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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include “112n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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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雖然還有指定律師的權利,但如果不搞清楚到底是誰把他反下去,那這個律師請了也跟沒請一樣。商陸既然在逮捕行動之前就知道了什麼,那大概是從侯慶那裡聽到了相對準确的消息,如果再去求侯慶的話……”韓建濤緊張地碎碎念着,“對了還有我媽,我媽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得去告訴她。說不定她也可能知道點兒什麼,她應該知道對我爸忠心的律師都有誰。”

副駕駛的甄遠峰擡一直默默聽着,直到他們的車眼看着就要撞上斜後方超車過來的跑車時,他才擡起手來打了個左轉燈順便推了推方向盤,避讓開那輛跑車之後,他又收回了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繼續等待着韓建濤的滔滔不絕。

“有驚無險”這個成語恐怕在甄遠峰身上從來就不成立,因為他就沒有驚過。

韓建濤有些生氣似的喊了句:“你倒是說點兒什麼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甄遠峰觀察着路況,“勸你不要開車也勸了三次,顯然你現在不是那種可以聽人進言的狀态。”

“叫司機來要等很久,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韓建濤再次解釋了一遍。

“我可以開。”甄遠峰平靜地說。

“你開?你開玩笑嗎?”

甄遠峰扭過頭看了看他:“不是開玩笑,我可以開車。”

“我……艹,呵呵,我特麼真是服,這個時候就不要鬧了行不行,剛剛是我沒注意到有人要超車,是我的錯。”

甄遠峰眨了眨眼睛,然後從口袋裡掏出舊錢包,從夾層裡取出駕駛證,仔細看了看:“沒有過期,我上次換了駕照之後就是長期有效了。”

“你特麼真的會開車!?什麼時候的事啊?”韓建濤震驚得差點兒忘了悲傷。

“十八歲,”甄遠峰把駕駛證擺在車前面的台面兒上,“那段時間考了很多證,雖然是覺得很多都沒有必要,比如駕照這個,我從來沒想過會買車。”

韓建濤瞄了一眼駕駛證上甄遠峰的證件照,發現照片上的人确實比現在要稚嫩一些,看得出來上次換駕照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沒事,我開吧,畢竟你平時也不怎麼開的。”

“我從來沒有開過車,但去駕校的時候,那些考試内容我也都是一次通過,教練說沒什麼好教我的。對很多人來說,有些事情需要長時間去學習、去熟練,但對我來說,這些有固定規則的事情不怎麼需要下功夫。”甄遠峰的語氣并不是在炫耀,“所以不用擔心,我可以開得很穩。”

韓建濤咬了咬嘴唇,思考很久,最後終于靠邊停車,和甄遠峰交換了位置。

兩個人在車前相遇的時候,韓建濤忍不住停在甄遠峰面前,低頭靠在對方肩膀上:“你其實覺得我爸已經沒救了對吧。”

甄遠峰其實真的沒考慮韓又軍的問題,他全程想的都隻有“為什麼韓建濤還願意救那個該死的爸爸”,可是既然韓建濤想救,甄遠峰也還沒有直男到張口去抨擊對方這種受害者綜合征一樣的心态。

“為什麼不說話。”韓建濤拽着甄遠峰的衣袖。

“因為我不理解。”

“不理解什麼?”

“不理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父母對你都不算是用心,為什麼你還是要什麼事都為他們着想?我不理解,你和你父母的關系從來不好,你為他們的事情痛苦了這麼久,那麼如今他們的報應來了,你為什麼還想要救他們?”

“他們對我好不好是他們的事,我對他們好不好是我的事,這完全是兩碼事。”

“所以你這一生就打算這樣了嗎,用好心去對待那些故意傷害你的人,哪怕那樣會顯得你的好心一文不值?”

“呵呵,好心的确就是一文不值,一直都是如此啊。”

“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

“有什麼事是公平的呢,我反正從來沒見過,不是所有的善意都能有所回報,不是所有的惡意都會得到執裁,世界從來不公平。我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吧,就是倒黴,無論再怎麼敬愛父母,也得不到他們的認可,又像是……無論再怎麼愛你,也換不來同等分量的回應。但是無所謂,我習慣了,也早就明白這就是命。”韓建濤深吸一口氣,緩緩擡起頭,朝甄遠峰無奈地笑了笑。

甄遠峰感覺胸口十分難受,像是脹氣堵在了贲門,悶得他心跳都要不齊了。他煩躁地擡起手臂,将韓建濤重新抱回懷裡:“今後不準說這種話。”

“算了吧遠峰,霸總的人設不适合你。”韓建濤不能說是毫不驚喜,但他已經不敢再輕易為甄遠峰的一點點親密的舉動感到狂喜了,他學會了有所收斂地去開心,“走吧,不是說你開車嗎,那就送我去我媽她的單位。”

