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的不好錯過,不是嗎,簡?”索爾摟住了女友的肩膀,然後發出爽朗的笑聲,非常慷慨地對阿利亞提出邀請。
簡也回過頭看向了有點局促的阿利亞,微笑着詢問道,“你晚上還有其他的安排嗎?”
“沒有。”阿利亞向來不太好意思拒絕他人的好意,這也是她習慣一開始就逃避與他人的交際的原因,她并不知道該怎樣去正确回饋他人的善意,但此刻,如果她拒絕的話,索爾和簡會不會不高興呢?
而索爾似乎将阿利亞的遲疑當做了對于邀請的默認,然後自顧自地坐到了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然後趴在那裡尋找了半天,最後從沙發縫隙裡扒拉出了遙控器。
實際上阿利亞可以從二人居所的布置和陳列看出二人生活習慣上的差距。
簡向來習慣簡潔而對一切都規整有序,但索爾就随心所欲的太多了,那邊的單人沙發上還堆放着他的襯衣。
在索爾擺弄好投影設備之後,他就摁下了遙控器,然後投放出了那部經典老片。
簡也坐在了其中的那張多人沙發上,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算是發出了善意的邀請。
于是阿利亞就稍稍保持一點距離地坐在了她的身側。
對于陌生同性,阿利亞的抗拒和恐懼程度可要低上太多了,更别提簡實在是個容易讓人喜歡的人物。
同時阿利亞對她的職業與學識也相當敬佩,于是坐到她身邊的時候,心裡還懷揣着一種崇敬感和微妙的喜悅。
索爾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站起然後表示看電影沒有爆米花可怎麼行,于是等他匆匆離開又快速返回的時候,他的手裡已經提了一桶充滿奶油香氣的爆米花過來。
接着索爾一屁股坐在了阿利亞的身側。
索爾的體積對于這張已經容納兩人的多人沙發來說就有點過于擁擠了。
阿利亞近乎是有點驚恐地往簡的身邊挪動了半米,幾乎是要貼到對方的身上去了。
但索爾見狀,似乎認為阿利亞是在給自己讓出位置,于是非常自然地又往中間挪動了一下,然後他那肌肉過于緊實的大腿就貼到了阿利亞的腿側。
這應該是有哪裡不對,阿利亞此刻的頭腦已經過度混亂了,她張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此刻所有光源早已被索爾關閉隻留下投影儀還在工作。
而簡似乎也已經開始沉浸在電影情節之中了,似乎對男友坐到了其他異性身側也毫不擔心。
不過——阿利亞低頭看了看自己,又小心翼翼地微微側目觀察了一下簡,察覺到了一個令人悲傷的事實,過于中性的她似乎對任何同性都沒有什麼威脅性。
如果自己開口提出這個問題,不管是簡還是索爾應該都會覺得很奇怪吧?
而且索爾看起來一直是這樣過于随性的,所以她應該也不用這麼顧慮太多吧?
雖然是這麼自我安慰的,阿利亞還是将手有點僵硬地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有點拘束地将自己縮成了一團。
避免過于貼近在簡的身上或者是靠近另一旁的索爾。
更别提索爾那過于明顯的存在感和過于豐沛的荷爾蒙氣息外加他信息素裡的麝香氣味濃郁地讓阿利亞簡直眼前發暈。
索爾剛吃了兩口爆米花,似乎就察覺到不對,于是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提起爆米花桶,塞在了阿利亞的懷裡,表示這樣大家都能吃得到。
阿利亞突然被委以重任,就有點更加緊張起來,但昏暗的光線之下,不管是簡還是索爾都沒有注意到她微顫的眼睫還有她因和他人多度靠近的社交距離而緊張到微微出汗多鼻尖和掌心。
昏暗之中,唯一在交織蔓延的是來自三人各自的信息素的氣息,而早已足夠融合的另外兩種蟄伏已久的信息素似乎在新的刺激出現之後,開始逐漸蠢蠢欲動起來,而埋藏在那種氣息之下的狩獵欲望也開始逐漸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