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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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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如今我們和東邊是不是徹底撕破臉了。”薩日朗有求于她,依附着,沉在水面下,一番殷切小意,懇求道,“我隻有娜娜一個親人了,她父親做了錯事,我法辦了他。大局為重,又狠心了一次,反正事已至此,我狠不下心讓她離家,而且娜娜如今也算有軍功,名義上……”

金墨沉吟片刻,正要答複,卻聽娜娜嗷一聲。

娜娜是隻踹窩的小老虎,她娘的克星。

“你們嫌棄我,倒是不嫌棄你們自己。”娜娜蹲在池邊,舀了水去潑她阿娘,“讨厭,讨厭,不喜歡你了。”

“本來溫泉水也不幹淨,開水才是幹淨的水,鬼叫什麼。”薩日朗也舀了一捧水,潑了娜娜,把娜娜拽過來,将沐浴用的竹鹽搓在娜娜背上。

這害的娜娜滿池子亂跑,一通亂叫,“殺人了殺人了,好疼啊,我也不是豬皮,需要搓鹽。”

“好了。”薩日朗胡亂給娜娜塗了塗,把娜娜趕到一邊。“小孩都是債,上輩子欠她的。”

“娜娜。”金墨看着她們打鬧,最終心軟了,她雖沒有孩子,但也看着昔日夥伴的孩子漸漸長大,“你去請茉奇雅和她娘也過來。”

“咦?”娜娜轉過頭。

“早上陳國公函已至,我要和她商量些事情。”金墨擡起手,“先幫我揉揉。”

她不敢相信衛竹庭的情緒,顯然衛竹庭病了,越來越不對頭。

必要時她不介意用一些奇怪的方法,暫時穩住衛竹庭,不讓這個家夥崩潰在她面前,好歹讓她憋着回家去發瘋。

“這算什麼事。”薩日朗一邊幫她揉揉手臂,一邊搖頭。

“娜娜,你和你娘一起護衛次妃她們回家小住。”金墨宣布,“自此,我準你不婚配嫁娶,你願意招贅還是走婚随便你。”

娜娜一下子發出歡呼,結果踩滑了,嘩啦一下沒入水中,噸地一聲,半天才站起來。“誰鋪的地,”她尴尬地說,“好痛。”

她娘和大妃又沒什麼道德,一個比一個笑的歡,還無情地指使她跑腿。

她去茉奇雅家喊茉奇雅過來,結果茉奇雅問,“能不帶我娘去麼。”

“那畢竟是你娘的事情?”娜娜也撓頭。

“唉。”茉奇雅也歎氣。

“跟你說,”娜娜想了想,她摟着茉奇雅的腰,捉弄似的掐了掐,還是決定将所有的事情如實以告,她選擇用了歡快輕松的語氣,“我現在可是大妃的小眼睛,時刻盯着你,你可不要奴役我了,以後大家的家務要平分,一比一比一。不然就去說你壞話。”

“所以她說你可以……”茉奇雅轉過臉,擡起手,她眼睛一直都很漂亮,烏黑的像玻璃,看人的時候很靈動,又有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有時娜娜很羨慕茉奇雅長得這麼好看——不過有時她覺得還好是别人長得好看,自己好看又看不見,總不能每天趴在鏡子前。

她和茉奇雅上上下下地拍着手,“她說我可以再也不婚配了!”

“好哎。”雲菩說,“我有小心思也不會玩什麼莫名其妙的陰謀詭計,安心了啦。”

她和金墨之間的事情幾乎全部都是擺在台面上的,所以還好,大部分時候她們連啞謎都不打,很平鋪直叙。

“我應該會去住一段時間。”她先單獨見了金墨,這就不得不去和金墨她們一起洗溫泉,還好這不是什麼節日,金墨也沒什麼興緻,隻有她們幾個在。

她告訴金墨理由,“我阿娘生病了,思緒不如常人敏銳,加之她境地尴尬,中州又想重振旗鼓,一雪前恥,恐對她不利,她無法自保。”

“你姓棟鄂。”金墨當着薩日朗的面提起了賬本,“薩日朗姓奈曼,隻是屬将,”她說,“所以隻能叫薩日朗和你們一起去。”

“好的。”她回答了金墨的潛台詞,順帶解釋給了薩日朗,把這個翎子還給金墨,“你曾說,我們共進退。”

