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秦秦尖聲大叫:“我是天慶陛下親自冊封的歡圖公主,奉旨前來西圖和親,你們無權抓我,我要見你們陛下!”
烏恩沒理她,揮了下手:“帶走。”
侍衛押着柯秦秦就向外走,她瘋了一般的掙紮,大喊:“我有讓天慶大亂的計策要獻給陛下。”
烏恩眉心一動,說道:“等等。”
押着柯秦秦的侍衛停住,烏恩走到柯秦秦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道:“說吧。”
“此事我必須見到陛下才能說,否則我不會說一個字。”柯秦秦說道。
聽聞此話,烏恩定定的看着柯秦秦,然後一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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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秦秦被帶到了天祿殿,此時西圖帝仍舊在批着奏折,仿佛太子結婚,以及慶王攻打西圖之事根本影響不到他一般。
柯秦秦跪在大殿中,而烏恩就站在她身旁,說道:“父皇,柯嘉之女說要見您。”
皇帝頭也不擡的說道:“嗯,什麼事?”
柯秦秦說道:“陛下,我要單獨和你說。”
伺候在皇帝一旁太監呵斥道:“陛下面前豈容得你你我我的!”
而烏恩也同時說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而柯秦秦卻是未置一詞,隻等着皇帝,皇帝批完了這一本奏折,擡起頭道:“你們先下去吧。”
烏恩有些不情願的道:“兒臣,遵命。”
太監躬身說道:“奴才遵命。”
等烏恩和太監退出大殿後,皇帝問道:“你要和朕說什麼?”
現在天慶和西圖已經開戰,她這個和親來的公主自然成了犧牲品,但即便如此,她也要為自己謀一條活路,柯秦秦說道:“陛下,您必須要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我性命無憂,否則我不會說一個字。”
皇帝應道:“朕答應你就是了,但若你說出的沒有任何價值,就别怪朕不客氣了。”
“這是自然。”柯秦秦說道,“您是皇帝,金口玉言,我相信您不會做出爾反爾之事。”
皇帝聞言面露不悅,柯秦秦置若罔聞。
既然高公公都沒收到天慶那邊反饋回來有關景文昭的消息,那其他人也不可能收到消息,所以她可以用這個信息差作為她活命的機會。
她說道:“陛下,天慶的先皇公主還活着!”
本帶着不悅之色的皇帝,聽聞此話微微驚訝了一瞬,然後便恢複了平靜:“這又能如何?”
她将西圖帝的表情都看在眼裡,說道:“陛下,她如今還在天慶做官。”
皇帝微微感興趣道:“哦?”
“此人陛下或許還見過。”柯秦秦耐心的引導道,“因為,她出使過西圖。”
皇帝皺眉,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汝晟?可他是男人!”
“陛下,這世上有一種人,扮人像人,扮起鬼來就連她自己都能騙了,我也是被蒙在鼓裡好久才知道,要不是……我也不會猜到。你看着她是個男人模樣,可那不是她的真實面孔。”柯秦秦擡頭看向西圖帝,“她或許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否則不能在朝做官。她獨身一人,自然報仇困難,陛下莫不如幫她一把,借她這把刀刺殺天慶皇帝 我們作壁上觀,豈不更好?”
皇帝眼眸微眯的看着柯秦秦,說道:“你是天慶人,如何能讓朕相信你?”
“陛下,您難道忘了,我是柯嘉之女,”柯秦秦眸帶恨意,“天慶帝殺了我的家人,我自然是要報仇的。”
聽聞此話,皇帝意味深長的再次看了柯秦秦一眼。
等柯秦秦走後,皇帝派人又将烏恩叫了來,烏恩行禮道:“父皇。”
“起來吧。”皇帝命他平身,“你可還記得天慶官員汝晟?”
烏恩起身,他奇怪父皇為何突然問起陳昀,他疑惑道:“自是記得的。”
“那柯嘉之女說她是天慶的先皇公主。”
聽聞此話烏恩猛地一顫,過往的疑惑如烏雲一般被撥開,霎時明朗了。
為何明明是普通人家的孩童,她的機智聰慧見識都非一般小孩所能比,而且還善射箭。
為何在十年前天慶那場叛亂後,他尋了很久都沒有她的一絲蹤迹。
為何她的“父親”要殺天慶帝?
為何明明是個女子,仍要入朝為官?
……
太多為何了,現在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