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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include “84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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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教授?”吳英澤像是聽到一個陌生單詞一樣,頭一歪,反問道。

“嗯,是我爸的朋友來着。”薤白拎着零食到吳英澤的行李箱旁邊,一邊塞進去,一邊解釋,“橘泉也,中文的話就是橘子的橘,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泉,之乎者也的也。”

“絕了!一般人會說什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我隻能想到礦泉水兒。”吳英澤在旁邊笑呵呵地吐槽着。

但這句話戳中了薤白的内心,他記得在泉也教授跟他談起的過往當中,自己的父親也曾這樣吐槽過泉也。以前薤白對父親的形象總是感到很模糊,哪怕是聽了很多事情,也不明白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是個好人,是個特别倒黴的好人,薤白對父親的認識也就不過如此了。

不過此刻他突然在想,也許自己的父親就像是吳英澤一樣,是個善良的平凡人,會說很多沒有情調的話,會做很多直男才能做出來的事,但是待人真誠,并且充滿正義感。

薤白眼巴巴地注視着吳英澤,半天沒再說話。

吳英澤被那個真摯的眼神吓壞了,有點兒慌,語氣都帶着試探:“怎、怎麼了,我說錯話了?”

坐在床上換衣服的商陸轉過頭看向面對面的薤白和吳英澤,“吳頭兒你隻能想到礦泉水兒那是你文化程度有限,幹嘛還非得說什麼一般人怎麼怎麼樣啊。”

聽到商陸的聲音之後,薤白回過神,然後釋然地笑出了聲:“哈哈哈,文化程度有限!這個解釋真是太經典了!”

商陸完全不懂這句話怎麼就戳到薤白的笑點了,吳英澤更加不懂,但懂不懂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薤白看起來是真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到付款的地方結賬,卻被告知所有的費用已經被人一次性繳清,商陸看到賬單上的信用卡簽名寫着“橘”,就明白了泉也還替他們墊付了費用。離開醫院的時候他們看到門口停着很多輛車,其中一款低調的商務車的車門突然打開,司機走下來朝商陸他們鞠躬,說“橘教授吩咐過讓我來接您出院”。

完全搞不懂情況的吳英澤戰戰兢兢地跟着上車,小聲問着商陸:“怎麼回事兒?這司機是個日本人吧?是你們叫的出租車?”

“是剛剛告訴你的那個泉也教授,他叫來的司機,怎麼說呢。我跟他總共沒聊幾句話,感覺就已經欠不少人情了。”商陸還挺發愁,雖然知道人家做的這些善舉都隻是為了完成當初和蒲青天的承諾,但他琢磨着蒲青天一定想不到兒子将來居然也和男的走在一塊兒了,所以承諾中并不包含對自己的照顧,橘泉也純粹是在做着約定份額之外的事。

薤白也加入了他們的小聲議論:“醫療費一定要還給泉教授,這兩天的人請也想辦法還上吧。我也是搞不懂他們為什麼一個個都覺得應該對我有所照顧,我就隻聽過互相推卸責任的,沒聽說過互相想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

“可能還是有錢吧,有錢人又不怕麻煩。”吳英澤看了看車中内飾,“你倆就算了,我一普通人無論去哪兒都能有豪車接送的,這輩子也是值了。話說你們是怎麼聯系到這個人的啊?薤白你爸不是很早就……”

“啊對,說來怕你不信,其實是陽總碰巧上到的。”商陸一臉認真地說。

但是吳英澤沒聽懂:“什麼意思,你動詞是不是說錯了?”

“沒說錯,陽起石大佬在酒吧釣炮友的時候被反向釣走了,兩個人約了一炮,就是這麼認識的。”商陸雙手一攤。

薤白則是雙手捂臉:“不敢想,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麼回事兒呢,完全不敢想象那個一表人才、正義凜然的泉教授居然會被陽哥……”

吳英澤也捂住了嘴,驚訝得倒吸一口氣:“卧槽?牛逼!陽總還真的是每次都能毀了我的三觀然後再重塑。話說他這樣居然就沒有染上過病?”

“啧,據說避孕套都是他自己準備的,戴和摘都是他親手來,所以不會有問題。”商陸歪了下頭,“不過我倒是覺得也有一部分運氣問題,他挑的人似乎都還挺幹淨?”

