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焉笑着搖搖頭,“是也不是,後面你就知道了。”
語畢,不知她有意還是無意來了一句,“畢竟的血氣方剛的時候……”
“……”
母子倆閑聊了幾句,到了後面這話題越聊越不對。
“溫汀夏,我可把話放這了,你不要把小晏氣跑了 。”
“你要是把他氣跑了,我就不管你了。”
好不容易來個人能管住自己兒子,她可得把人看好了。
溫汀夏看着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媽,一時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了。
可是,他能怎麼辦,自己的媽,當然要順着。
“好了,我知道了,不會把人氣跑的。”
晏殊清的性格比他想的好太多了,他不覺得自己有把人氣跑的那個實力。
沈焉打量他一番,點點頭,“最好如此。”
溫汀夏瞥了一眼晏殊清,那人已經做好飯在盛了,本着要幫人的想法,就要挂了和沈焉的電話了。
“媽,我不和你說了,去幫殊清了。”
沈焉也不強求他,當即擺擺手,“去吧。”
在溫汀夏挂電話的前一秒,又道:“不要忘了我給你說的。”
想到她說的什麼,溫汀夏恍惚了一下,耳根子有些紅,“媽,你還是少說些這樣的話吧。”
說完,不給沈焉回話的機會直接挂了電話。
深呼吸幾口氣平複好自己的心情,起身走進廚房幫了晏殊清一些小忙。
……
到了晚上,沈焉的話一直在他腦中回蕩導緻他失眠了。
“談戀愛最重要的是相處模式,你還要抓住對方的心。”
他心裡很清楚晏殊清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兩個一般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這是他很清楚的一點,隻是,為什麼他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
那種不安究竟出自哪裡,他不知道,總之,很不好受。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在他不知道多少個翻身過後,身旁的晏殊清動了。
下意識以為自己把人吵醒的溫汀夏趕緊平躺好,不再亂動。
就當他以為晏殊清會做些什麼的時候,那人隻是起身,他跟着睜開眼看着晏殊清走進了浴室。
緊接着,浴室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
晏殊清,大半夜洗起了澡。
這個念頭湧上腦海,腦中亂糟糟的,讓他原本的失眠更嚴重了。
後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着的,更不知道晏殊清什麼時候出來的。
等他再次睜眼已經次日八點,頂着一頭雞窩頭起身,左右看看,晏殊清不在卧室。
猜想這人應該在客廳,便沒多想,從床上爬起來就去洗漱了。
打開水管的那一刻,他屬實被冰到了,原本還迷糊着,瞬間清醒過來。
不确定的再次打開水管,裡面的水确實是涼的。
打開熱水那個水管,發現裡面的水也是涼的,他轉頭去看加熱器,發現加熱器根本就沒有插。
平常的時候,加熱器基本都是插着的,聯想到昨天半夜隻有晏殊清來過。
所以,他昨天半夜是起來洗的冷水澡?
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不自覺又想到沈焉的話。
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他當時沒反應過來沈焉的意思,如今反應過來依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倒是他自己疏忽的地方了。
可晏殊清也從來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東西,他自然想不到。
平日裡,晏殊清也就是累了會躺在他腿上或是抱着他親幾口,不做别的。
想着想着,突然反應過來,依照晏殊清的性子就算真的要怕是也根本不會說。
畢竟他什麼都習慣藏起來,就連他有時候要通過看他的眼睛才能知道一些東西。
就這樣,在他的胡思亂想下,硬是在浴室裡待了十五分鐘才出去。
走到客廳的時候,晏殊清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見他出來,像往常一樣開口道:“廚房裡有煮好的瘦肉粥,想喝可以去盛。”
溫汀夏點點頭去廚房盛了一碗粥。
說實話,他沒有吃早飯的習慣,這個習慣還是後面晏殊清慢慢給他鍛煉出來的。
不過,他今天早上很是心不在焉,喝着粥還不忘往晏殊清那邊看。
終于在他不知道第幾次看過去的時候,晏殊清忍不住開口,“有話可以說。”
溫汀夏一下子噎住了。
頓了頓,扯出一個笑,“沒事。”
那種話他怎麼可能說得出來,說出來晏殊清不以為他大早上的發瘋。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不寒而粟。
等他喝完粥,晏殊清把手裡的書放下,轉頭問他,“你要出去嗎?”
“?”
溫汀夏懵了。
晏殊清隻道:“明天元旦,你需要買些東西準備一下嗎?”
溫汀夏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元旦了。
思索一番,今日沒什麼事,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