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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巨大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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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罵得人人坐立不安。

人人心懷不安,看向勾着頭、似乎要把頭插到褲檔裡的馬文龍。

除了張興福,人人擔心馬文龍的承受力。如此劈頭蓋臉、狗血噴頭,他是否受得了,會不會是在往馬文龍傷口處撒鹽?

一番怒罵,馬文龍未敢還一句嘴。

他悔不當初,懊惱得想找一條地縫給鑽進去!

自己的兄弟難受,張家善跟着不好受。他婉言勸張興福道:

“你莫再羞辱他了。哥幾個在你來之前,該說的都說了。你看他夠受的樣。你再這樣說下去,他怕是無顔再見江東父老!你不怕他一時想不通,從四樓跳下去嗎?真要那樣,我們稅務分局要出人命了!”

張興福不依不饒:

“不羞他?不羞他可記得住今日?受多大點罪,要尋死尋活?跟我老張比,他這點罪算得了什麼?一個男人,不經曆生死,拿得起、放得下,置死地而後生,哪能頂天立地!我老張的事情,你們平時知道還少?想當年,我家裡窮,小小地過繼姨媽,戶口從黃旗營遷江北,最後竟然被人家個掃地出門!臨了,我頭無一片瓦,腳無立錐地,我是怎麼過來的?好不容易有工作、進稅務局了,找的又是個半盤子婆娘,雞飛狗跳牆,我怎麼辦?”

罵話由此及彼,張興福說到傷心處,聲音低了不少,柔了聲:

“我老張不就因為有這些經曆,才有今日灑脫?馬日膿,你要大徹大悟。該放下的東西,一定得放下;該有的硬骨頭,一定得有。軟骨頭不能有。一個男人,沒有脊梁骨是站不直的。‘打鐵離不掉本身硬’。你隻有堂堂正正地做回自己,才能在一處跌倒,不會跌第二次。你不想今日被人家罵一通,明日又被攆出來?根子呢,問題的根子在哪兒?你是該好好反省自己了——根子就出在你的‘懶’病根。都說‘懶惰是萬惡之源’,這話不假。讀書時老師沒有教過你這篇書?我看你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個人是我看着成大的。有時候你就不如你的幾個哥們。你看人家,再看你自己。你是不思進取、貪圖便宜,沒有他們的一身正氣。結果,一懶就站、一站就饞。懶漢、饞人誰看得起?我們能包容你,你的老丈人呢?他可容得下你?此其一。”

一番痛快淋漓,馬文龍擡不起頭來。

分局上下人人知道張興福文化不高,卻能講,講得直擊人心。他的話當短則短,當長則長。要是時間允許,他會引經據典、長篇大論;要是情況緊急,他會簡短扼要、一針見血。對于下屬于和同事,他不輕易張口批評人,可要是拉下臉來,能将人罵得體無完膚。

看着馬文龍兩眼紅紅的,心生悔意,張興福換了口氣,語氣變得柔和萬分:

“其二,就不是你的原因了。任何事情你都得相信,一個巴掌拍不響。有些事情隻能意會、不能明說。隻不過事情跟你有關,我不得不說。我是過來人。這件事情,我看他羅遇春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什麼呢?是因為你羅家巴不得你給羅家一顆種。偏偏你的這顆種,不是兒子,是姑娘。這是死結。因為生兒子、生姑娘不是你能決定的。你的這個事情,任何人不能從根子上幫你。你不想想,羅遇春是文化人。可他再怎麼有文化,也就一個過氣的文化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些封建的東西在他心裡紮了根,如今成了心病。他這個人我再了解不過。他三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他不能生育,收養了羅巧芬;好不容易有了羅巧芬,自以為能傳宗接代了,隻能把希望寄托給你們二人。剛才我說了,生男生女不是你馬文龍決定的;他不認這個理。他隻巴着你和羅巧芬給能羅家一顆男兒的種,給他生兒子。所以,這是他舊病複發,從中挑事,讓你邁不過這道坎。你熬不下去了,這才收拾二窩蛋滾了回來。你說,是也不是?”

一番話從張興福嘴裡說出來,絲絲入扣,人人折服。

衆人點頭稱是。

馬文龍嗫嚅着,吐了口氣。壓在他心頭的千鈞重擔,一點點卸下,他蒼白的臉,漸漸泛了紅光。

看得出,委屈與屈辱,在他心中雲開霧散,變得亮堂。

最終,張興福歎了口氣,話語變得沉重:

“你要面對的,是羅巧芬。畢竟你們是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和她之間,不能因為羅遇春橫插一扛子,聽之任之。那不是我們男人的作派。你要挺起身來,好好待人家,多看一眼你們剛生下來的孩子。孩子是從你們身上掉下來的,是你們的骨肉。有了孩子,就是你宣告成家的一天。你要看好你的小家。一切矛盾,要與羅巧芬一條心。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夫妻也是如此。以後日子好好過。别三日小鬧、七日大鬧,烏煙瘴氣。對任何人都不好。回來就回來呗。先在單位住幾天。哪兒的黃土不埋人,哪兒的井水不養人?隻要你過好了,大家才會好。”

一夜無眠。

第二天,王志山從街頭收稅回來,遠遠地看到稅務分局門口站了兩人。

春風猛烈勁吹,又是萬物蘇醒的醒樹風襲來。

風中的兩人,一位女子身着大衣,裹得嚴嚴實實。她包着頭,與時令全不搭調。

她的身後,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婦人左右為難,在大門口進退兩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有焦急地站在了門口處,左顧右盼。

兩人是羅巧芬和她的一位親戚。

親戚是個體飯館的老闆袁定鳳,一位在江北長期開店的個體戶老闆。見到王志山,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小步上前,上前拉住他,急切地道:

“王志山,我與巧芬早來了,一直在這兒等人。剛好你來了,你勸勸巧芬,讓她别想不開。她是苦命人,你得幫幫她。”

原來二人是為馬文龍離家出走一事來的。王志山叫了聲“巧芬”,羅巧芬轉過身來。

她兩眼無光,嘴唇開裂得像是要流血,頭上用一塊四方頭巾包得嚴實。這是壩子做月子的女人才有的裝扮。王志山面前,她眼淚止不住往下流,一張口,便是嗚嗚咽咽:

“嗚嗚咆……志山……好不容易見到你了,我的小龍怎麼樣?”

王志山心裡五味雜陳,道:

“你看這事鬧的。你都做月子的人了,還在擔心小龍?他不象話,芝麻豆大點的事兒,跑回來了。難得你還惦記着他?有你巧芬,是他馬文龍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懂珍惜!跟你說吧,我們幾個,特别我們的頭,興福也批評他了。過多的話我不重複。難得你大度。這兒風大,要不,你跟我進去,看他一眼?”

羅巧芬繃不住了,“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看到她号啕大哭,一旁的袁定鳳吓壞了,趕緊上前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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