甄遠峰的确開車了,但他沒有送韓建濤去薛筠的單位,而是徑直回了研究室。途中不管韓建濤怎麼抗議都沒有停下來,連車速都一直保持着最高時速限制。事實證明甄遠峰很會開車,從來都賴在副駕駛的看上去生活不能自理的數學教授其本質根本就是個老司機。他拉着韓建濤上了樓,推開研究室的門時,看到商陸正在給窗台的那盆草莓盆栽澆水,忍不住吐槽道:“你澆水的樣子還真挺像個老幹部。”

商陸摸了摸草莓的葉子,“還不是因為甄哥根本就不好好照顧它,一時興起地種了下去,之後就甩手不管了。”

“别在這兒跟我話裡有話,韓又軍的案子要交給最高人民法院處理,這就意味着不是普通的反腐。侯慶如果隻是為了解除婚約,根本用不着做到這個地步,所以韓又軍到底犯了什麼罪,你知道吧。”

面對甄遠峰的聲聲質問,商陸沒有心急,隻是放下了噴壺,雙手撐着窗台,看向窗外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啊。”

“不打算說?”

“不知道又要怎麼說,再說了,就算是知道,說了對誰都沒好處。現在誰都不知道的話,将來有人威脅到我們的時候,我們都不需要飙演技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一無所知的樣子,那樣說不定能逃過一劫呢。”商陸雖然是背對着所有人,但聲音還是很好的傳進了這屋子裡每個人的耳朵。

本來還在專注做數學的馮樹才,像是也聽出了什麼不對勁一樣擡頭看向商陸:“不是,哥們兒,你倒是把話說清楚,這聽着怪吓人的,我隻是個吃瓜群衆都會被威脅還是怎麼着?”

“你都已經有能力走進這個屋子了,就說明你不是吃瓜群衆。”商陸盯着窗外不遠處,發現一輛非常眼熟的大衆開近他們數學大樓。“我能給你們的建議就是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别再想着去顧别人的安危,自己就……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是說我爸已經徹底沒有……翻案重申的可能性了嗎。”韓建濤不甘心地問。

“你說不定都聽不到你爸到底做錯了什麼,說不定檢察院的人會跟他談最後一筆交易,在最高人民法院,無論說他有什麼罪,他都要認。”商陸轉過身,并沒有看向甄遠峰,而是一直盯着對方背後的門。

不出一分鐘,那道門就被打開了。

“好家夥,這是你們中央戰略堡壘嗎,天天就聚這兒。”常山撞開門就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扇了扇風,“這特麼什麼味兒啊,死人了嗎。”

趙問荊緊随其後,進屋之後關上了門:“我們聽到了消息,想着說不定能在這裡找到你們,就來碰個運氣。”

“你們就不能打電話嗎,手機可是個好東西啊。”馮樹才看着這研究室的人越來越多,覺得還真是有種作戰處的氣氛。

“誰還敢打電話啊,我手機都關機扔車裡了。”常山拍了拍馮樹才的小腦瓜兒,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韓建濤,“你爸的案子,後天開庭,我二哥說律師已經談好了,還有一次會面機會,你和你媽可以在開庭前去看他一眼。”

“律師都已經定下來了嗎,怎麼會這麼快?”韓建濤再次震驚。

“我們估計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有中央或者人大那邊的常委在指揮,但大家都在互相猜到底是誰。現在侯慶滿世界地跟人抱怨自己看錯了人,你跟侯慶他閨女的婚約指定是涼了。”常山說着,又拍了拍韓建濤的肩膀,“不過他倒是沒說對你的不滿,所以目前大家都覺得你是個被你爸拖累的苦命孩子。”

商陸都聽笑了,這個侯慶的演技說不定都在自己之上,國内影帝非那老頭莫屬,奧斯卡都得單獨給他立個獎項。冷笑一聲之後,商陸發現一屋子人都在盯着自己,于是有點兒尴尬地幹咳了一聲:“就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

“你看現在是這個氣氛嗎。”常山瞪了他一眼,随後話鋒一轉,“你又是這個不屑的表情,怎麼着,你是知道點兒什麼?”

商陸搖了搖頭,朝門的方向走去:“你們聊吧,我先走了,還有點兒事兒。”

“走什麼啊,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趕緊說,現在是要團結的時候你懂不懂,你這個動不動就搞獨立的性格怎麼就一點兒沒變呢!”常山說着說着又急了,拉着商陸的胳膊想要把他硬掰回來。

商陸也急了,他隻要一想到現在上頭已經有很多人都覺得常山跟自己交情很深、所以說不定已經掌握了當初森少木留下的證據了,就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明明這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對森少木所留下的東西一無所知,但在那些權位者看來,大家都成了需要被特殊關注的對象。

自己又不能真的把證據公開出來,又不能大吼大叫說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證據,即便是假裝毫不知情,也還是會有人懷疑,并且沒有人可以證明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這種不确定性局勢幾乎将未來的可能性鎖定在兩條路上——

上位者認為商陸有價值,那麼将他拉入同夥,終身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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