薤白皺着眉神情複雜地看着商陸:“你怎麼會這麼清楚?”

“啊?哦,他告訴我的啊。”商陸說得理所當然。

“你們平時到底都聊什麼啊。”薤白有點兒嫌棄地撇了撇嘴,“等會兒,你不會還跟他聊了和我……和我的一些、具體的事情吧?”

吳英澤緊緊挨着車門,生怕薤白把視線轉到自己身上,畢竟商陸跟陽起石聊沒聊過他不知道,但确實經常跟他聊。

商陸也懵了,他從薤白的語氣判斷出這種事情薤白似乎是不想讓自己說給别人聽,但自己曾經從沒想過這些事情有什麼不能說。緊張到頭的商陸故意按了按太陽穴:“啊……嗯?沒、沒說過吧。”

“裝吧你就。”薤白抓着商陸的手腕,語氣雖然很兇,但動作很溫柔,還擔心地摸了摸商陸的腦門,“算了,反正我一直搞不懂你們直男對隐私的界限都是怎麼安排的。”

商陸讨好地笑了笑:“哈哈,又不會說細節,别生氣嘛。你也可以跟别人聊啊,随便批判我。”

“我還沒有能聊這種事情的朋友,真的謝謝你的建議。”薤白氣得笑了一聲。

旁邊的吳英澤弱弱地念叨:“其實小夏還挺想跟你聊這個的,她有事兒沒事兒都要問我這方面的事情,說感覺你好像很抗拒這方面話題,所以一直不敢聊得太過分。”

薤白的五官更糾結了,“我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真的。”

“性,也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啊,你看,大家見面會問吃了什麼,也可以聊做了什麼。”商陸狡辯着。

“那是不是你還要跟人聊上廁所的情況?”薤白輕輕拍着商陸的膝蓋,其實拍大腿會更順手一點兒,但想到商陸下午剛做過心髒造影,大腿動脈那裡的傷口還是要留意一些。

吳英澤和商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異口同聲地說:“你怎麼知道。”

薤白瞬間沒了脾氣,笑聲沒收住,開始笑個不停:“服了你們。”

回酒店之後為了慶祝這次商陸的“重生”,他們在酒店餐廳大吃了一頓,之前因為過度緊張所以始終沒胃口的三個人,在精神放松下來之後終于感受到了饑餓,那個吃相真的很像是能吃下一整頭牛。吃飽喝足之後,他們打起精神來逐一聯系國内的親朋好友,向知情的人報平安,向不知情的人簡單問侯。

通常都不會主動聯系父母的商陸,這次難得主動打了通電話過去,在聽到母親的聲音的那一刻,商陸竟然會覺得眼眶發酸:“喂,媽,幹什麼呢?”

“還能幹什麼啊,教你妹妹識字。”母親那邊聽起來很是熱鬧,商旻正在奶聲奶氣地背着唐詩。

“哦。”商陸低頭看着地毯上的花紋,之後也不知道還能聊什麼。

雖然并不知道商陸昨天出了什麼事,但張巧智敏銳地察覺到兒子的情緒有些不對:“怎麼啦,大晚上來電話,你不是跟小白去度假了?”

“嗯,是啊。”

“惹他生氣了?”

“啊?沒有沒有,哈哈怎麼可能呢。”

“那還不去好好陪人家。你知道嗎你們決定去度假之後小白就總是跟我們念叨要跟你出去玩兒的事兒,天天問有什麼需要帶回家的東西,像是找借口炫耀,哈哈可愛死了。”

商陸笑着點點頭,明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根本看不到:“嗯,那你就當我也是來找借口炫耀吧,我們晚上吃了大餐。”

“行行,我看你倆也是沒别的可秀了。不是要到紀念日了嗎,你準備禮物了嗎?”

“準備了,哈,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商陸用腳趾摳着地毯。

“你準備的,他肯定喜歡呗。”張巧智難得說出了這種認可的話。

商陸又一次點頭:“希望吧,那沒什麼事兒我先挂了。”

“诶你等會兒,跟你妹說句話。”

“說什麼啊?”

“哥哥!”商旻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

商陸沒有拿遠電話,而是笑着回應:“商旻,唐詩背得怎麼樣啊?”

