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顧潇就低下頭，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這樣的生活，如果放在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對于一個女子都是很正常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姜之琉突然就歎一口氣，“你說的話，我聽娘親說過，大概是在皇奶奶頒布新的律法之前吧，那些養在深閨的女子都是這樣過的，不僅要學習琴棋書畫，還要會女紅，學習女德。真不知道以前那些女子是怎麼過來的。還好有皇奶奶的那條律法，才讓女子有學習的機會。”

顧潇也點頭附和。

那些情況，她怎麼會不知道，從老一輩的口中，她也知道那是一個黑暗的時代，對女子是萬分的不友好。

另外，如果不是當時皇室唯一的公主已經嫁人，那麼這個皇位，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這件事，可是皇室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她也隻是偶然聽說的。

“是的，太後很好，我很崇拜她。”顧潇在談起太後的時候，眼神之中的仰慕之情是毫不掩飾的。

姜之琉看得非常清楚，那裡面摻雜着崇拜，以及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

不知為何，姜之琉突然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在看到這個眼神之後，心裡面不太舒服。

“你很崇拜皇奶奶嗎？我也很崇拜她，那是我的啟蒙老師，這個詞還是她教給我的，等到什麼時候你可以出門了，我就去向皇奶奶說情，讓你見一見，皇奶奶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姜之琉突然就牽上了她的手，神色有些激動。

這人的手也太涼了吧，屋子裡還有這麼旺盛的炭火呢，身體是這麼差的嗎？

牽上手之後，姜之琉腦子裡隻有這個想法，那一瞬間的旖念已經消散，無影無蹤。

倒是顧潇有些不自在，姜之琉的手，實在是太溫暖了，熱意順着自己的手，傳遍了五髒六腑。

顧潇有些臉紅，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牽着她的手，姜之琉絕對是第一個。可大家都是女子，牽手是每一對閨中密友都會做的事情。

所以，應當沒有什麼問題。

姜之琉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理解，看看兩人相握的手，這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吧？還是說，因為其他的緣故？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發熱了？”說着，姜之琉就要抽出一隻手去觸碰顧潇的額頭，卻被躲開了。

顧潇眼睛看向别處，雖然有些不自在，可是并沒有将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她的手實在是很溫暖，她有些貪戀這種感覺了。

“我沒事的，隻是這屋内有些熱，并不是發熱。”顧潇解釋道。

可姜之琉好像不相信的樣子，屋内熱的話，那為什麼手還是這麼涼？

手中的涼意不斷傳來，随着時間的推移，那些涼意漸漸消失，轉換成了溫暖。

顧潇的手被她給暖熱了。

“好了，現在你的手就不涼了，真的是，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手還又這麼涼，也不注意點。”姜之琉趕緊松開了自己的手。

也不能一直牽着，說不定人家還不樂意呢。

顧潇看着她的動作，隻是淡淡一笑，“多謝了，真是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