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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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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掐。”娜娜嗚咽着。

這導緻她和娜娜沒吵起來,暈船吐了胃很疼,又忍了一肚子火回家,結果一到家,琪琪格把中午用過的碗盤堆在了水池邊,暗示今天該她洗碗。

她還是沒忍住對着碗翻了個白眼,沖動之下想雇人洗碗,又盤算了下自己戶頭上裡的錢,生生的認了命,把碗盤泡在了水裡,留給明天的娜娜。

隻是大部分時候,她是一個運氣不太好的人,喝涼水都塞牙。

比如洗個澡,竹庭都能闖進來找她,質問,“你跑哪裡去了?”

“出去玩。”她不知道今天的竹庭是哪個竹庭。

“我還以為你跑掉了。”竹庭看起來松了口氣,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殘忍地揉了揉她剛洗幹淨的發。

“不要碰。”她躲開了。“好讨厭,我還得再洗一遍。”

竹庭笑起來,捏了下她的臉,“可愛。”

“我今天是出去和梅梅一起玩。”她叫住竹庭,“我聽梅梅說,四公主要嫁給紀愉她哥。”她假借梅梅之口,“據說成婚後就會将皇位,禅讓給紀……”她還真想不起來那個倒黴蛋叫什麼,畢竟死人不值得被她記住名姓,“紀愉的大哥,叫什麼我沒聽懂。”

“不會的。”竹庭搖頭,“清歌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可是梅梅說,紀家有的是法子,逼四公主同意。”她說,“聽說有許多肮髒手段,四公主會不得不嫁給他,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回去?假如四公主真的把皇位讓給紀家,紀氏一直和陸氏交好,你一來就去人家院子裡,殺了人家看院子的管家,我沒帶多少人出來,到時候一旦被紀氏圍剿,我自己倒是能跑,可你有可能跑不掉。”

竹庭隻是垂下眼,問,“什麼肮髒手段?”

“我不知道。”她說,“梅梅也不知道。”

這是她來中州最主要的目的。

等到現在,終于等到這個時機。

暖煙一死,紀愉為了複仇,一定會跟紀悅苟且,舉薦紀悅也出任官職。

和她所來的世間一模一樣,紀悅是武職,一個低階的雜号将軍。

隻要紀悅出現在了軍中,紀愉似乎就有膽子殺她父兄。

——隻要紀愉父兄死了,紀愉和四公主之間隻需要一場龌龊,甚至一次口角,紀悅就會傾全力支持紀愉造反。

“你知道嗎?柔嘉今天下午走了。”竹庭忽告訴她,“給你留了一箱子衣裙和一箱子首飾。”她看起來很不高興,“是你跟清歌說,讓柔嘉下江南?”

“她不去就得我去。”她躲在熱水裡,“我胃疼,我不想出門。”

“柔嘉此前,從沒擔過這麼大的事。”竹庭有點不滿,看來不同意這麼安排。

“她很聰明,她也不要命。”她輕聲說。“四姨也想這麼做,隻是不敢,從我嘴裡說出來,就相當于我給她作保,要是不成,我得替紀鴦兜着,她就敢了,所以倒也不算是我的主意,阿娘,我們一般隻同意和我們想法一緻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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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甯翁主長孫憂素來愛恨分明。

時至今日,她登門拜訪,仍然要擺明态度,“紀悅,我最膈應你,你個虛凰假鳳的娘娘腔,太監。”

隻是她确實不怎麼會罵人,而紀悅又臉皮厚,怎麼說她,她都那個樣子。

“那你就不要來嘛。”紀悅換了裝扮,她把垂到腳踝的長發剪了,現在頭發隻到腰間,胡亂的挽了起來,雖然有了幾分巾帼的氣勢,可她就那一頭烏發生得好,連長孫憂這種跟她不對付的小姑娘都要長籲短歎一聲暴殄天物。

“我憑什麼不能來?”長孫憂氣沖沖地坐下,“我必須得來。”她咬牙切齒地說,“就許你的人和你一起雞犬升天,那不可能,我的小姐妹也得一起。”

紀悅笑了起來,“那你說,你讨厭我,又有什麼用,這不還是得來找我嗎?”她湊上前,“長孫憂,你喜歡我。”

