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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include “seven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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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老公最近在公司一直都是發瘋的狀态,你也不管管他。”司半夏坐在吧台旁邊啃着從果盤中随手拿起來的蘋果,看着她的好弟弟正在西式廚房忙活着給她兒子溫牛奶。

薤白用手心感受着牛奶的溫度,然後擰緊奶瓶蓋,轉過頭一臉無奈地看着司半夏:“發瘋也太誇張了吧,他隻是最近沉迷學術,放不下手中的草稿紙。”

“你也知道他是什麼狀态啊,那你知不知道公司裡的人都是怎麼吐槽他的?”

“怎麼?”薤白握着奶瓶走到客廳,停在坐在輔助走路的學步車裡抓着小玩具咯咯笑個不停的小侄子面前,蹲下身把奶瓶塞進侄子手中,“小小司,來,喝奶奶。”

“NANA!”吳向司小朋友大聲模仿着疊詞,然後雙手抓住奶瓶的把手,喝得非常嗨。

不得不說薤白帶孩子的姿态實在可愛得過分,司半夏不想破壞這美好的場景,所以并沒有開口說掃興的話。

但薤白卻轉過頭:“公司的人都是怎麼吐槽商陸的?”

“啊……嗯,說他故作姿态、拿捏人設什麼的,反正都是些不成器的人在背後議論的。”司半夏把話說得溫和了些,然後連續啃了兩口蘋果。

“呵,要真的是故作姿态,可能都比商陸現在這樣看着要正常。他就算在家裡也幾乎都是捧着草稿紙,有時吃飯都得我來喂。”

“你這是養了個大寶寶啊。”

“巨大的寶寶,不過倒是挺聽話的。”薤白說着,轉過頭和面前的吳向司拍了拍手,“是不是呀小小司?”

吳向司咬着吸管再次笑起來,抓住薤白的手指,吐字不清地喊着“NANA”。

“哈哈哈我們小小司怎麼這麼可愛!”薤白開心得把吳向司直接抱起來舉高高,“什麼時候學會說話啊,記得要叫我舅舅,叫舅舅!”

“NANA!”

“哈哈哈!NANA是什麼啊到底!”薤白站起來抱着吳向司轉了一圈,“将來開口叫我舅舅,你想要什麼舅舅都給你買,雖然現在舅舅隻能用你舅父的錢……”

“舅父可真行啊,不過我倒是有點兒好奇,商陸每個月會給你生活費嗎?”司半夏在旁邊笑出聲。

“嗯?不會啊。”

“那你花錢都是……”

“親屬卡。”

“哇,那豈不是可以随便花了!”

“問題是我也沒什麼可以花錢的地方啊。”薤白抱着嘬奶瓶的吳向司,慢悠悠地走到吧台旁邊。

“衣服?鞋?化妝品?”司半夏看着自家兒子被自家弟弟抱起來的樣子,内心柔軟得仿佛要融化了。

“那些他會給我買的來着,一起逛街的時候。”薤白說着,歎了口氣,“感覺我就像被他養着的小白臉兒一樣,你知道嗎,我學費也是他給我付的。”

“學費能有多少錢。”

“二十來萬吧。”

“我靠!?你這是上的什麼學,搶錢專業嗎?”

“是吧,我當初也吓傻了,完全沒想到心理學居然要這麼多錢。不過我當初被光影辭退的時候得到了一筆解約金,本來我是打算用那筆錢來交學費來着,結果商陸讓我自己留着花。我給小小司買的禮物都是用的那筆錢。”

司半夏拎着蘋果核,品着嘴裡甜滋滋的味道:“老公有錢可真是太幸福了。”

“哈哈,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要怎麼賺點兒錢來着。”薤白捏着吳向司的小腳丫,發愁地問他,“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舅舅該怎麼賺錢呢?”

“B站的視頻号你已經不更新了嗎?”司半夏歪頭問。

“在更新啊,可是我也不接廣告,根本沒收益。而且播放量也不高。”

“你發的都是什麼内容來着?”司半夏打開B站看了看薤白賬号的動态,“就說你起的這個名字,深夜番茄蛋,這誰會知道是你的賬号嘛。還有你這些内容,都是什麼啊,全都是心理學的知識!誰會看啊!”

