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洛穿着素衣長裙,發鬓整理伶俐,沒有花哨的飾物,趁着那白淨的臉仿佛剛落下的雪,清幽淡雅。
蕭懷甯想起來書中對她的描寫,高門貴女,典雅端莊,一娉一笑皆是女子之優雅,一看望去便覺得心曠神怡,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而徐老評價孟知洛,女扮男裝,不知分寸……
雖說正在蕭懷甯眼前的門孟知洛更是她印象裡的孟知洛,但她也不能草率地下定論。
最近用腦過多,頭疼……
她想着原書中孟知洛是如何喜歡上蕭靖川的。
想來想去,記得好像是一見鐘情,卻不記得時間點。滿腦子都是孟知洛對蕭靖川掏心掏肺的畫面。
她其實總覺得原書的感情線很怪,男主和他的後宮不是一見鐘情,就是碰巧幫助了後宮,然後就會有一堆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似乎隻是為了凸顯男主的萬人迷人設。
那此時此刻的孟知洛喜歡上了蕭靖川嗎?
蕭懷甯想到了之前和夏庭四目相對後看到的畫面,打算和孟知洛也試着四目相對,或許可以看到她和蕭靖川的相遇。
“知洛很喜歡北境嗎?”蕭懷甯開了話頭。
孟知洛規規矩矩地沒有直視蕭懷甯的眼睛,身形微偏,回答:“回殿下的話,小女一直待在在京中,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對外面十分新奇。”
蕭懷甯颔首回應,覺得徐老好像在騙她。
“怎麼在院中?你病剛好,不可受寒風。”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沈時清走路總是沒有腳步聲。她若是不說話,很難注意到她。
“你今日回來的好早!”蕭懷甯一看到沈時請就想沖上去,一想還有外人在,剛起身就繼續端坐着,不自然地咳了幾聲。
沈時清擔憂地看過來,“還有些咳嗽,你今日藥喝了嗎?”
糟糕,下人們應該把湯藥放在餐桌上,但她今天注意力都在孟知洛身上,哪還記得喝藥啊。
沈時清一看表情就知道沒喝,叮囑道:“徐老給你新開了方子調養身體,要喝的。”
随後吩咐下人重新煎一碗來。
蕭懷甯微笑,“知道的。”
沈時清看着今日話格外少的蕭懷甯,又看了看坐在一旁舉止端莊的孟知洛,彎了嘴角。
“知洛,好久不見了。”
“是的,沈将軍。上次見面已是幾年前了。” 孟知洛笑容得體,帶着溫柔和恭敬,俨然世家小姐模樣。
“我聽說孟三公子已經回京城了,你為何還在此?”
“我和言卿舊友重逢,免不了寒暄幾句。又覺這北境雪景格外壯觀,便想在此處多留幾天。還望将軍莫要嫌棄。”
“最近北境事多,為了安全,你便留在府内吧。也好讓孟大人放心。”沈時清緩聲說。
孟知洛立刻起身行禮,“感謝将軍收留,日後叨擾,還望見諒。”
話音剛落,沈時清就吩咐着下人們清掃房間了。
“望山,你帶着知洛在府裡轉轉。我有話和殿下說。”沈時清斜眼看向徐望山。
下一秒,徐望山就帶着孟知洛消失在了兩人眼下。
蕭懷甯覺得好笑,不自覺地就笑出了聲。坐姿也輕松了許多。
沈時清覺得有趣,輕笑,“不裝了?”
“不裝了,不裝了,累死我了!”蕭懷甯抱怨道,“你不多問些什麼就讓孟知洛住進來了?”
“她都知道你身份了,放在外面我會放心?”沈時清反問道。
蕭懷甯笑嘻嘻,轉頭開始抱怨徐望山,“你說這個徐望山怎麼這麼沒有心眼!”
沈時清早已習慣,“他若是有心眼就不會在這了。”
說得好多,蕭懷甯瞬間就理解了。
“那她幾天後回京城怎麼辦?”蕭懷甯問道。
沈時清眼神冰冷,那雙好看的眸子沉了下來,“她短時間不會回去了。”
蕭懷甯覺得今日的沈時清有些不一樣,相比于之前,情緒波動似乎更大了。
她說:“你今日心情不好嗎?”
沈時清一怔,矢口否認,“沒有,隻是有些着急。”
“着急什麼?是因為夏庭背後的人嗎?”蕭懷甯擔憂問道。
沈時清很快調整着狀态,“查出是當鋪的人。”
“當鋪的人?!”蕭懷甯聲音直接沒壓住,來了個劈叉。
一向淡定的沈時清都有些被吓到。
聽着蕭懷甯繼續說:“那我以來北境,蕭靖川就知道了啊。”說着心越來越虛,不敢去看沈時清的眼睛。
“你來時去過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