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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屈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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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當柳笙離開了那個關住他的狹小洞府時,那股八面玲珑的天生優勢便很快顯現出來。

後院裡養的那幾隻雞鴨都是他直哄得村裡的大爺大娘找不到北,隻花費了幾十文錢提回家裡的。後面偶爾幾個大爺大娘路過他這個沒什麼人氣兒的村尾時,還會熱心的送他們一點兒自己摘的野菜,或是自家種的紅薯。

并且不知道柳笙和他們說了什麼,每每經過的村民偶然碰見屈雪時,臉上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忌憚和敵意,還會給柳笙送一些茺蔚,示意他可以煮給屈雪喝。

這玩意兒其實就是山上的益母草,屈雪不知道他甚至還虛心去向村民們請教過該如何去照顧一名具有産後損傷的産夫。

屈雪已經很意外......意外于柳笙在偏僻封閉的村落裡,也能如此從容。他對柳成殺的偏見太過了,以至于這種偏見延伸到了無辜的柳笙身上。

香噴噴的燒雞出爐,柳笙漫不經心的轉動着手裡的刀,很快就把它大卸八塊,切得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

最近天氣不錯,屈雪在院子裡曬太陽,他往那裡一躺,白得就像一塊反光鏡。

柳笙把切好的燒雞端過來,摸了摸屈雪的臉。

屈雪警覺的睜開眼睛,見是他後又緩緩閉了一陣,似乎在忍受強光帶來的不适,于是柳笙傾下身,用半邊身體替他遮擋去一部分光線,啄了啄屈雪的嘴唇,“有點幹,”他品了品,“我去給你泡點茉莉花茶。”

然後屈雪就一邊吃着燒雞一邊捧着手裡的熱茶杯,看他忙裡忙外的曬被子,曬各種草藥,像一個勤勞又體貼的人夫。

不,他好像本來就是。

屈雪在困意裡抿了一口花茶,陽光将他曬得昏昏欲睡,小腹上的那條疤正在好轉消失,經常會癢癢的。

為了制止這股癢意,他會重新把傷口摳弄開裂直至流血,好像這樣才能讓他勉強記住他不想被這些平靜生活所埋沒的記憶。

柳笙發現他的舉動後幹脆把藥浸到布條裡,然後一圈一圈的纏繞在他的腹部上,不準他解下來。

屈雪有些不滿:“我很癢。”

柳笙說:“那我給你調配止癢膏,我已經在做了。”

屈雪還是皺眉:“這布條纏着我不舒服。”

柳笙說:“那我放寬一點,反正布條不能拆,稍不注意你就把傷口弄開裂了,這樣反反複複永遠都好不了,你不覺得疼,可是我心疼。”

見他低下頭,做出失落的模樣,輕聲說:“雪雪,我是不是給不了你安全感,所以你需要用這種反複傷害自己的行為來警醒自己。”

當流笙示弱,退讓,在屈雪面前作出低頭的姿态時,屈雪總是會動容的。

對方太擅長利用自己的外貌,用這副乞求垂憐的姿态去戳屈雪的軟肋了,而這也是柳成殺做不到的。

在情魄融合前,柳成殺隻是一台精密的絞肉機,他的強大和冷情也注定了他的字典裡就沒有服軟和示弱這幾個字。

屈雪聽到了自己的意志動搖的聲音,良久後才屈服下來:“我聽你的,不解下來就是了。”

柳笙頓時收起泫然欲泣的姿态,又朝他笑,笑得輕柔,含蓄,好像縱有千千萬萬的愛意,也會被他揉進無聲的對視中。

屈雪低頭,沒有給出回應,他又喝了一口花茶,帶着花香的一團溫熱從他的喉口滑進胃腹之中,小腹好像有一段時間已經沒有痛過了。

産後帶給屈雪的損傷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他和柳笙在床上,發現對方偶爾會展露出異常的渴望和略顯強勢的肢體語言,似乎蠢蠢欲動的想承擔主動的一方。但他的主動都被屈雪給揍回去了,那段時間裡柳笙鼻青臉腫的打了很多天的地鋪。

但最終還是沒防住讓柳笙得手了一次,事後柳笙還興奮得哆嗦,抱着他親了又親,不停的拱來拱去,說:“雪雪,雪雪,我好愛你。”

第二天屈雪變回原形咬了他一口,然後變得更不愛搭理他了。

而柳笙身上沒有靈力,沒辦法強行讓他變人形,後面隻好腆着臉不停的哄,晚上睡覺前還要把蛇蛇放進懷裡,生怕自己翻個身一不小心就把屈雪給壓死了。

院子周圍的草藥慢慢種得越來越多,雞也開始下蛋了,柳笙每天揣着屈雪,背着手帶後院裡的兩隻鴨子去河邊,有時候曬太陽,有時候摸魚,要麼他就把軟墊帶出來,在河邊支好遮陽傘,捏着蛇蛇軟滑的身體摸了又摸。