她願意替金墨幹些不太得體的事情,賣金墨一個人情,但是實在不是年輕時候了,一言半句不合意,她脾氣就有些壓不住。

所以這件事她選擇幹一半,剩下的一半還給金墨。

“倒也不必如此。”金墨挖苦道,“但這是人之常情。”

但金墨還是很介意這件事,先是挑揀她,“肋排條,你要壯實一點,我們遇到的壓力與議論也會少很多。”而後搞了一出大戲,出了這口氣。

原本可以私下處理拉鋸的事情,金墨喊上了她母親。

“你若愚蠢一些。”金墨很機智的選了早上,“倒也好辦,你願意跟着回去就跟着回去,偏偏你聰明,也能幹,亂世為人,最重要的價值就是行軍打仗的能力,你過于顯眼,如今也有正名。”她叫人奉上一柄匕首,“我要确保你對中州來說沒有利用價值。”

她沉默地接過那柄匕首。

這時母親插話,“什麼意思?”她打斷了金墨。“我不理解。”

金墨看看母親,轉過臉來,重申道,“你在中州期間,對他們而言,沒有合作的價值,即可,否則,你到邊界就返回,我也要做做樣子,給旁人交代,至少你在中州期間,不會帶兵攻打我們,那裡也是你的親人。所以你們母女自己商議。你去,還是不去,你要帶她走,還是不帶她走。”

雲菩看向母親。

她其實不清楚母親到底對她是怎樣的看法與态度,母親經常做一些費解的事情。

如果母親覺得她是一些不堪回首應當丢棄的過往,金墨台階給到這裡,母親可以下樓了,就算把她留在這邊,也并非講不過去。

母親總令她迷惑。

面對金墨的話語,母親低下頭,手指攥緊了裙擺。

原本這場由賬本引發的對峙和母親沒有任何關系,但數秒後母親插嘴,“她什麼都不會……”過後改口道,“她是左撇子,左手開弓的。”

金墨繃着臉,“我已經把匕首給她自己了!”随後嘲諷地說道,“你以為你女兒是什麼實誠的東西麼。”

雲菩突然發現她母親多少也是個有點個性的人。

因為母親回答,“那很好。”

“你先去吧。”金墨讪讪地将母親支走。“原本想膈應你一下。”她靠在炕幾,“不成想你母親性情越發古怪了。”

雲菩反手将匕首遞給金墨,她在金墨對面坐下,“她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她望着金墨,“給您。”

“作為大妃,我不能冒險,我做過一些事情,你也做同樣的事情,”金墨豎起匕首,抵在掌心,“假若這是西信内部的争權奪利,你勝利,證明你比我更出色的,我很自豪,我願賭服輸,你失敗,你自擔後果,不如人就要認輸,接受後果。我不會殺了你,也不希望你和薩日朗她們之間搞得太僵,我和她是共同出生入死上過戰場的同伴,我不願意把她置于裡外不是人的境地,我叫她教導你,不是叫她與你結仇。作為你名份上的母親,我又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她翻腕,将匕首攤在掌心。“我認為我給到了我的誠意,你坐在了西信王的位置上,至于金帳汗王之位,那是打出來的。人皆畏威,不畏所謂名分與理所應當。”她擡眼,“但我們之間隻有一層極其不愉快的血緣關系,他是我同母異父弟,你是他的女兒,而在中州的那些人,是你的親人和還算愉快的血緣關系。一場宮變,隻需要不到五百人,你要求帶一支三千人的衛隊走,我也無奈。不過,你可以選擇不帶這支軍隊,那樣的話,我們這番對話從未發生。”

“是,也不是。”雲菩搖搖頭,她拿起匕首,站起身來,點燃爐碳,将匕首放在火焰上烤着,“她們的親人也都是自己選擇的,所挑選的。”待匕首的刃冷下來,她刺入右腿腿骨與下腹盆骨之間連接的關節,轉拔/出還給金墨,“我不可能信任她們。”

金墨往匕首上淋了些酒,仔細擦拭着,忽又皺眉,“你不會瘸吧。”

“不至于。”她說,甚至她知道金墨的下一句話。

金墨對她的個頭和體型永遠的介懷,因為金墨對自己女兒模樣的幻想是身高八尺有餘,比最壯的士兵還要結實,徒手能扭斷一頭牛的腦袋,她不符合。

金墨拿匕首很浮誇地比劃了一下她的輪廓。“别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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