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祺最終還是回神了,向赫言問道為啥知道自己要偷,哦,不,走……
赫言讓開身子指了指身後,時祺向那邊看去,月螢正遠遠的坐在一顆樹上晃着二郎腿。
見時祺看了過來,便傳聲而來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啊,突然跑來跟我要那功法,還裝了那麼多的理由,傻子才以為沒有玄機呢!”
時祺老臉一紅,“那你可以私下問我,把他們兩個拉來算什麼事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三個的關系何時變得這麼好了?”
回過頭來,他拉了拉赫言小聲問道:“月瑩怎麼在這裡,他知道天劫的事情了嗎?”
赫言也小聲回答,“知道一點,但是不多,隻知道晉為蒲靈搞鬼,不光差點害死即将渡劫的丹珺,還差點害了整個學院。”時祺這才放下心來。
那邊溫新打岔道,“什麼叫他們兩個?我們沒有名字的嘿。”說着還扯了扯赫言的袖子。
後者不動聲色的拍了拍他碰過的衣袖,溫和的對時祺說:“這世間太險惡了,沒我們一起,到時候你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溫新點頭,“對對對,看你長的一臉公主的樣子,被人賣到妓館裡怎麼辦?”
赫言對溫新的話非常不滿,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時祺便怒道,“我怎麼就是公主的樣子了!”
“行了。”赫言打斷他,“抓住禍害學院者晉為和蒲靈,是我們每一個知情學生的責任,我們責無旁貸,所以,一起去!”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不光溫新和月螢都有點懵逼,連時祺都無法反駁,隻能點頭……
今日為慶祝丹珺成神,學院破例解了酒禁,憋了許久的學生們難得借此機會喝的暢快,有些還又唱又跳起來。
時祺饒有興緻的看了起來,手裡也端了個小酒杯,淺酌着最低度的小米果酒惬意不已,反正一個人偷跑的計劃已經落空,那索性大方一點。
丹珺和仙帝并列坐在上首,接受大家一輪一輪的敬酒,時祺看着丹珺側首坐着姐姐時珍,她也高興地為丹珺舉杯祝福,不禁想要上前挪喻幾句。
“姐姐,恭喜你啊。”時祺小聲的跟時珍說道。
時珍扭頭,看了看弟弟,“恭喜我什麼啊?”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時珍的臉上卻隐約有些紅。
“咦~當然是恭喜你達成所願啊,丹珺仙,哦不,現在是丹珺神君了,你可以和他發展一下更深刻的友誼了。”說罷,還猴笑起來。
“啐,你個小家夥,亂說什麼呢?”時珍嘟嘴,“母神可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啊,人家現在可是新神了。”時祺看到丹珺看來的目光,便回了他一笑,繼續小聲和姐姐說道,“母神那邊你放心,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時珍被弟弟逗的笑的花枝亂顫,兩人連連舉杯一通亂碰,誰都沒注意邊上不遠處的丹珺,因為成神,所以也有了敏銳的神識,其實已經聽到了姐弟兩的低語,正眼神複雜的望着這兩人若有所思。
“哎,你有了情敵了嘿,你看那小眼神,啧,飽含千言萬語啊。”溫新看熱鬧不嫌事大,又搗了搗赫言的胳膊。
“你再碰我一下,信不信下一秒你就會失去你的四肢?”赫言冷冷回答。
溫新吐了吐舌頭,趕緊往邊上挪了幾步,随後繼續不怕死的挑釁道,“嘿,你說那傻小子有什麼魅力?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對他這麼上心?我怎麼就一丁點都看不出他的好來呢?”
“我看你是想多了,丹珺不過是認為助他曆劫的是時祺罷了。”
時祺見丹珺正望着這裡,便端起酒杯來到他的面前道,“恭喜你,丹珺神君。”
丹珺面露憂色,緩緩舉起酒杯,“多謝,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那晚上發生了何事,我為什麼突然就曆劫了,而且又莫名其妙的成功了?”
時祺一臉驚訝,“能有何事?沒事!”說罷将酒一口悶了,随後便撒腿遁逃了。
丹珺在他背後郁悶的将手中的酒一口悶了,這個謎團,他不解開誓不罷休!
時祺這個憨子,等跑到沒人的時候,才摸了摸心口,暗道:“不行啊,還是得跑,不然這事不好交代啊!”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跑的太快,時祺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暈,被風更是昏昏沉沉了起來。
“哎,你家小家夥喝多了嘿。”端着酒壺喝的正香的溫新指了指時祺。
赫言黑着臉正準備往那裡走去,卻見仙帝手持酒杯,向時祺走去,便暫停了腳步,在旁觀察。
“神子殿下,來,我敬你一杯!”仙帝伸手,邊上侍者立刻遞上兩杯美酒。
時祺不好拒絕仙帝,再加上也沒理由拒絕,便伸手接過,“多謝仙帝,幹杯!”
時祺一口将酒喝下,心中頓時覺得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裡喝過,誰知道接下來就眼前發蒙,頭暈目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