“可我真的沒什麼靈感……”薤白坐在司半夏身旁,“過去播放量最高的視頻都是吃飯的,可我不想在跟商陸吃飯的時候還要錄視頻,我倆就隻有吃飯睡覺的時候能獨處。”

“那你拍你們兩個人的日常呢?”

“不要,憑什麼要給别人看我們的日常?再說了,商陸在家裡都不怎麼穿衣服,隻有我能看。”

司半夏露出嫌棄的表情:“小情侶快停一下吧,你倆感情再這麼升溫下去周圍的人都要被你們膩死了。”

“抱歉……”薤白讓吳向司坐在吧台上,用雙手護着他不讓他掉下來。吳向司扔掉奶瓶,不斷地拍着薤白的臉,傻笑個沒完。

“不用道歉啦,我就隻是……唉,怎麼講呢。”司半夏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看着你們恩愛,看着你開心,我當然也會開心啦。不過最近很感慨就是了,以前我其實對同性之間才有真愛這句話感到嗤之以鼻,但這兩天突然在想,難道就是這麼回事嗎?”

“怎麼回事?什麼?什麼同性之間才有真愛,這句話也太可怕了。”薤白皺起眉,“要真是那樣人類就要滅絕了,千萬不能這麼想啊。異性之間才有人類的未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政治觀點,不用那麼緊張。”

“你跟姐夫怎麼了嗎?吵架了?”

“沒有。”

“那是工作太忙了?”

“也還好吧。”

“那……?”

司半夏擋住眼睛,不想直視來自薤白的真誠的目光:“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做過了。”

薤白先是一愣,有些尴尬地為自家姐姐找着借口:“那不是因為小小司嗎。”

“啊嗯,最開始是因為他,但是醫生說生完孩子六個星期之後就可以恢複夫妻生活了。”

薤白掐指一算,如今吳向司已經十一個月大了,按理說大半年前司半夏就可以和吳英澤恢複曾經的生活。當然了,薤白本人是不願意去想象他姐姐被别人按住的場景的,但又不得不承認夫妻生活才是婚姻當中最重要的環節。

“那是為什麼呢,姐夫沒那個意思?”薤白試探性地問。

“他還是有的,”司半夏苦惱地抱着頭,“問題是,我沒有。”

薤白再次一愣,瘋狂地眨了眨眼睛:“這樣啊……”

“唉,我以為是因為要給我兒子喂奶之類的所以沒有那個興緻,但我們請了保姆,奶水我也是提前擠出來備好的,根本沒有半夜被吵醒過。白天也都是在健身恢複身材,所以不存在太累之類的。”

“那是……為什麼呢。”薤白想不明白,他記得以前司半夏可是非常喜歡吳英澤的。

難道愛情會消失這句話是真的?

難道激素被耗盡之後就會發生這種情況?

那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姐夫的生理需求是怎麼處理的呢,一個人處理的嗎?

明明有老婆……

思考着這些的薤白露出嚴肅的表情,吳向司小朋友在看到舅舅露出這種表情之後,有些焦躁地“啊啊”喊着,手腳并用地晃動着,似乎是想要召喚回舅舅對自己的關注。但是這些動作在薤白看來不太像是正在争取互動,所以他沒有對小孩兒的呼喚采取任何措施。

結果小孩兒就哭了,尖銳的哭聲讓司半夏心煩意亂,下意識地伸手要把小孩兒抱過來。

不過這個哭聲在薤白聽來也沒有非常刺耳,他先司半夏一步,把小孩兒摟進懷裡,輕輕拍着他的背,用最溫柔的語氣念叨着小孩兒完全聽不懂的話:“不哭不哭,怎麼了呀,又想喝NANA了?”

小孩兒止住哭聲,摟着薤白的脖子,啃着薤白的耳朵。

“哈哈,這要是讓你舅父知道你今天咬了我耳朵,将來舅父可能就不給你買玩具了。”薤白忍着耳朵傳來的疼痛感,笑着和小孩兒互動。

司半夏在旁邊看呆了:“你為什麼對孩子這麼有耐心呢。”

“嗯?”薤白反而不理解她這個問題,“因為……他是小嬰兒?”

“可是你聽他哭就不會覺得煩嗎?”