“我呸。”長孫憂被她說的一下子紅了臉,說,“我才不是你這個虛凰假鳳的變态。”

“男人從軍,都知道要找老鄉,要叫上兄弟,”紀悅逗了逗長孫憂,命侍女奉了茶,“俗話說得好,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

她撚着茶點,沉了臉色,“往日裡,你們和我走的近,你們和她走得近,我們掐的像個烏眼雞,比誰的衣裙貴重,誰的發飾精緻,誰受父母疼愛,說到底,這些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依我看,這官職将位,才是最有分量的,是騾子是馬,能不能幹得了這種活計,才算是真女子。”

“她在胡說八道。”長孫憂自然要給紀悅這冠冕堂皇的話拆台,“她就是不服氣,她的丫鬟,偷偷趁冬天遊過了河,跑到了關外,一轉身,如今就是堂堂的四品大員,你呢,一襲白身,就算日後靠夫靠子,有了個诰命,也不知道要熬多少年,哪怕熬了出來,說不準人家熬成了宰相,你的夫君,給人家當馬凳都不配。”

“那麼多糕,沒有你合意的?”紀悅無奈的看着長孫憂。

韋則則憋着笑。

她來京本是議親,天塌了的事也就是在紀二小姐跟和甯翁主裡選了一個跟,結果被另一個欺負,也是沒想到,稀裡糊塗的,事情就到了這個局面。

除她以外,還有不少來京議婚的小姐,也懵懵懂懂地被卷進了這樁事,甚至有幾個都沒來得及選一個追随,和她一樣,茫然地站在紀二小姐與和甯翁主之間,看她們拌嘴。

和甯翁主當然說話還是那麼兇,“我又不喜歡你,我就是不會替你說話。”

但韋則則又覺得,和甯似乎跟紀二因為她不能理解的莫名其妙原因和解了。

“那你就别吃我家的糕。”紀二很認真的斥責着和甯。

和甯壓根兒不搭理紀二那一套。

每次都是,她倆得吵上一會兒,吵完又莫名和好。

“不吵了。”紀二先說。

“說正事。”和甯道。

“我不是在與你們胡鬧。”紀二正經了起來,“不論你們父親的官職,你們出身門楣的高底,總歸,我們認識一場,你們要走,我不留,我們隻是沒有緣分,你們要留,這也是一條險路,我不能承諾你們,日後必然有着榮華富貴,隻是漠西信國的那些女子走成了,她們祖輩隻是江南的繡女,勾欄的歌女樂伎,當年秦淮河畔出了名的頭牌昭陽郡君周詩詩,搖身一變,還被追贈了個皇帝,我見一線光,一抹生機,你要願意追随我,我也絕不虧待你,倘若來日大事可成,你們的畫像,會被挂在淩煙閣,你們的名字,也會被史家銘記。”

說罷,紀悅又拈起一塊糕。

那一抹生機不止她一個人見到,聽到,更不止她一個人憧憬過,就連和甯都沉不住氣,先來找了她。

當然,那何止是生機,是官職,是權力,是潑天的富貴。

為何有人嗜/賭,哪怕傾家蕩産,也難以自拔?

因為賭這一把,真的隻需要極小的代價,獲得的卻是不世的權力。

這就是為何江南士林的學子,傾家蕩産讀到五十歲,也要考個秀才,官身就是菩薩的金身,考中了,從此就是觀音,視線之下,萬事萬物,皆是刍狗。

如她所料,沒有一個人離開。

反倒蔡三問,“那我們要在何處相見?”

“我們隻是結社吟詩作對,”韋小姐說,“下了拜帖,結伴而行,尋一處幽靜地方,對着山水,才有詩情畫意。”

“我倒是有一處别莊。”長孫憂這才慢吞吞地說。

平日裡,蕭笙和梅成雪二人因為生的狐媚總挨她們擠兌,忽然間不再想談婚論嫁之事,她一時隻覺得這梁子結得冤,還不好化解。

但梅成雪還是說,“我倒是通曉幾分園林。”

“就當我是來教你們打扮了。”蕭笙十指都塗了鳳仙花的色,“帶你們做些花冠。”她說,“也好買一些金呀銀呀……鐵呀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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