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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include “23r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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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當然不錯,陳年老釀也有,世界名酒也有,光是酒水就能買下來一套配置不錯的房子,屬于絕對的高消費。

對于他們編制内的領導來說,高消費一直都是很敏感的事。

今天你能平安度過不是因為你不貪,而是因為你緊繃着神經、沒有說錯一句話。

有一天你松了弦,那麼所有的賬單都會一并發給你,讓你用生命來還。

看來這個張航很懂内情,說不定真的認識些高管。

可是文娛界的人看起來都不太認識張航,也就是說這個人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擴大勢力、擴張業務範圍。

聞董在做出這一系列的判斷之後,心裡默默記住了張航的名字,也舉起酒杯朝張航象征性地敬了一下:“好酒容易醉,聞着酒香都要醉了。所以我們現在這杯裡的酒,頂多就是嘗個味道。”

“嗐,我也不懂酒。”張航又倒了一杯,歎了口氣,“我不懂這裡的酒,但好歹能猜出這裡的酒的廠家。有時候吧,就是這個酒的品質,不能看酒本身,還要看廠家的。”

“你這聽起來很懂酒啊。”聞董雖然有脾氣,但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釋放。

“哪兒是我懂酒啊,應該是聞董很懂,我這一晚上就跟您學了不少。”張航又幹了一杯,朝聞董禮貌地微笑,“所以在這裡,我就謝謝聞董,将來希望還有機會您帶我見識見識真正的好酒。”

但是聞董卻覺得張航的眼睛裡沒有笑意,讓人看着心裡發毛。

媽的,區區一個穿休閑裝的小年輕,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盯着我。聞董在心裡默念,但又不能喪失了氣度:“好說好說,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小成本品品酒,有機會我們一起去。”

聊到這裡,大家都已經感受到窒息,擦邊的直球的聊了一通,任何話題都是有幾個人在打太極,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們這一桌人往大了說就是分為兩個派别。

一派是聞董這一邊,另一派是總局當中李常委親信那一邊。

隊伍站得過于明确,導緻大家聊天的時候都變得更謹慎了。也就是在大家開始謹慎選擇無傷大雅的話題的時候,韓建濤帶着甄遠峰離席,想去把常山和商陸都抓過來給李常委這一派撐撐場面,同時還想把甄遠峰安置在不需要跟人交流的地方。

回憶過後,韓建濤的表情變得有些蒼白無力,他當初沒以為自己這麼反感政壇,現在想想,曾經做生意的時候是真特麼快樂,快樂到讓他誤以為自己有那個做政治家的實力。他現在心力交瘁地看着商陸,祈禱着這個人能強硬到底,祈禱着這個人不會被任何人擊敗。

“怎麼了韓處長,你怎麼看起來像是吃了屎一樣……”商陸對韓建濤剛剛的經曆全然不知,隻知道現在韓建濤看着他的眼神有點兒誇張,“他們讨論《無聲》,都聊了什麼啊?”

三個人慢悠悠地朝領導桌走過去,走走停停地聊着,韓建濤簡單向商陸複述了幾句。

商陸都聽笑了,合着這個中企的老董,既看不上科學家,又看不上企業家,還反同看不上同性戀。

這簡直是buff疊滿的反派角色啊。

“這水平都能在中企做董事長,我已經有合理的理由懷疑中企有貓膩了。”商陸小聲嘲諷着。

“人品跟能力又特麼沒關系。”常山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商陸,“你過去悠着點兒,千萬别真的撕破臉。現在要說哪一邊兒更強勢,其實就是薛派,聞續斷可是把薛派推上巅峰的重要角色,薛派的大領導非常重視他。”

“薛……”商陸想到了他們的“當今聖上”,頓時激起一身惡寒,“啊?”

“至于我們的李常委,屬于被唱衰的恭派。”韓建濤也在商陸耳邊小聲灌輸着基本知識,“姓氏的那個恭,恭敬的恭。”

商陸又通過“恭”這個字想到了如今已經退居二線的多年前的“聖上”,然後恍然大悟:“我當初學政治的時候就聽老師說過這個問題,薛家的人夠狠,恭家鬥不過的。沒想到還真讓他給說中了,更沒想到我居然稀裡糊塗就被騙到了弱勢那一方?”

