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初生的太陽剛剛普照大地。蕭懷甯就被宮人一個又一個勸着起床,說她母後找她,還是很急的事。
古人都不熬夜賴床的嗎?蕭懷甯眼睛都沒睜開,再次發出想了許多次的疑問。
無奈,她如今隻是個小小的公主,哪敢違抗皇後娘娘的命令啊。不情不願又怎麼樣,還是從床上爬起了。唯一的慰藉是不用走着去,古代發明轎子的人一定和她一樣懶。
到了皇後寝宮,那位本說着很急的事的皇後娘娘到是拉着蕭懷甯在院子裡散起了步。看着繁茂的大樹不禁停駐,開口道:“不知何時,你皇兄已經長成這般了。我記憶中還是個喜歡和你打鬧的毛頭小子,明明淘氣得擾人,總擔心他無法擔當大任,如今倒是長成了這般沉穩模樣。”
“有父皇的親自教導,皇兄自然會成長許多了。母後無需多加挂心。”蕭懷甯順着回答。
皇後隻是笑笑,“是,是成長了。沉穩了也是沉穩了,卻不再事事都與我說了,到開始與我生分了。”
蕭懷甯内心激動,這是要開始最初的劇情了。
皇後繼續說着:“昨的我讓他來陪我聊了會天,如今他也是不小了,本想着給他介紹幾個姑娘看看。你可知他與我說了什麼。”
蕭懷甯滿臉疑惑,有幾分憨态可掬的模樣,“這可太難猜了,皇兄與您說了什麼啊。”
皇後看着蕭懷甯拙劣的演技,本無奈的心情,到是有了幾份趣味,“你們兄妹連心,他的一些想法,我想着你應該也是能知道的——他和我說他早已心有所屬。”
“皇兄有喜歡的姑娘了?”蕭懷甯語氣中帶着興奮,後知後覺自己裝過了頭。
皇後隻當她與太子關系如舊,事事有他們自己的考量,因而從始至終都帶着慈愛的笑,“是啊,我問他是哪家姑娘,他隻與我說不是我要向他介紹的那些。這不就是明擺的告訴我家事不好嗎。”
皇後臉上挂着無奈,但卻不算憂慮,“我這個當母親的自然不希望自己兒子的一片心意被磨滅,想着讓他心儀之人當個妾可好。他倒好立刻就和我翻臉了,說他有自己的考量,不讓我插手。你皇兄這倔性子是一點沒變。”
蕭懷甯連忙哄道:“您是知道他的。況且皇兄的能力有目共睹,母後就讓他放手去做自己的事豈不更好。皇兄是個知分寸的。”
“我自是知道他的。”皇後說得有些委屈,“可他用那般語氣同我說話,真是顯得生分。我并未打算拆散他們,他到是一口咬定我是壞人了!”
“皇兄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我見他的次數都少之又少了。人忙起來話都不會說了,他大概也是被逼急了,母後别和他生了間隙。”蕭懷甯勸哄着。
皇後立刻拉着她坐在院裡的白玉椅上,将蕭懷甯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輕撫着,“還是女兒好啊,會疼人。不像那兩沒良心的。”
皇後和皇上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從小就私定終生,至今關系甚笃,旁人想插也插不進去。這也是為何蕭靖川從出生就被命定為太子,而蕭寄安從小就備受寵愛的原因。
此時的蕭靖川看來和他父母一樣是個純愛戰神,心慕之人也是從小的玩伴,隻是陳家近些年衰落,早已沒有了從前的繁盛,自是配不上當朝太子的。
不過,大男主文裡的男主怎麼可能不妻妾成群呢。如今的心尖尖,以後隻是無數心房裡的一間罷了。
不過,這也正是蕭靖川野心爆發的關鍵時刻。他希望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把握好自己的權利,保護心愛之人。
蕭懷甯還沉浸在劇情時,皇後突然說着:“寄安,母後為你挑選了幾個好兒郎,你早到了成婚的年紀。你皇兄不娶妻,晚些也不礙事。你再不嫁人就要被笑話了。”
啊?誰結婚?我嗎?
蕭懷甯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後,大腦飛速運轉。
活了19年,但如今這具身體隻有16歲的蕭懷甯完全懵圈了,作為一個完全現代思維的女性,16歲談戀愛都要被班主任和父母說一頓,而現在要讓她結婚?!
皇後看着自家女兒可愛的樣子,心裡喜歡得緊,“怎麼,還覺得自己是小女孩啊,早已及笄,到要嫁人的年紀了。”
蕭懷甯秉持着萬事先糊弄過去的原則,擺着個苦瓜臉撒嬌,“母後,兒臣還不想離開皇宮,以後要是沒有母後和太後在兒臣身邊護着兒臣,兒臣可怎麼辦啊!”
“我的寄安冰雪聰明,皇恩浩蕩,誰感欺負你不成。”皇後耐心地誇着,“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從不會讓自己受半點委屈。琴棋書畫,騎馬射藝樣樣精通,又會說話,模樣也是頂好,哪個不是見着你就喜歡。”
“我颢國哪個男兒要是娶了你,就偷着樂吧。”
“母後,您可真是高看我了。”蕭懷甯腹诽,那是蕭寄安,不是蕭懷甯啊。
不過,若是有人娶了蕭寄安确實會偷着樂,萬人供養的懿安公主,當今皇上皇後最疼寵的女兒,當今太子的親妹妹。娶了她得到的不僅是一個事事完美的妻子,還有在這才郎環繞的朝堂上的話語權。