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醫護們工作時再怎麼寬宏大度,聽到這樣的話都忍不住怒火漲三分。
魏璋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投訴啊,快去,我不是本院的!”
巴掌聲響徹搶救大廳,連醫護們都楞住了,但心情有些微妙是怎麼回事?
“你敢打我?我爸媽都沒打過我!”這下不止嘴硬、臉上還有五指印,嘗到了社會的毒打,滿臉震驚和委屈,還是沒忍住,“哇”一聲哭出來。
魏璋又伸手:“給你湊個好事成雙?”
立止哭聲。
關鍵時刻,金老出聲勸阻:“兒子,差不多了。”
魏璋松手,一臉不屑:“我本來覺得他們有膽逃出去,橫豎算半個漢子,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正在這時,蔣主任接了邵院長的通知,為了避免雙方緻病菌過早交互,這七個人暫時安置在急診,不急着回病房。
畢竟,醫院的目标是保護醫護、病人家屬的安全,避免未知疾病的傳播。
于是,搶救大廳分成左右兩部分,左邊是大鄲龍衛,右邊是外逃七人,沒辦法隻能床邊隔離。
被教訓後的外逃七人,邊暗下決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邊聽從護士長的安排,讓站就站,讓坐決不站着,很快就安頓好。
蔣主任有些意外地看着羅絹:“羅醫生,你怎麼對沙塵暴紅眼病這麼了解?”
羅絹勉強擠出一些笑意:“我小時候住在沙化地區,每年都要經過好多次沙塵暴,外婆的雙眼就是因為沙塵暴而失明的。”
這是她拼命努力考醫學院的原因,也是她學醫時努力鑽研的動力。
可惜啊,等她結束漫長的學習時間,開始見習實習時外婆去世,到死也沒能等到複明的那天。
這是羅絹心裡過不去的坎,從來沒對人說過,隻是把所有的痛苦都變成動力,為一名又一名病患治療眼睛,恢複光明。
醫護們恍然大悟,又覺得可惜。
病患處理完畢,羅絹向大家告辭,心情沉重地回眼科去了。
留下七個外逃人躺在病床上後怕,他們的眼睛也會看不見嗎?如果真的看不見該怎麼辦?
正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候,魏璋輕松惬意地經過,順便向他們比了個“盯着呢”的手勢,一群不知好歹的毛頭小子。
被魏璋這麼一吓,他們直接蒙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