“鬥不鬥得過,得是鬥過才能說,現在還沒有結果,這麼多年來恭家都在蓄力呢。”常山最後跟商陸耳語了一句,然後用力拍了一下商陸的背,自己則首當其沖快步走到聞董身邊,大聲地打招呼:“聞董!您過年好啊!”

聞董也換上親切的笑意:“小常!過年好過年好,來來,坐啊,坐下聊。”

“等我給您介紹我們公司的……”常山說着,稍微一轉身,故意表現得像是剛看見聞董身邊的範建國一樣,誇張地說,“哎喲,範叔兒也在呢!怎麼樣啊範叔兒,我今年的電影,您就說好不好吧?”

範建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常山,畢竟也是從小看着常山長大,心底是知道對方優秀又善良,但隻是因為他們選擇的路不同,于是如今有了不一樣的立場。範建國勉強笑着說:“上座率在那兒擺着,誰敢說不好?”

“瞧您這話說的,哪兒不好您就跟我直說,我今後改進呗。對了範叔兒,您還記得嗎,我前年給您介紹過的這個小孩兒。”常山把商陸拉扯了過來,“我們大男主商陸,這次演得多好啊,事實證明人家不光能演熱血青年,還能演變态殺人狂呢哈哈哈!”

商陸也跟着“哈哈哈”地笑起來,朝聞董和範建國微微鞠躬:“聞董,過年好。範導,今年您還沒有指導過我呢,我還有很多不足,所以您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和我說。”

範建國記得上次看見商陸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他看到商陸和蒲薤白在醫院裡摟摟抱抱,所以當中斥責他們行為不檢,結果反過來被醫院裡的醫生趕出了門,還被蒲薤白義正言辭地教訓了一通。

那可真的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憶啊,不過也是那次之後,範建國發現蒲薤白也不是什麼軟骨頭。

雖然蒲薤白不是軟骨頭,但是眼前的商陸都已經帶着實打實的攻擊性了,為了壓制商陸的傲氣,範建國也就隻能按照邢振東的計劃、從商陸最大的軟肋——蒲薤白——下手。

所以在商陸朝他們這桌走過來的時候,範建國給身旁的沈峰使了個眼色,沒有意外的話沈峰已經過去蒲薤白那一桌了。

要是讓範建國說句心裡話,他是真的覺得全場最惡心的人就是沈峰,很久以前就知道那個作家是個出了名的gay,但不知道那人是怎麼蠱惑了哪個大領導的心,搞得即便沈峰沒有政治地位、也沒人敢把他怎麼樣。

如今範建國已經在李常委那邊徹底混不下去了,但他被邢振東撺掇得又不甘心這樣以敗者的姿态退休,所以托人再托人的和聞董建立了關系,這才和中企以及文化相關部門的人熟絡。

熟絡之後,範建國才發現,李常委那邊的人都是些軟娃娃,動不動就講人文關懷、人道主義。

那能成大事嗎?

所以即便聞董這邊的人辦事風格讓他惡心,他也認了,并且相信這就是強者的作為。

“我有什麼不滿,你自己心裡清楚,咱沒必要把話翻來覆去地說。”範建國語氣很平靜,沒有故意挑釁的感覺,反而搞得商陸像是故意挑釁的那一方。

“什麼話我們都得坐下來說,坐下來,慢慢說。”聞董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叫大家趕緊坐好,然後指着商陸,“商陸是吧,小夥子長得真是周正啊,比電影海報上都要帥。”

“您過獎了,不過那海報本來就隻是為了突出帶有邪惡性質的正義感,一旦定下這個基調,就跟帥無緣了。”商陸把語速控制得不快不慢,盡可能地模仿着聞董的說話節奏和說話時的小動作。

聞董笑着鼓了一下掌,雙手合十之後稍微摩擦了一下,點點頭:“很會說話。你是小常看中的演員,我相信你有相當的實力。我看着小常長大的你知不知道?當初他啊,從小就鬧着要拍電影,可真是把他爸氣壞了。你看看,長大之後拍電影,不是很有成就嗎。”

韓建濤在旁邊也氣壞了,這人真特麼的陰陽臉,剛剛常山不在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範建國也通過聞董的态度而調整自己的語氣,看來聞董也還是忌憚着老常家的:“不得不說《無聲》的節奏把握得非常好,音樂也是數一數二的,完全把同期上映的其他電影壓下去了啊。”

“有範導您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今年指望着拿這部電影撈撈獎項呢。”常山迅速切入正題,“您還不得給我們來個大滿貫?”

