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的方向再次出乎楚時的預料。
他望着擺了滿院子的家具用品,驚呆了。
他隻見過送金銀财寶的,沒見過送這麼實用的物件的。
“你們這是作甚?”楚時看着進進出出還在搬運東西的下人,疑惑地看着唐晚和上官越。
“拜師禮呀!”唐晚語氣輕快,“你不是說家裡的床睡着不舒服嗎,你看看這張拔步床如何?”
“我看看?”楚時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是我看看?”
“因為——”唐晚故意拖長了尾音,“我們要拜你為師呀!”
楚時:“?”
見他一臉迷惑,唐晚娓娓道來:“隻要你收了我們,那秦哥哥就是我們的師祖,那就跟直接拜他為師區别不大了!”
楚時:“……”
敢情這是曲線救國策略,他被當成跳闆了。
“我可否鬥膽問一個問題?”楚時實在是想不明白。
“師父請說!”唐晚滿臉欣喜,仿佛楚時已經答應了她的請求。
“那個,先别叫我師父,我受之有愧。”楚時自覺不敢當。
“師父,什麼問題您請問!”唐晚不改其稱呼。
楚時:“……”
他覺得有些頭疼,但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是不是非拜師不可?”
唐晚重重地點頭:“那當然了!”
楚時繼續試探:“沒有商量的餘地?”
唐晚語氣堅定:“沒有!”
楚時:“……”
他決定跟着劇情走,讓一切都順利起來,也許就能快些找到秦無名了。
“那你們行禮拜師吧。”楚時無奈道。
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
唐晚:“學生唐晚拜見師父!”
上官越:“學生上官越拜見師父!”
楚時:“起來吧。”
當人師父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楚時看着滿院子的物件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省去了他上山砍柴制作的工夫了。
剛拜完師唐晚就和上官越拌起嘴來了。
唐晚:“這主意是我提出來的,我是師兄!”
上官越:“我武功比你高,我是師兄!”
唐晚:“我不管,我比你大兩個月,我要做師兄!”
上官越:“我做師兄,保護師弟。”
唐晚把決定權交給楚時:“師父,你說,我們誰是師兄!”
上官越:“師父,我會照顧人,我做師兄。”
這個問題還真難倒楚時了。
片刻後,他試探道:“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
唐晚和上官越同時發出疑問:“石頭剪刀布?”
看着二人一臉茫然的樣子,楚時便知道這個朝代還沒有出現這個遊戲。
他簡單地講解了一下規則,并讓他們玩幾局熟悉了一下,便進入了正式的比賽環節。
楚時做裁判:“三局兩勝,第一局,開始!”
唐晚出布,上官越出了石頭。
唐晚開心得轉了個圈圈:“哦耶!我赢了!”
楚時:“第一局,唐公子勝出。第二局,開始!”
唐晚依然出布,上官越出的剪刀。
上官越比較冷靜:“我赢了。”
唐晚不服氣道:“哼,再來!”
明明玩這個遊戲楚時玩過很多次了,此時竟然也有些緊張:“平局!決勝局,開始!”
唐晚還是出的布,上官越跟第一局一樣,出了石頭。
上官越輸了。
這下子唐晚直接高興得連蹦了幾下,聲音裡滿是雀躍:“我赢了!師父,我赢了!我是師兄!”
看唐晚如此開懷的模樣,上官越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雖然一瞬即逝,但還是被楚時捕捉到了。
唐晚叉着腰,神氣道:“上官,還不快叫師兄?”
那小表情裡全是得意。
上官越倒也幹脆:“師兄。”
“哎,真乖。”唐晚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上官越看着笑得無憂無慮的少年,心裡湧起一陣滿足感。
隻要他快樂,就算是故意輸給他又如何?
早在和唐晚練習石頭剪刀布的時候,他就摸清了這丫頭的遊戲習慣,沒想到還真賭對了。
誰是師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來有了更好的理由留在唐晚身邊。
等衆人合力把各個房間和院落布置好,唐晚和上官越也離開之後,楚時才後知後覺這天家裡少了什麼。
搬東西的動靜這樣大,秦子明卻一直沒有出現。
以楚時對他僅有的了解來看,他看到這些東西定然是要說教的。
可他沒有出現。
因為沒見到秦子明,楚時也不敢随便去他的卧房,便将一應家具先放在别處,準備等他回來再進行布置。
難道秦子明在睡覺?
楚時這麼想着的同時往東屋走去。
來到秦子明卧房的門前,他停下腳步。
他靜靜地聆聽了片刻,确定裡面沒聲音才擡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