“還好啊,等等,為什麼會覺得煩?”薤白震驚地問。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反正一聽他哭,我就煩得要死,而且還有一種不想活了的感覺,就……覺得自己特别沒用,我連兒子的需求都滿足不了,我不配做這個母親。”司半夏趴在吧台上,越說情緒越低沉。

這種種症狀終于讓薤白判斷出司半夏目前恐怕是患有輕微的産後抑郁,可惜這不是他的專攻方向,相關的書籍也沒看過幾本。

其實薤白這一系列育兒經驗都還是從商陸那個最小的妹妹商旻那裡積累來的,小旻在十八個月前意外早産,在保溫箱裡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出院在家調理,那陣子薤白就會幫忙照顧。

嬰兒為什麼會哭,哭的時候大人應該要怎麼辦,這些也都是當初學到的實戰經驗,所以薤白在應對小孩兒這方面相當有自信。

至于對應産婦的需求,薤白的經驗為零。

當初商陸媽媽她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産後抑郁,而且人家還是最極端的那種生完孩子就非常開心的類型,甚至母愛泛濫到要順便把薤白也一起照顧了。

早知道如今司半夏會面臨這方面的苦惱,就應該多留意一下這方面的知識。

薤白想着,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拍着司半夏的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小小司白白胖胖的,健康又可愛,而且你這麼快就恢複了身材,還回到了職場繼續工作,真的非常厲害了。”

司半夏帶着一絲哭腔問着:“真的嗎?你就隻是在安慰我吧。”

“我的确是在安慰你,是在用事實來安慰你。”薤白靠近了一些,“夏姐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其實完全可以再輕松一點。”

“我不敢放松,”司半夏側過頭,眼睛裡閃着淚光,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瓜,“本來以為生了孩子會很幸福呢,不都說女人會自動分泌那種會讓新手媽媽感到幸福的激素嗎?為什麼我就沒感覺到呢,我隻覺得好煩好累。這也就算了,我最近感覺英澤也不像當初那麼喜歡我了,是不是因為我不讓他做?所以他就對我有意見了?”

“他敢對你有意見!?”薤白頓時火冒三丈,站起來把吳向司安置在學步車裡,回到司半夏身邊一臉嚴肅地說,“跟我仔細說說,他是讓你受什麼委屈了?”

“沒有啦……”薤白一旦強勢起來,司半夏就會下意識地示弱了,她摸了摸薤白的膝蓋,想要讓他冷靜一點兒,“他對我還是原來那樣,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以前我和他在一起,哪怕隻是坐在一起看電視都會覺得很幸福。他看我的眼神,親我的動作,每一樣都讓我覺得我是在被愛着。但是最近那種被愛的感覺沒有了,而且,以前我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很讓我安心的味道,可現在我覺得他身上隻有臭味兒,很難忍受……

“還有啊,他睡過的床單枕套,一個禮拜就會變成黃色,為什麼會這樣!他還會掉色嗎!那床單怎麼都洗不成原來的顔色了,我還挺喜歡那套床單的。”司半夏越說越委屈,抱怨起來的樣子像是誰欺負她了一樣。

但薤白越聽越覺得這似乎不是吳英澤的問題,而是他的好姐姐出現了什麼變化。

當初那個非吳英澤不嫁的司半夏,如今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喜歡吳英澤了。

在感到悲傷之前,薤白首先感到的是詫異:“夏姐、夏姐你等一下,我們一條一條捋一捋……首先說,姐夫身上的味道很正常,男的身上都是那個味道的,沒得辦法。”

“我知道啊,但是以前明明不覺得啊,我這還天天要求他洗澡呢!”司半夏抱着胸,氣沖沖地說,“而且你身上就香香的。”

“不不,我是因為今天要見你,特意噴了香水……”薤白撸起袖子來給司半夏聞了聞手腕。

司半夏歪着頭環視了一下薤白的家:“可是你們家的味道也沒有讓我覺得很鬧心。”

“那也是為了迎接你,我昨天特意大掃除了一下,還用上了好多香薰。”薤白可是記得當初司半夏來家裡做客的時候一臉嫌棄地扇着風說“這屋子裡商陸的氣息太重了,感覺像到了動物園”的場景。

聽到這句話的薤白比商陸還要受打擊,自那之後每次司半夏說要來家裡,薤白都會認認真真地打掃衛生,整天整夜開着空氣淨化器,順便把香薰擺在各個角落。

“怪不得感覺你們家好香好治愈……”司半夏恍然大悟,露出欣慰表情,“謝謝你這麼用心。”

