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三次……
施陽月次次不服輸,但是次次敗北,他開口正要說話,咽部最深處仍舊敏感的顫抖着,酥麻感難以消退,他清了清嗓子:“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裴洛書聽話的張嘴。
施陽月湊近仔細觀察,和普通人的舌頭也沒有什麼不同啊,怎麼那會兒那麼奇怪,靈活的舌頭深入咽部,腭垂似乎都要被他舔到了,他懷疑若不是他認輸,裴洛書都有可能舔到他的胃裡。
施陽月被自己的想象驚了下,他揉了揉喉嚨,尴尬的咳了道:“今日夜深,我們來日再戰。”認輸不丢人,等他休息好了來日再戰!!
裴洛書:“好。”
熄燈鈴響了一遍又一遍。
施陽月催人趕緊去洗漱。
等裴洛書走進浴室,施陽月看着滿屋的狼藉有些頭痛。他努力地将淩亂的衣服撿起,再仔細疊好,又把被褥扯平,用力抖了抖,然後放回床上,他努力的東摸摸西動動試圖讓寝室看起來整潔一些。
等裴洛書從浴室出來時,施陽月擡頭挺胸,下巴微擡,滿臉期待地看着他,問道:“怎麼樣?”一副等待被誇獎的樣子。
裴洛書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與之前并沒有什麼不同,但還是勉為其難地誇贊道:“很好。”
施陽月看着比豬窩好一點的寝室,突然洩氣道:“真的有這麼差嗎?”
裴洛書違心地搖頭,表示沒有。
施陽月撚動腳尖,當目光落回裴洛書的床鋪上時,突然提議道:“我們一起睡吧。”
116.
裴洛書微愣,“這麼快嗎?”
施陽月微笑着回應,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我們已經是合法伴侶了,難道你想讓我獨守空房?”
裴洛書在短暫的猶豫後,最終點頭答應了。
夜幕降臨,兩人相擁而眠。然而,施陽月很快就感到後悔了,因為他發現裴洛書連睡覺都要保持嚴謹的姿勢,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不僅如此,他還過分的限制施陽月的動作。以至于無論施陽月如何嘗試改變睡姿,裴洛書總是會在半夜将他輕輕地拽回原位,将他老實的壓在被子下。
這一整夜,施陽月都在努力地擡腿掀胳膊,試圖找到一個随意且舒适的姿勢,但每次都被裴洛書輕易鎮壓。他心中不禁感歎,之前在試煉場的時候,裴洛書可沒這樣過。唉,還是少年期的裴洛書更可愛啊!
第二天清晨,施陽月的雙眼下挂着明顯的黑眼圈,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摟住精神奕奕的裴洛書親了親。
“早,唔……”施陽月的話還沒說完,裴洛書便捏住他的下颌,整個人貼了上來,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尖靈活地一點一點深入,探索着施陽月的整個口腔。
直到再次被舌尖鎖喉,施陽月用力在裴洛書的背上拍了拍,裴洛書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唇瓣,帶着灼熱的氣息問道:“怎麼了?”
施陽月喘着氣,“咱、咱們打個商量?”他之前怎麼沒發現裴洛這麼喜歡親人啊。
裴洛書像是上瘾了一般,貼着施陽月的唇瓣一下一下地親着,“?”
施陽月邊躲邊說:“你舌頭能不能别伸那麼長,我快被你親死啦!”
裴洛書垂眸,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施陽月最是受不了他這個,打着商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總得給哥哥留條命在啊。”
裴洛書說:“我大。”
施陽月不承認,“你在試煉場都叫了我哥哥了。”
裴洛書:“不算。”
施陽月不依:“不行,你叫了就算數,你以後都得叫我哥哥!”
裴洛書摟着人,含笑道:“不要。”
施陽月氣的不行,開始各種耍賴撒潑胡鬧,但裴洛書就是不同意,氣的施陽月腦子一熱,撲上去,在裴洛書的左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個牙印。
胡鬧了一陣,時間很快過去。
兩人一同在衛生間洗漱。
鏡中,裴洛書的左邊臉頰上有一個顯眼的牙印,形狀完整,顯然是由一副健康的牙齒所留。裴洛書湊近鏡子仔細端詳着。
施陽月跟着一起看進鏡子,他有些心虛,“說不定一會兒就消失了。”
裴洛書沒有回應,卻出乎意料地扭頭靠近施陽月,他刻意将自己的右臉貼近施陽月,說:“這裡也咬一下,不然兩邊不夠對稱。”
施陽月一愣,随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從善如流地低下頭,在裴洛書的右臉相同的位置用力咬了一口,兩邊立刻呈現出完美的對稱。
裴洛書站在鏡子前,一會兒看看左臉,一會兒看看右臉,滿意地點了點頭。
施陽月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笑得更歡了。他心想,裴洛書可真是個追求完美的小古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