“杜甫!山行!停車坐愛楓林晚!”商旻喊着。

商陸笑出聲:“哈哈,是杜牧,杜牧!”

“啊?杜牧啊,壞了,教錯了……”電話那一端又傳來父親的聲音。

“叫你看着書教,你還信誓旦旦說自己肯定沒錯!”緊接着又是母親的斥責父親的聲音。

“杜牧!”商旻又笑着大喊。

“行了快挂吧,丢人現眼啊簡直。”商博強吐槽着。

張巧智笑着說:“旻旻,跟哥哥說再見。”

“哥哥再見!”商旻聽話地吼着。

“小白呢?沒聽見小白的聲音呢。”商博強幽幽地說着。

商陸擡頭看向浴室那邊:“薤白在洗澡呢,要等他出來嗎?”

“哦哦,不用不用,他經常給我們發消息。”張巧智笑呵呵地說,“那行,挂了啊。”

“嗯,拜拜。”商陸說完,母親就果斷挂了電話,他看着通話記錄,心也慢慢踏實了下來。

“你剛剛在說話嗎?”薤白很快就裹着浴巾走了出來。

“打了個電話而已。”商陸點點頭,“我也去洗個澡吧。”

“你身上都是針眼的可以洗澡嗎?”薤白慌張制止。

“可以啊,我特意問過了。别那麼緊張,針眼幾分鐘就愈合了,又不會感染。”

“是嗎,那我幫你洗吧?”薤白跟着商陸又走回了浴室。

“你剛洗過,要是再弄濕了呢!”商陸一邊脫着衣服,一邊說。

“那怎麼了,那就再洗一次啊。”薤白執意留下,還幫商陸脫着褲子,有意地看了看對方的大腿内側,尋找着傷口,“你看這裡明明還貼着創口貼呢,真的沒事嗎?今晚我就幫你用毛巾擦一擦吧?”

“真的沒事,醫生說可以淋浴了,而且出院之前不是也檢查傷口了嗎,都已經不出血了。”商陸揉了揉薤白濕哒哒的腦袋,“就隻是說不要壓到傷口,其他沒什麼注意事項了。”

薤白昂起頭,還是很不放心:“話是這麼說,但用毛巾會保險一點兒,明天再淋浴好不好?”

商陸張了張嘴,但又覺得沒有争執的必要,所以還是妥協了:“好,那我用毛巾随便擦擦。”

“我幫你,你就坐小闆凳上。”薤白松了口氣,開開心心地把商陸安置好,用溫熱的毛巾給商陸仔細擦着背,一邊擦一邊看,看着看着又會親一口。

“哈哈你在幹什麼啊。”商陸就隻覺得癢癢的。

“沒幹什麼,”薤白趴在商陸的背上,長舒一口氣,“就是覺得還能親到暖呼呼的你,真好。”

“薤白,”商陸抓住薤白的手,“謝謝。”

薤白覺得商陸的這聲道謝裡蘊含了很多情緒,所以他沒有問“為什麼道謝”,隻是坦然地接受了:“嗯,那我也要謝謝你,謝謝你平安無事。”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正是醞釀着感情的時候,聽到浴室外傳來吳英澤的聲音:“小夏想找薤白說……诶?人呢?陸陸?薤白?”

商陸舔了舔嘴唇,歎了口氣:“是不是現在把他送回國顯得不太人道。”

“哈哈,是啊,人家可是擔心得哭着趕過來的。”薤白輕輕捏了捏商陸的肩,然後幫他披上浴巾:“我去給你拿睡衣,小心不要感冒了。”

“不行!你要這麼出去嗎!?”商陸拉住隻裹着一條浴巾的薤白,“萬一浴巾掉了怎麼辦!”

“這時候你倒是在意起來了……”薤白無奈地說。

“啊你倆在浴室嗎?你倆……你倆在浴室幹嘛呢?”吳英澤終于也找到了浴室門口,語氣變得很僵硬。

“在浴室還能幹嘛!”商陸氣得大喊。

“在浴室能幹的事情可多了,這還是你跟我說的。”吳英澤一點兒都不給面子,“但是陸陸,這兩天你悠着點兒行不行啊。”

最終是商陸起身去拉開了浴室的門,面對吳英澤的時候,心煩都寫在了臉上:“要不你還是回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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