“那畢竟我也不想再聽你動不動就說商陸像什麼返祖的猩猩。”薤白歎了口氣,“還有啊,睡過的床單會變黃這一點,我跟商陸也是一樣的。我已經在瘋狂地塗抹護膚品了,但效果有限。聽商陸說那個黃色的是皮脂,跟雄性激素有很大關系,除非天天瘋狂地喝豆奶或者直接攝入雌性激素,不然也沒辦法徹底抑制皮脂的大量分泌。”

司半夏皺起眉,滿面愁容地看着薤白:“男的為什麼進化得這麼低級呢。”

“求你别、别這樣一棒子打死我們……”

“一想到我兒子将來也會變成這樣,我心裡就堵。”

“往好處想想,如果小小司将來一表人才的話,也許能找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娶回家給你順順心?”

“這個娶媳婦的理由也太奇怪了,因為媽媽喜歡女孩子,所以要找個女孩子來當作盡孝?”司半夏臉上終于有了點兒笑容。

薤白也終于松了口氣:“這麼一想的話,如果生了女兒,就要擔心她長大之後會不會被進化得很低級的男人給拐跑了。”

“也對哦,我要是有女兒的話,其他都無所謂,三觀一定要擺正。可是啊,擺正三觀真的好難,我覺得我的三觀也沒有多正。”司半夏再次消極起來,“我覺得啊,人這一生過得順不順,主要還是看運氣的。要不然就是商陸那種逆天的能力,要不然就是運氣。我可能是小時候太倒黴了,所以長大才能遇到你們。好不容易遇到了,我不能再把這份好運糟蹋,所以想盡辦法地在挽回……”

“挽回……?”

“挽回……和英澤的感情。”司半夏輕輕按住眼角,“我明明那麼愛他,為什麼現在就會這麼嫌棄他呢,我快要搞不懂自己了。”

坐在學步車裡的小孩兒已經走去了客廳那邊探索,薤白的目光追随過去,判斷對方沒有危險之後,回過頭來認真想了想司半夏的煩惱:“要不要……要不要找其他女性朋友談談?”

“這個啊,我也想過,但是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沒有什麼很親密的女性朋友!現在更過分了,身邊的男的都是兩種極端,不是gay就是直男,你已經是我朋友圈裡最最正常的大好人了。”司半夏撲到薤白的懷裡,“你可不能嫌我煩啊。”

“不嫌不嫌,怎麼可能會嫌你煩啊。”薤白笑了一聲,輕拍着司半夏的背,随後靈光一現,“啊,對了,要不要找我……商陸媽媽,要不要找商陸媽媽聊聊?”

“你最開始是想說你媽是吧,你居然真的把人家當媽媽了嗎?”司半夏靠在薤白的肩頭,遙望着兒子正在啃客廳沙發的墊子。

“也總不能叫婆婆吧。”薤白想說這真的不是自己自來熟,純粹因為商陸父母過于開明,對待自己比對待親兒子還要熱情。

畢竟商陸父母一直以來都認為他們那思維方式堪稱詭異的大兒子恐怕會孤獨終老來着,現在大兒子歪打誤撞地找到了人生伴侶,恐怕夫妻兩人巴不得讓薤白直接入了籍、跟着他們一起姓商。

“你還真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很固執,叫婆婆有什麼不好,非得是嫁過去的關系才能叫婆婆嗎。”司半夏不理解薤白的想法。

“婆婆到底還是外人,越叫越生疏,我感覺。”薤白歎了口氣,“不過這也不是重點,我是想問你,怎麼樣,要不要和商陸媽媽見個面?”

“這好奇怪啊,我要以什麼身份見他們嘛。”

“你是我姐姐啊,商陸的親人和我的親人相見,不是很正常嗎?”

“啊,親家關系,原來如此。”司半夏離開薤白的肩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商陸會同意嗎?”

“管他呢,我直接聯系爸媽就好了。還可以讓他們把小旻抱來,跟小小司一起玩兒。”薤白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小旻是商陸的妹妹來着?”

“是啊。”

“幾個月了?得是一歲多了吧?”

“嗯,一歲半了,超級可愛!要看照片嗎?”薤白說着就打開了手機相冊,翻出專門為商旻同學創建的收藏夾。

司半夏看着屏幕裡的小姑娘,露出複雜的笑意:“可愛是蠻可愛,但是這長得也太像商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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