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别說出這種蠢話來丢人現眼。”
靈芸不敢回嘴隻道“我,我确是不大機靈,原來在家裡也說我做不得大事兒……”李嬷嬷揮揮手道
“看在賴姐姐的面子我給你提個醒吧,思姐兒那邊眼瞅着十二了,她這身子骨别說生兒育女了,能不能撐到嫁人都是另一回事兒,花姨娘也是為着這個才日日的巴結,如果奶奶這邊不成,這心思多半要歪,八成會往你們身邊兒打,我勸你别摻和。
二個,你也耳聰目明些,荀哥兒是爺們兒,家裡這些零碎事情不能讓他去問吧,和該你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告訴他。再說了,靈雨爹媽好歹是琏二奶奶身邊兒的紅人,日後總有她的去處,你卻隻能靠着荀哥兒啊。”
靈芸聽了這話低低應了,道“我明白的,多謝謝李媽媽的提點。”李嬷嬷往後一靠道“我說你是個看着精明實則糊塗的你也真是……罷了,我便隻說,我有個小孫女兒,叫若梅,過幾日估計會撥到荀哥兒身邊兒去,還要請你多照料。”
賈荀聽到這兒,就知道沒甚麼可聽的了,扭身兒睡了過去。
等靈芸進來喊他起身,賈荀擡頭看了靈芸一眼道“眼圈怎麼腫着呢?誰給你氣受了?”
靈芸強笑道“剛才站外頭同李媽媽說話,沙子迷了眼睛,好容易才把沙子洗出來,眼睛這才腫了。荀哥兒放心,我一會兒就給他遮了。”
賈荀見她不願意多說,也不深問隻道“父親母親可起身了嗎?”“二爺吃了飯就去花姨娘屋裡了,還讓人傳花姨娘和思姐兒過去。如今……花姨娘正在自己屋門口跪着呢,思姐兒哭的不行,二爺令人把她送回了大觀園。
奶奶還沒有起身,但是二爺說先把您叫起來,他有話問您。”
賈荀點了點頭,穿了衣裳出去見寶玉。
賈荀走進屋子就見寶玉枯坐在桌前,手裡握了根兒毛筆,但眼前的書信卻是一字未寫。
“荀哥兒來了。”寶玉撂下毛筆,指了指身邊的繡墩“坐吧,我有幾句話要問問你。”
賈荀乖乖的坐了,寶玉問道“思姐兒平日裡與你們這些弟妹可親近?”“我是男子,如今這個歲數不好與姐姐們同席,所以同思姐姐相處不多,但思姐姐待我們是極好的,前幾天還做了女紅給我。”
“我想也是,思姐兒一個姑娘家哪來那麼多雜心思。”寶玉聽了這話不僅沒有平息火氣,反而看起來怒火上揚了。
他起身在屋子裡踱了幾步,還是沒壓住火氣,轉身摔了簾子怒氣沖沖的往花姨娘跟前去了。
賈荀真是傻了眼,都說人前教子人後教妻,就算是到了古代,那也沒有在兒子眼前為了女兒大訓妾室的道理啊。
李嬷嬷聽那邊兒寶玉怒氣沖沖呵斥花姨娘,花姨娘雖哭泣但半分不退直着嗓子同寶玉吵鬧,忙進屋安撫賈荀。
“哥兒莫怕,哥兒莫怕,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兒,但還是聽嬷嬷一句勸,今兒你也别在這兒留了,先回去吧。”
賈荀趕緊接了台階往下下,一面請李嬷嬷代自己向母親父親告罪,一面帶着靈芸趕緊離了黛玉院子,走出去好遠還能聽到花姨娘的哭聲。
“哥兒,聽李嬷嬷說,應該姨娘這應該是為了思姐兒的事兒。”
“那你就不必細說了,這種事兒,母親父親會料理的,更何況太太老爺還有老太太都還在呢,翻不了天的。等回去了,也約束住咱們院子裡的人,别到處瞎說瞎鑽,總要估計女兒家的面子。”
可這事兒到底是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是花姨娘想拿十二歲的姑娘去攀附富貴,有的說是思姐兒養不大了,花姨娘才如此,更有難聽的說是思姐兒看了邪書動了雜念。
這些話被鳳姐黛玉知道後直把兩人氣的半死,狠狠彈壓整治了一番才止了留言。思姐兒聽了這些話人直接病倒了,燒了幾天滴米未進,好容易退了燒,人卻奄奄的。
這一日,幾個姑娘就一起過來看思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