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拉姐姐,你把血仆關在外頭,誰來替我上藥?難道尊貴的奧洛拉姐姐要親自為我上藥嗎?”法妮爾攤開手,雖然在對奧洛拉說話,可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喬娜。
喬娜試探着伸出手,拿起滾落在她腳邊的水晶瓶。“那個,要不我……”
“喬娜小姐,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請不要試圖讓法妮爾替你遮掩。”奧洛拉冷冷打斷了喬娜的話。“如果與蘇伊卡訂婚隻是你挑撥王室與長老院的一步計劃,那麼,我将向長老院申請,撤銷你們的婚約。”
“不是這樣的!”喬娜拼命搖頭。
雖然在小說裡,原主确實是長老院的一枚棋子。可如果被識破,她很快就會被家族抛棄。
法妮爾有些不服氣,“我為什麼要替她遮掩?我以為長老院叫她過去,是為了為難蘇伊卡姐姐,所以才把她帶過來的。早知道長老院要和她算賬,我才不會把她帶過來。不過話說回來,喬娜小姐不是瑞拉長老的女兒嗎,長老院為什麼要抓她?”
“我不記得你與蘇伊卡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畢竟隻有蘇伊卡姐姐願意支持我的生意。”
奧洛拉打量着法妮爾,似乎在探尋她的話有幾分真假。
顯然,不是蘇伊卡想支持法妮爾的生意,而是法妮爾壟斷了非常重要的藥材。蘇伊卡要制作魔藥,就不得不花高價錢從法妮爾那裡購入。
奧洛拉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她将話題重新引到喬娜身上。
“長老院不過是想找個由頭讓王室妥協,蘇伊卡的表現,讓長老院的人誤以為她很在意喬娜小姐。隻有解除婚約,才能讓她們知道,王室不會為任何人低頭。”
“不對不對,如果長老院打的這個主意,那就更不能讓她們解除婚約了。”法妮爾把手伸到喬娜面前,示意她為自己上藥。
喬娜戰戰兢兢地打開水晶瓶,随即犯了難。
這裡沒有棉簽,也沒有鑷子,自己的手又沒有消毒,要怎麼給蘇伊卡上藥呢?
如果弄不好的話,會感染吧。
“喬娜小姐已經給王室帶來這麼多麻煩,繼續婚約,隻會讓王室的權力流向長老院。”奧洛拉有些不耐煩地動了動手上的戒指。
“可是,王室與貴族聯姻,是王定下的規矩。如果讓蘇伊卡姐姐和喬娜小姐解除婚約,長老院那邊換個更聰明,更難對付的過來,可怎麼辦?”
什麼意思?
說自己笨?
喬娜頓時有些不滿。
她索性直接将藥水倒在了法妮爾的手上。
創面與藥水接觸,傷口快速愈合的同時也産生了強烈的痛感。
法妮爾皺眉,嘴上卻沒說什麼。
奧洛拉似乎是看出了端倪,“從前的你不是最不在意這些規矩嗎。”
“那是因為過去的事情并不嚴重!現在長老院那群家夥的手越伸越長,居然妄圖制衡王室。如果真到了那麼一天,身為王室的公主,我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那你說,要怎麼妥善解決這件事?”
法妮爾手上的傷已經愈合,她活動了一下手指,又看了眼一旁的喬娜。
“奧洛拉姐姐,要不就讓喬娜小姐先暫住在你那裡,等查清楚那個維嘉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考慮喬娜小姐與蘇伊卡姐姐的事情。”說着,法妮爾露出了谄媚的笑。“奧洛拉姐姐的城堡這麼大,收留一下喬娜小姐應該不是難事吧。”
“如果你想要庇護她,就把她帶回你的住所。”
“你為人正直,喬娜小姐就算住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非議。要是讓她住在我那,不僅會被人議論,而且,我要是控制不住把她咬死了,就更麻煩了。”
法妮爾的話,讓喬娜再次縮了縮脖子。
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初應該聽蘇伊卡的話,把婚期提前。
可血族的婚禮,雙方要互相吸血,她怎麼可能完成這種儀式!
奧洛拉看到一旁瑟瑟發抖的喬娜,又看到正在擺弄鋼筆的法妮爾,淡漠地開口:“法妮爾,你不必給我戴高帽子。”
“這怎麼能叫給你戴高帽子呢,奧洛拉姐姐,你的品格大家有目共睹,反正人我已經送到你這裡了,如果你執意要将蘇伊卡的未婚妻交給長老院,那我無話可說。”
說完,法妮爾就撇下喬娜,從剛才撬開的那扇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