她連看都沒看一眼,慢悠悠走到沙發那邊坐好,用手輕輕撫平長裙的褶皺:“口渴了,小傑,去給姐姐倒杯喝的。”

周文傑繞過舉着名片的雷昊鳴,輕車熟路地走到吧台,從冰桶中取出香槟,給蔡曉萍倒了一杯。

酒杯送到蔡曉萍手中時,蔡曉萍握住周文傑的手腕讓他在自己身邊坐好,又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聽說你受傷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能讓你受傷的不是隻有我嗎,這個規則我是不是說得不夠清楚呀。”

周文傑别開視線,沒有說話。

反倒是雷昊鳴上趕着鞠躬道歉:“哎喲蔡總,您是不知道,我們平時對文傑的工作和生活都是多麼謹慎,結果就是防不住有嫉妒的人。唉,具體的我也不說了,但是文傑這次受傷也好,兩周沒能來給您盡興也好,都是有小人有意使壞。”

周文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蔡曉萍先他一步,用一種很感興趣的口吻說:“你一面說着不說,一面又要表現出一副很想被提問的樣子,是覺得你的那些投機取巧的話術可以用在我身上嗎。”

聽到這話的雷昊鳴瞬間心涼,緊接着渾身打了個寒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敢對您用什麼話術,我都是……我……”

“不過,沒有受到邀請你就敢走到我面前來告狀,我欣賞你的膽量。那說說吧,那個你想要教訓一下的嫉妒小傑的人是誰呢?”

心裡七上八下的雷昊鳴有點兒看不懂眼前這位女強人了,他擦了擦冷汗:“也不是想要教訓一下,就是……”

“說謊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蔡曉萍晃了晃酒杯,朝雷昊鳴莞爾一笑,“不要磨耗我的耐心,不然你會很後悔今晚這麼唐突地來見我。”

雷昊鳴吞咽着口水,開口之前先看了一眼周文傑,他看得出來周文傑正擺出相當反對的表情,但是他沒有理會:“蒲薤白。”

蔡曉萍流露出不解之意:“蒲薤白,嫉妒?這就有趣了,是指業績上的競争嗎。”

“上次您邀請他的時候,他也很沒禮貌的拒絕了,所以前兩天文傑去問他拒絕您的原因,結果就争執起來了。多半是蒲薤白聽說文傑受您照顧,心裡就不平衡了。”雷昊鳴說得是義憤填膺。

蔡曉萍思考了幾秒鐘:“那麼最近找個時間約蒲薤白來談一談吧,解開不必要的誤會。”

雷昊鳴内心狂喜,打算趁勝追擊:“不知道您有沒有耳聞,其實蒲薤白背後一直都是商陸在給他撐腰,他就仗着有個商陸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甚至連您的面子都不給了。這像話嗎!所以主要的原因根本不在蒲薤白身上,而是他背後的商陸在瞧不起您啊!”

周文傑攥起拳頭,幾乎忍不住要站出來反駁雷昊鳴了。

蔡曉萍依舊是平靜地喝着酒,随後将空杯子遞給身旁的周文傑,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是這麼一回事啊,簡單來說你就隻是想給商陸一點顔色看看,讓他今後不要找小傑的麻煩,是嗎。”

雷昊鳴用力點頭:“真的不愧是蔡總啊,輕輕松松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蔡曉萍二話不說,給秘書打了通電話:“最近一周,抽空和光影的商陸聊一聊,你安排一下。”

周文傑震驚到有點兒心慌,但雷昊鳴可就開心了,估計兩個人誰都沒想到蔡曉萍居然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滿意了?”挂斷電話的蔡曉萍朝雷昊鳴問。

雷昊鳴感受到這是蔡曉萍在逐客,自己也該有點兒眼力見兒了,他一步三鞠躬地離開了房間,走之前一個勁兒囑咐周文傑要好好伺候蔡總,直到玄關響起開關門的聲音,房間才重回安甯。

蔡曉萍拍了拍身旁周文傑的腿:“你這個經紀人也是個纏人精呢。現在你來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居然會讓你受傷呢?”

“我……說了兩句不尊重商陸的話,蒲薤白急了,就揍了我一頓。”周文傑着急地解釋,“那天是,是我的問題,小人也是我,我才是那個需要被教訓一下的。您不要找商陸和蒲薤白的麻煩,他們根本也不會影響到您的心情或者利益啊。您上次讓我去問商陸給蒲薤白出多少錢,我去問了,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多少錢的問題,他們不是那種關系,真的不是。我知道很難相信,這一行還存在什麼真情實意,聽着讓人覺得好笑,但他們真的不一樣。”

蔡曉萍輕輕刮了一下周文傑的鼻子:“瞧把你急的,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麼多話。”

“平時,平時你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哦,也對。”蔡曉萍輕聲笑了笑,“那麼你是說了些什麼不尊重商陸的話呢?”

“我……忘了。”周文傑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嫉妒商陸這回事。

“小傑,姐姐呢,照顧得了你一時,照顧不了你一生,所以你偶爾也是要想一想,自己究竟想要一個怎樣的人生。”蔡曉萍語重心長地說,“像你這樣的男孩子我見過太多了,走到我這裡來的人,幾乎都是為了錢。有的人是拿錢充面子,有的人是拿錢還家債,有的人是拿錢給家人治病,有的人拿去賭拿去PIAO拿去換上瘾的粉末,形形色色的窮人,對錢有着形形色色的執着。他們長得漂亮,聲音好聽,甚至不少都是性格開朗的,但這些都沒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隻有錢可以解決他們的危機。這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

周文傑看着蔡曉萍那副帶着些慈愛表情的樣子,讓他甚至都忘了在床上這個人會使多麼出格的手段,他滿懷感激地朝蔡曉萍點頭:“我已經在想了,我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人生,我想了很多很多年,沒有答案。”

蔡曉萍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站起來走去卧室,“今晚你在隔壁房間休息吧,等到淩晨三點再離開,今天的錢給你放在玄關的櫃子裡了,走時帶走,不要叫我。”

“可是今晚……”周文傑站起來追過去,“今晚不做了嗎?”

“我說過了,你隻能被我弄傷。身上有别人弄的傷,那就太掃興了。”蔡曉萍一邊說着話,一邊關上卧室的門,留周文傑一個人愣神。

淩晨三點的時候,周文傑沒有拿錢離開,猶豫過掙紮過,最後還是選擇空手走了。結局當然是被雷昊鳴狠狠地罵了一通,所有的難聽話全都招呼上,沒有給周文傑留一點兒面子。

“連個上了歲數的老娘們兒你都吸引不了,真的是留你有什麼用,媽的。”雷昊鳴邊開車邊罵,“早知道就我直接上了,我就不信草不服她,你看看她都不正眼看我,瞧不起誰呢真是個傻逼。要不是看她有錢,我可能對她低頭?這次她要是不好好教訓商陸,我就要好好教訓她了,一個女的還敢跟我擺姿态?”

周文傑打心底開始反感雷昊鳴:“你有求于人,态度也不怎麼樣啊。”

“你還向着她說話?一塊錢都賺不來的廢物,還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你能走到今天全都靠我,懂不懂知恩圖報?”

周文傑無話可說,隻能硬着頭皮聽雷昊鳴罵天罵地,心裡想着轉天去劇組見到蒲薤白的話一定要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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