“今年我不是主評委,說不了什麼。但是大滿貫還是有難度的,演員這方面考慮綜合素質啊。”範建國朝常山笑呵呵地說。

“就是說我還缺少某方面的素質。”商陸解讀了一下這句話,然後也搓揉着手掌、點點頭,“我也覺得我這個人挺沒素質,我爸總說我小時候玩兒鞭炮,就是不喜歡一個一個地點火,偏偏要把所有的炮都拆了,集合成一個大的,然後再點。嘭的一下,天上的鳥兒都讓我給炸碎了。哈哈,我爸當時賠了不少錢,賠給小區物業,因為我給花園裡炸出來一個坑。”

這個故事聽着很诙諧,大家自然是笑成一團,但笑着笑着又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兒危險。

什麼小孩兒會在小時候用市場上賣的炮竹自制成效果更強的炮仗呢?

一般小孩兒頂多就是把零散的炮堆在一起吧?再厲害點兒也不過是把火藥都倒出來堆在一起,那樣根本不可能成為威力更強的炮仗。

說真的,他們甚至如今都不知道該怎麼制造威力強大到能炸碎天上的鳥兒的火藥。

大家逐漸笑不出來,隻有商陸還在笑呵呵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到坐在對面的張航。

“不愧是甄教授萬裡挑一的弟子。”張航悠哉地說着,也沒有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又悠哉地給自己倒酒,葡萄酒、白酒混着喝,仿佛不知醉為何物。

聞董臉上的笑容也有了凝固趨勢,他八成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跟剛剛還被自己嘲諷過的甄遠峰的弟子談笑風生。

所以商陸是常山認定的自己人,四舍五入等于是老常家的人,也就成了李常委那邊的新人,然後這個人他還有個師父,是幫襯中國商飛研發客機的科學家,這個科學家又是韓建濤帶過來想要介紹給《超級大腦》節目組的權威評委。

聞董看着眼前的常山、韓建濤和商陸三人,意識到自己走進了恭派的新晉閉環,看似毫不相幹的幾個領域,居然就被這些人巧妙地串聯到了一起。

“你是甄教授的弟子?這話是怎麼說?”聞董耐着性子問商陸。

商陸轉過視線,“說弟子也太誇張了,甄哥是我的博導,我也就隻是跟着他學數學。”

聞董眨了眨眼,點頭重複了一遍:“學數學。”

“哈哈聞董,是不是瞧着特别新鮮,一個未來的數學家,愣是被我拽過來拍戲了。”常山笑着用酒杯碰了一下聞董面前的杯,“這将來啊,要是發展好了,咱圈子裡也終于不再是後繼無人,您說好不好啊?”

“聽小常提圈子可真是新鮮事,以前你不是很特立獨行嗎。”聞董警惕地說着,“再者說,我也是聽到了些不好的傳聞,剛剛看商陸和範導也有些意見不合的,當然了,也不可能人人都沒有摩擦,但是吧,這産生摩擦的原因,我們得好好把控。”

“不好的傳聞?”商陸看向範建國,心裡十分清楚所謂的“不好的傳聞”究竟是指什麼,但他就是想要糾正這一點,所以笑着說,“是什麼傳聞,聞董您和我說說。”

“唉,你聽了别生氣,總是有人說你行為不檢,和同性之間有些過于親密的關系。”聞董盯着商陸的反應。

商陸哈哈一笑:“聞董,這就是您誤會了。”

“怎麼說?”聞董也笑。

“行為不檢這件事有待考察,但和同性親密這事兒可不是傳聞,”商陸故意擡起左手,轉了轉無名指的戒指,“事實上我愛人确實就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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