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結局是幾個人一道,熱熱鬧鬧地離開乾卦秘境,開始了新的征途。
立在半明半暗的陰影處,元嘉望着英姿飒爽風采依舊的張恨美,垂下眼睫。
身為與天作鬥的修士,張恨美日後肯定還會遇到大大小小的磨難與考驗,但躲過了這一劫難,不管再遇見什麼挫折,她肯定都能順順利利渡過去。
去飛,去争,去鬥,去翺翔,去登頂。
她期待着。
……
光影交織,時光再叙。
張恨美發現了河底流淌的秘密。
李房依然藏起來那件貴重的法衣,按照老黃牛交的說法磕磕絆絆地威脅張恨美:“你要是願意我的婆娘,待日子安定下來後,我就将衣裳還給你。”
張恨美白眼要翻到天上去,手裡冰涼的觸感卻又提醒着她此行的目的,便打算先磨磨時間再說。
又糾纏了好一段時間,張恨美估摸着師妹師弟們都該趕時間走了,這才在臉上支起來标準假笑,跟着李房回到了他的小破屋。
那老黃牛也不知道是得了何等機緣造化,竟然也能開靈智吐人言,最初張恨美總疑心不對,可這老牛卻一心一意要“照看“這個外頭來的新娘子,誓要守護那唾手可得近在咫尺的縣爺之位。
張恨美好不容易七彎八拐甩掉了這頭伥牛,眼見這牛郎李房高樓起平地,又探聽到了外來女修葬身此地的消息,連忙趁着夜黑風高探查這上任新官的虛實。
可是她看見了李房對老黃牛的毫不留情,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便豁開了整個牛腹。
她大驚失色,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牛郎是這副殺牛不見血的狠樣,自知恐怕這其中是有什麼變故,連忙要沖上去搶李其手裡的奇特石頭,不想忽逢突襲。
一隊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房梁躍下,手中奪命黑霧不斷閃動,張恨美一不是道修不會魔鬥,二沒有真切上過一招一式都沖人性命來的毒辣戰場,又猝不及防被圍攻失了先機,自然節節敗退。
眼看局勢大好,其中一人手握成爪正要捏緊張恨美暴露的脖頸結束戰鬥,卻不想最後一刻橫空飛出來一利器,力道之大,直接打斷了他的整條手臂。
是誰!
就聽一清脆傲氣的女聲忽然響起,由遠及近,那大棍飛出去後又在她手裡繞了一圈來回,緊接着又速度向一邊倒的戰場襲來。
竟然又是名修士,還是女修,她從哪裡冒來的!
“反了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兒個不把你們修理幹淨了,還真當我飛燕宗是吃素的不成!”
她話音未落,那本來的無邊黑暗裡便應景地又飛出一把神兵,帶着忽至的黃表符紙一下就燃亮了整片天空。
是本來應該已經出了秘境的師妹師弟們!
張恨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誰,一時間對這群天降神兵又是感動又是疑惑,不是讓她們不要管她先行離開的嗎,怎麼這會兒竟然又跳出來幫了她如此大忙!
既然有援兵加入,原本一邊倒的戰鬥局勢瞬間明朗化:金丹期的張恨美配上狩魔槍,單挑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黑衣人也算遊刃有餘,另外築基期的三人對抗兩名黑衣人,因為能互相援助幫忙,倒也算不上有多吃力。
在烏纓槍用力刺破敵人心髒的一刹那,裡屋傳來了熟悉的大呼小叫:“快來快來,我抓住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了!”
元嘉這邊正巧也結束了戰鬥,她甩甩棍子上粘着的血迹,也大踏步走了進屋。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色昏暗的緣故,這些血液怎麼有點發黑呢?
沒等元嘉想出個所以然來,那邊的季文萊已經開始動手了:“長得醜玩得還挺花啊,我呸,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謊話連篇薄情寡義!”
宴樓玉側着臉不想看被打扁的豬頭,隻是涼涼地對張恨美說:“你看,他自己飛不上天,所以也要藏了你的法衣靈器,要把你也生生拽下來。”
今日要不是她們幾人及時趕到,張恨美的下場…
“出盡詭計迫害婦女!”周謀也氣氛地用騰骧劍割開了這人不老實的手腳筋,對着這麼個敗類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元嘉面部表情地握住張恨美微微顫抖的手,将槍鋒對準了地上的一灘爛肉。
“這種事,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來?”
“我們可是戰友啊。”
“有時候,也可以把肩膀塌下來,試着依靠依靠我們的。”
”他們都告訴你,隻有羽衣你才可以飛翔。”
“現在,用刀槍碾碎他們的謊言吧。”
“不入流的渣滓們。”
———
“快了,快生出來了,夫人您再加把勁啊!”
“是雙胎之喜呢,哎呦我的天奶奶,再去煎兩大塊人參來為夫人支力!”
“能摸到孩子的頭了,夫人您再使勁點哇,就快了!”
難以言喻的劇痛從下身不斷傳來,李夫人冷汗連連不斷氣喘,恍惚間隻覺得自己似乎要再現當日情景,被硬生生劈成兩半。
是了、是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為何會落道理今日這般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