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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地稅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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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為此議論紛紛,甚至公開了争論。

争論沸沸揚揚。

有人說是他工作得罪了人,遭被打擊報複,受到檢舉牽連;有人說他恃才矜己,行為不檢,不堪大任……一時間,種種猜測甚嚣塵上,令人真假莫辯。

真假面前,人人自歎弗如上天為何不具一雙慧眼,讓人在紛紛擾擾中一探究竟?

不管怎樣,張興福沒落了。

他不得不接受了這一冰冷事實:

命運給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而生活,無情地抛棄了他。

從業文強面前回來,他一臉陰郁。

對于張興福個人而言,如此變故,無異于奇恥大辱,讓他終身難忘!

曾經以為将很快離開的地方,沒有改變。業文強臨别時的話語還在耳際:

“你要盡快拿出分家的人員名單。那是你、我下一步安身立命之本。塞馬失馬、焉知非福?沒有當上局長,你再不能丢了人才。要想延續以往榮光,一切得從長計議。”

回到小鎮,張興福周身發涼。

他一個人悄然無聲,走進江北分局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再無他人。

他靜下心來,腦海裡出現了那天何滿康來找他時的一幕一幕。

那天何滿康一人登門拜訪,成了江北分局的頭一遭。他感覺何滿康絕非閑的慌,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何滿康一進門,便向他道出了一個重大秘密:

“興福,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得到一個重大消息:文強要走了。他想調離江海,往上走一走。他這一走,剩下的副科級幹部,除了汪楊興,就是你,就是我了。我還想告訴你文強走後,下一步要成立的國稅、地稅,是這麼個人事安排:國稅由汪楊興繼任局長;地稅由你來繼任局長。我下一步是去是留,上面的意思,讓我留在國稅。我跟汪楊興的關系,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這麼多年,我和你隻聽文強的,不聽他汪楊興的,早得罪完了他姓汪的。他下一步要繼任國稅局長,我在他手下混碗飯吃,怕是端不穩這個碗。所以,今天我來找你,讓想讓你想想辦法,把我調到你的地稅局去。怎麼樣,我這個不期之請,你看如何?”

消息如一個個重磅炸彈,個個炸得張興福心驚肉跳。

他一時又喜又驚。喜的是自己要走馬上任地稅局長的消息一直隻聞其聲、未見其影,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現在經何滿康之口,再次坐實,證明已是鐵闆上釘釘——穩丁當;驚的是下一步人人相争的國稅局人選,竟然不是别人,成了昔日的死對頭,一定成會為他日後工作的攔路虎、絆腳石。在何滿康面前,他實在拿捏不準,是不是該許他何滿康一個心願,讓他如願進入自己的陣營,成為日後的一員猛将?

左右權衡,張興福少有地沉吟了。

他實在不願在這樣的危難之際,許了何滿康。一者自己并未走馬上任,坐上局長之位,一旦憑空許願,怕日後落入他人話柄;二者上頭對于何滿康的安排,有着組織意志,組織未征求自己意見,絕非一人之力能夠改變。三者他不想在未來的汪楊興面前,因為一個何滿康,招緻四面樹敵。想着這些,他搖頭不語,未能答應出手幫何滿康。心意已決,不管何滿康如何央請,他未能表态。直到何滿康離開,他也未曾許他片言隻字,隻告訴他,“下級以服從上級安排為天職”,告知何滿康時機未到,不能滿足他心願。

看到張興福不能作主,何滿康隻有悻悻離開。爾今,一切物是人非。

張興福一個人靜靜坐到辦公桌前,一個人、一個人地對比着,掂量利弊得失,選擇着留誰、棄誰?

時間一分秒過去,最後一個人名字後頭,已是空白。

一場戛然而止的舍與得,至此結束。

他的腦海中想起曾經的過往,痛苦不期而至地蔓延開來。

外頭一片蒼茫,已是黑夜到來之時。張興福心頭空空蕩蕩,墜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中。

他緩緩走出了分局院壩。

分局的會議室前,他站住了。

曾經從過二十三号子人,擠得滿滿當當的會議室,人人在認真聽着他的發令。如今的它,靜默無聲。或許迎來明天,曾經的戰友和下屬,将一分為二,帶走人頭攢動,終将由嚣嘩回歸落寞。拟定了一晚的名單,将被上頭不日公開,人員緊急到位。那會是一場怎樣的離别場面?

離别将震撼整個小鎮。

回家路上,張興福心頭冰冷。

曾經的聚頭将走到人走茶涼。

再完美的過去,終有曲終人散的一天。

如果過去的美好無法複原,那就随着這冰冷的世界一起毀滅吧!

走到家,一片漆黑。

開了燈,苗依香想必是等他未歸,已然熟睡。

在安靜地看了普依蘭清瘦的臉頰後,苗依香光華不再。

他輕手輕腳地躲進被窩,四下寂靜。

他定定地看向苗依香。歲月悄然間爬上了她的額頭,撕扯着,留下道道魚尾紋,少了往日的彈性與光澤。年青時的貌美如花,如今隻剩下了操持家務的瑣碎蒼白。他不由心下戚戚,一陣陣心酸,湧上心頭:

無情的歲月,下手也太狠了吧!

歲月沉浮,一切仿佛昨天。而此時,他的心在滴血:我之前怎麼啦?怎麼狠心冷落,與她又吵又鬧,動不動拂袖而去,讓芳華摧枯拉朽,化為殘葉?

再次看向苗依的眼裡,他多了自責與愛憐。

此時的他,内心無比柔軟。是的,誰說過這麼一句話:“權力是最好的□□”?

權力面前,欲望俱來。扪心自問,他在權力的欲望中,陷入魔诏。魔怔之中,他棄糟糠之妻不管不顧,任由欲望迷眼、放浪形骸!一切皆是心魔作祟。他頓時悔恨萬分:

“我造的什麼孽喲!”

身邊多了熟悉人的味道,苗依香睜開了眼。

她揉着惺松的睡眼,歪過頭來,看到自己的丈夫。

是的,他怔怔地,在靜靜地看着自己。

她努力睜了眼,臉上不知是愧疚,還是高興,泛起了紅暈。

是的,她為自己沒有等來丈夫提前入睡,多了愧疚。外頭的世界是他的。回家到,他是自己的。這個她引以為榮的男人,不知何時,自己無端猜忌,讓他陷入了狂暴、焦躁,冰冷無味。漸漸地,她對他何時來、何時走,變得麻木、少了顧盼,一直習以為常。

見到他,她多了興奮。跟之前聽說一樣,他即将上任地稅局長、入主縣城。為此,她一臉天真,再次輕聲問他:

“興福,我們下一步,會不會離開呆了多年的小鎮,到縣城另找房子安家?”

她所不知的,是一場紛紛擾擾,将他像是火山灰燼中的一粒塵埃,掀起又落下,等到噴湧平息,一切重回平靜,毫無波瀾。

一切好像是一段遙遠又陌生的故事。

故事總有落幕一刻。

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故事成了張興福揪心之痛。

一旦再去想及,會如同洪水猛獸般洶湧而出,将他湮滅。

張興福知道,一切不會再來。在猶如上天入地的過山車經曆過過後,他将回歸這個家,再不能帶她縣城,繼續蝸居,一成不變。一地雞毛,隻剩虧欠。是他虧欠她太多。再不補償,他将陷入萬萬劫不複之中!

為此,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叫她的小名“阿香”,柔聲問:

“阿香,你是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

苗依香驚喜萬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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