柳笙是個很細緻的人,他在的時候屈雪不用操心任何事情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身上也被他漸漸的養出幾兩肉來,好像覆蓋了柳成殺所帶給他的許多陰霾。

家裡到處都被柳笙收拾得幹幹淨淨,溫暖明亮,睡前他往床上鋪了一層新的被子,把懷裡的蛇蛇捉出來,用指腹摸着他的腦袋:“有沒有想念我們的兩個孩子?”

屈雪沉默片刻,沿着他的胸口往前滑行一小段距離。

柳笙有柳生殺特意留給他的部分記憶,見狀:“我們的女兒出生時,你就把她留下了宗門裡,後面都沒有再見過他,”他的聲音很溫柔:“去見一見嗎,她很漂亮,長得也很快,很像你。”

“雪雪,我帶你回去見她吧?”

可是柳笙又不會靈力,他要怎麼把他帶回去?

“我們走回去,你就像這樣在我懷裡,我帶着你,不管是多遠的距離,我們就當是遊山玩水了,好不好?我好想和雪雪一起去看外面。”他露出向往的神色。

屈雪才知道大抵是自己年輕時将他關得太過了,柳笙其實并不喜歡長久的被關在洞府裡面,但是為了讓屈雪安心,他從來都沒有說出來過。

良久之後,屈雪伸出舌尖碰了碰他的臉頰,這一個月來第一次開口:“好。”

柳笙眼前一花,屈雪就變成了人形,他底下頭,靜靜的看他片刻,然後吻了他。

——屈雪重新接受他了,接受他是柳成殺的一部分。

柳笙愣着眨了下眼睛,随後幾乎想要落淚,他立馬扣住屈雪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一遍一遍的叫他,“雪雪,雪雪......”你總是這麼容易心軟,不知道我會有多容易得寸進尺。

屈雪說:“隻要你不是柳成殺,”他低聲:“你要保證,現在的你是單獨的你。”

柳笙笑起來,“我當然不是他,雪雪,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柳笙,我們曾是是愛人,現在是,将後也會是。我會代替他們兩個,彌補他們所不能給你的東西。”

泛黃的葉片将山林染色,秋天即将來臨之際,柳笙收拾好東西,背上大包小包,帶着屈雪踏上了路程。

他說是走路,便真的要憑借兩條腿帶着屈雪走回去,一路走走停停,踏遍滿山景色,煙火城鎮,好像要和屈雪一起去補足曾經的遺憾似的。

小鎮的集市人來人往,柳笙要了兩碗雲吞,讓屈雪坐在人流相對較少的内側。

周圍都在吆喝叫賣,吵吵嚷嚷,雲吞的清湯裡撒了蔥花和蝦皮,熱湯裡蒸騰出的香氣在夕陽裡彌漫,屈雪低頭喝着湯,對面柳笙變戲法兒似的從身後掏出來一根糖葫蘆來,用糖紙包着遞到他跟前:“吃完雲吞吃這個。”他笑吟吟的,唇邊還沾着一層紅豔豔的糖色。

屈雪把糖紙撥開,看見上面被咬走了一顆,“你把你吃過的拿給我。”

柳笙說:“我是在替你嘗嘗甜不甜。”

對視片刻,屈雪歎了一口氣,妥協的把糖葫蘆收起來:“知道了,我晚點再吃。”

晚上兩人找了間旅店,而柳笙隻要了一間房,屈雪望着窗外的圓月,慢吞吞把糖葫蘆拿出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吃兩口。柳笙走過去吻他,汲取他口中的甜意,睡前他們喝了點酒,柳笙抱着屈雪在夢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是被一股濃煙嗆醒的。

房子周圍所有的東西都着火了,火焰燎到柳笙的發尾,他連忙要叫醒屈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屈雪好像醒不過來,他的手腳抽搐,渾身被周圍的大火烤得大汗淋漓,可是卻無法睜開眼睛。

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火都快燒到眉毛了自己才堪堪醒過來。

柳笙瞬間想到了白天吃的那串糖葫蘆。

他隻吃了一顆,而屈雪吃完了剩下的全部,房間裡燃起這麼大的火,樓下卻沒有任何驚慌逃亂的嚷嚷聲,他和屈雪大抵是被人針對了。

或許就是沖他來的,這裡面的魔氣太重了,柳成殺當初屠遍魔界,沒有仇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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